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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只知道這些不過是薛予凝的計謀罷了。
過去,薛予凝最反對的就是他與顧琉笙喜歡簡水瀾。
甚至在簡水瀾嫁給顧琉笙之後,幾次想要將她除去。
而她也確實下了狠手,只是沒有得逞。
這麼多年過去,對於除去簡水瀾一事,薛予凝一直沒有死心。
“你知不知道你很無恥?只要簡水瀾一日沒有離婚,我便不會在他們之間橫插一足!
母親,你要記得簡水瀾不是你,你可以嫁給顧琉笙的父親,再跟我父親**,而她不會走上你這一條路,我也不可能走上我父親那一條路。”
他是喜歡簡水瀾,但喜歡得有自己的原則。
絕對不會讓簡水瀾,陷入旁人的閒言碎語當中。
而他在簡水瀾的幾次告誡當中,也明白自己若是真走上了顧安揚這一條老路,那麼就永遠都不可能再走到她的心裏了。
薛予凝搖頭,“可你不知道的是錯過了,那可就是一輩子,那該多麼遺憾啊!”
“若真如此,那就遺憾一輩子吧!”
本來唐卿也不想在這邊,繼續跟她在這個話題談下去,但此時還是不忘再告誡一番。
“當然了,我也知道你這想法最主要的,還是想要摧毀了簡水瀾一家,讓顧家難堪,母親,你收手吧,別到了萬劫不復的那一日,顧琉笙不會放過你!”
摧毀……
薛予凝冷笑,別說想要摧毀了簡水瀾他們那小小的一家三口。
她就是想要摧毀了顧家所有,她這麼一冷笑,剛才臉上的溫婉神色完全不復存在。
“你不是想要得到簡水瀾嗎?我有法子幫你得到她!”薛予凝神秘一笑。
唐卿難得有那麼點兒興致,朝著她的方向走去。
“母親說出來聽聽吧!”
“你過來!”
一直等唐卿走了過去,薛予凝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眼裡都是得逞之意。
然而唐卿聽完她的話,只是一陣冷笑。
“枉費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將她除去,卻如此地不瞭解她!你這麼做的話,只會讓顧琉笙將你置於死地,而我更不可能得到她!”
說完這些話,唐卿轉身就走,直接上了二樓。
薛予凝的臉色卻很是難看,她的法子那麼好用,都不清楚唐卿在矯情什麼。
只要簡水瀾委身於唐卿,那麼顧琉笙有嚴重的潔癖,絕對不會再要一個骯髒的女人。
沒了顧琉笙保護的簡水瀾,想要動她,那是分分鐘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她與唐卿聯手,絕對可以成功!
可是,沒想到的是,唐卿竟然就這麼直接地拒絕了。
可是因為唐卿對簡水瀾的喜愛,並不深?
否則求而不得,那是人生一煎熬。
唐卿拒絕了她的要求,顧琉笙也拒絕了與她見上一面,薛予凝沉思著,接下來該如何?
**
最近一段時日,顧琉笙似乎很忙碌的樣子。
白天除了一起接送簡昕上學,中午準時回家吃飯,連續好幾個晚上都將自己關在書房裏忙碌。
簡水瀾有些時候送水果茶點進去的時候,都看到顧琉笙鬼鬼祟祟地用一些書本壓住。
她想著應該是公司裏的一些機密檔案,不方面讓她看到,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大概這樣忙碌了一個多星期之後,顧琉笙又開始神神秘秘地打電話。
好幾次電話一響,就避開她到陽臺或是書房接聽,這都讓她懷疑顧琉笙是不是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
不過有幾次,接到的是宋微的電話,他也避開了,簡水瀾才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許是公司裏的事情不方便被她聽到,轉念又想,過去再怎麼機密的檔案,顧琉笙還當著她面處理呢,從來都沒有避開。
這一次……
眼見電話一響,是宋微打來的,顧琉笙又到了書房接聽電話,簡水瀾立即也跟了過去。
本想推開書房的門,卻不料,顧琉笙竟然還反鎖了!
這是……
跟宋微密謀什麼事情呢,還是跟宋微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
將近十分鐘的時間,顧琉笙才結束通話。
打開了書房的門,就看到簡水瀾面無表情地站在門邊,他有些心虛,隨即一笑。
“老婆,這是怎麼了?”
簡水瀾倚在了門框上,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反問,“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了呢?”
顧琉笙被她這麼一笑,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我就是接了個宋微的電話而已。”
“我看不止而已吧,這麼些天來,你處處背著我,我本來以為是因為公司裏的機密,我得避開,可是我觀察了這麼多天,似乎並非如此啊!”
當然並非如此了!
然而具體的,顧琉笙還真不能說。
顧琉笙笑了起來,揉著她假笑的臉。
“你別多想,也不是什麼公司裏的機密。”
所以……
一瞬間,簡水瀾的神色有些難看。
“顧琉笙,你該不會覺得我滿足不了你,所以在外頭有了女人?難不成之前你將你名下的所有東西都過戶給我,就是為的今天?”
“天地良心,我顧琉笙絕對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人!”
顧琉笙想著自己計畫了這麼一段時日,當真不能說出口,只是賠笑。
“老婆,我可就只有你一個女人,你別給我潑髒水。”
“你是只有一個女人,誰知道你外頭是不是有男人!”萬一他膩味了女人呢?
否則怎麼會偷偷摸摸地老是跟著宋微通電話,每次還得避開她,甚至一聊就是好些時候。
宋微與他年紀相差不多,能力强,而且長得還挺好看的,一直都沒有女朋友。
說不定當真有那些癖好,xin向男沒關係,但是萬一看上了顧琉笙看怎麼辦?
顧琉笙聽到她這麼質問,一張臉都黑線條了,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揉著她的頭髮。
“小瀾,別胡說八道,我xin向是否正常,你比誰都清楚,我向你承認,這些天確實在做點兒事情,不過跟你所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無關,你別胡思亂想的。”
然而簡水瀾還是有些不相信,有什麼事情是不允許她知道的?
她冷哼了聲,“那你倒是給我說說,這幾天都在忙些什麼了?”
顧琉笙還真有些啞口無言,他笑著看面前小小的人兒。
想了許久之後,才出聲,“你就當做是我的一個秘密好不好?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就告訴你!”
畢竟現在時機尚未成熟。
簡水瀾狐疑地盯著他看,這是在哄小孩子嗎?
萬一真在外頭有了女人或是男人,等時機成熟了,這是要將她置於何地?
雖然還是不相信顧琉笙外頭有人,可是最近的表現……
她真的不得不去懷疑,過去顧琉笙還從未有過如此狀態。
再說了他們之間是夫妻,有什麼不能對她說的。
需要這麼秘密行事,不是外頭有女人,那就是外頭有了男人!
一想到正揉著她頭髮的手,可能也曾這麼揉過別的女人。
簡水瀾一臉嫌弃地揮開了他的手,並且後退了一步,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你也說過夫妻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我對你沒有秘密,那麼你對我存在秘密是怎麼回事?若是公司裏的機密問題,我自然不會參與,但如果是你個人的秘密……
顧琉笙,你要知道不論最後咱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任何我都可以讓步,包括你轉到我名下的所有資產,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我的兒子簡昕。”
見她說完這話轉身就朝著客廳走去,顧琉笙有些發懵,怎麼就成為他外頭有人了?
外頭的人,能够比得上她嗎?
如果比得上,當初,他也不需要苦苦找尋她整整四年了。
顧琉笙有些頭疼,想著該怎麼哄好她,怎麼不說出秘密,又能證明他外頭沒人。
他朝著簡水瀾走去,雙手環抱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間。
“老婆,你別動不動就想著什麼都不要,只想要小昕的話,最起碼你要帶走小昕,也該連我一同帶走不是嗎?
我承認我是隱瞞了你一點兒事情,然而跟我在外頭是否有男人還是女人,完全沒有關係。”
他所籌謀的事情,若是讓她第一時間給知道了,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他冒不起這樣的風險。
“誰知道呢,男人嘛,不都是口中一套,行為又是一套,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所想?”
她抬手去掰環在她腰間的雙手,然而力量過於懸殊,完全掰不動絲毫。
只得沉著一張臉出聲,“鬆手!顧琉笙,這些事情沒讓我整明白了,你少碰我,還有今天起,咱們分房睡!”
顧琉笙一聽到最後三個字“分房睡”時,臉色也是一變。
“不行,咱們是夫妻!”
可不能因為這事情,最後讓他獨守空閨啊。
那他可就太過冤枉了,沒有老婆在身邊,他會失眠。
“夫妻之間還有不少秘密呢,既然秘密存在,那就分房睡到沒有了秘密!”
她使勁地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然而顧琉笙也沒絲毫的退讓,依舊將她抱在懷裡,緊緊的。
顧琉笙有些無奈,但沒有鬆開環抱在她腰間的手。
“我可以跟你發誓,身與心,都沒有對不起你,外頭更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對你一心一意,只是……
有些事情暫且不能够告訴你,等到時機成熟了一定會讓你知道的。乖老婆,別胡思亂想了。”
“那就等到時機成熟再說,今晚上是你搬出主臥,還是我搬出主臥?”簡水瀾冷笑。
說了這麼多,還是油鹽不進,完全哄不好,顧琉笙更是頭疼了。
索xin將臉埋在她的肩頭,吸取她的發香,還有身上的馨香氣味。
好一會兒才說,“不搬,咱們都不搬,死都要睡在一起,你要是不跟我一塊兒睡,你看我多麼可憐,最近公司忙,不能失眠的。”
“我看你忙著那些私事倒是真的,晚上你們父子自己吃飯吧,畫廊的一些事情,我找秦箏談談。”
也有幾天沒有見著秦箏了,倒是有些想念,正好晚上一起吃個飯。
“老婆!”
顧琉笙抱著她不鬆手,“咱們晚上一塊兒吃飯,你別拋下我們父子啊!”
“現在不是我想拋下你們,而是我覺得你想要拋下我們母子。”
簡水瀾見他不肯鬆手,直接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然而對方始終不肯鬆手,她也沒想要將他咬出血,只得又松了口。
這一口咬得不深,並沒有出血,但還是留下了明顯的齒痕,顧琉笙倒是沒有生氣。
“我哪兒捨得拋下你們母子了,要是覺得這一口不過癮,再咬就是,咬出血都沒關係。”
看到那明顯的齒印,簡水瀾還真有些後悔了。
“你快鬆手!”
“不放!”
顧琉笙就跟耍無賴似的,“老婆,今晚咱們一塊兒吃飯,你要是跟秦小姐有事情要談,那就邀請她今晚來我們家一塊兒吃飯,飯後你們談什麼都可以!”
“你覺得我會妥協嗎?”
簡水瀾冷笑,滿心裡都是疑惑,最後想起一個許久沒有出現的人,而她也好些個年頭沒有見著她了。
於是試探地問他,“你是不是聯系上琉璃了?”
顧琉笙一愣,不明白她怎麼就提起了他許久不曾想過的這個名字。
然而顧琉笙這麼一愣怔,更是讓簡水瀾想像力空間發揮起來。
“是不是覺得琉璃現在的情况很糟糕,很可憐,也很心疼她?所以……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去見她了?”
越想越有這樣的可能,簡水瀾就越是心寒。
一想到那個女人,可能又要橫在他們之間,她就滿心的惱怒,還有對顧琉笙的失望。
這個男人是不是覺得將她重新追到手,就不打算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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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當初琉璃的事情,還不够讓他記憶深刻,還是說,顧琉笙想要逼迫她離開?
不是……
她是怎麼想到琉璃那邊去的?
而且還說他偷偷去見琉璃了!
顧琉笙空出了一手撫額,覺得太陽穴突然就一跳一跳地疼了起來。
然而也就是這一隻手一離開簡水瀾的腰間,立即被她給掙脫開。
簡水瀾一得到自由之後,很快就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倒了一杯溫水喝下,隨即將杯子往桌上一放,回頭去看正朝著她這邊走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