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平本來還想着,等劉老太吃飽喝足,好走不送的,結果人家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是過來要東西的。
要了電視也不就不說,還在打着她冰箱和煤氣灶的主意。
就是周蘭平不會罵人,心裏憋了一肚子氣。
「還站在這裏做什麼?」劉老太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孫子還餓著呢,你想要餓死我孫子是不是?」
「你孫子死不死跟我家有什麼關係?」
伴着一道冷絲絲的而來的,就是房門的推開,劉靚從屋內走了出來,也是伸了一下懶腰,才是十來歲的年紀,容貌稚氣,也沒什麼身形,前平后也是平,就跟一個筆筒沒什麼區別,可是自在的,卻是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清韻出來。
不是花,而是雪。
不是柔,而是利。
「周蘭平,你是怎麼教她的?」劉老太伸出手指,指著劉靚,就像劉靚殺了她全家,掘了她家的祖墳一樣。
「我是徐家教出來,別跟我來這套道德綁架,沒用。」劉靚淡淡的說着,也是走到了桌前,打量著桌上面放着的一堆骨頭,嘴角也是向兩邊一撇。
「媽,這是狗吃的嗎,吃的這麼乾淨的?」
「呃……」
這讓周蘭平怎麼回答?
劉老太狗,直接就一爪子過來,想要抓劉靚的臉。
啪的一聲,劉老太的手直接就被劉靚拍偏了,而那種力道,也是讓劉老太的胳膊都是震麻了。
「媽媽,你收拾一下桌子,將骨頭都是給外面的小狗拿去,」劉靚握著自己的手腕,慢條斯理的說着話。
「至於我……」她的視線突然落在劉老太的身上,那種眼神幽幽的,真的就如同惡鬼托生一樣,讓劉老太不由打了一下冷戰,本來可能要罵出話,直接就噎在了喉嚨裏面。
「我送這位出去。」
劉靚就像上次一樣,拎起了劉老太就往外面走。
要是以前,周蘭平可能還會的勸著劉靚一些,可是當劉老太開口要電視之時,也是激起了她的逆反心裏,俗話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就算她的脾氣再好,再是逆來順受,可也不可能真的就能到傻的地步,她剛買的電視,還沒有看幾天呢,就有人過來搶她的電視。
當她是死人嗎?
她連劉老太看也沒有一眼,直接就收拾起了桌上的骨頭,而見着一桌子的骨頭,她現在真的感覺劉靚說的很對,這些骨頭都是被狗給吃了,還啃的這麼乾淨的。
本來就沒有關係了,還要過來占她的便宜。
她越想越氣,如果劉老太現在還在她跟前,她非把這些骨頭砸到她臉上不可。
外面,劉靚已經提了劉老太下了樓,她的手捏著劉老太身上的一個穴位,讓她的身體軟的就跟被剃了骨頭一樣,叫不出來,也是罵不出來,而這麼不時的墊著,差一些沒有將劉老太剛才吃進嘴裏的肉給吐出來。
等到了筒子樓外面,劉靚將劉老太放了下來,再是拍了拍劉老太的肩膀上面的衣服,而此時,無人知道,她眼中閃過了一抹利芒。
劉老太不由的打了一下激靈,竟是感覺到剛才劉靚拍她肩膀的地方,好像有着一道冷氣穿過了她的皮肉,刺破了骨頭,直向她血管而去。
「你……你想要做什麼?」
劉老太可以對任何人橫,也可以坐在地上,拍著在腿罵人,可是對於劉靚,她發現自己竟然什麼都是做不了,不是說不在家裏,可是為什麼這個煞星要在,如果早知道,這煞星在,打死她也不可能這個時候上門。
這個劉靚就是生出來克他們劉家的。
可是偏生的,她又是拿劉靚沒有辦法,什麼養育之恩,在劉靛這裏都是扯談,劉靚又不是劉家養大的,可以說,她從來沒有吃過劉家一口飯,喝過劉家的一口水,花過劉家的一分錢,要真是鬧起來,不管是劉家在哪一方面,都是不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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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那一句,他們劉家養大的是徐佳佳,讓他們找徐佳佳去,他們就一點的辦法也是沒有。
不要以為他們沒有找過徐佳佳,現在的徐佳佳可是有錢人的大小姐,那錢都是能鋪到牀上當被子蓋的,只要從手指縫裏漏出一點點,都是夠他們劉家花上幾年的了,可是他們去了,卻是被徐家人給打了出來,他們連徐家的大門都是進不了,還要陪上幾塊錢的葯錢。
所以現在徐佳佳那裏根本就是指望不上,家裏就那麼一點的錢,夠誰花,孫子要上學,簡靜巧沒事就愛買衣服,那雪花霜擦的臉白的跟鬼一樣,嘴畫的紅的就像是喝了人血,她要不是沒事在周蘭平這裏的要上一些,家裏的日子還不知道過成啥樣?
可是現在周蘭平這裏也是不好拿東西了,因為有劉靚這麼一個煞星,讓她連半點便宜都是占不到,想到那台新的大彩電,還有放着就招人喜歡的冰箱,她的心裏就像被一隻貓抓着一樣。
一會一爪子的,一會再是一爪子的。
如果那些東西都是到不了自己家裏,她晚上還能睡的著,白天還能吃得下嗎?
而劉老太實在也是太小看了自己,什麼吃不下睡不着,她照樣吃的比豬多,晚上睡的比死豬還要實在,那呼嚕聲打的比她兒子都是大。
劉靚環住了自己的胳膊,「你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劉老太不由的再是打了一個激靈,感覺自己的脖子又是一股子冷嗖嗖的風吹過。
「劉靚,你敢這麼對你奶,你會糟報應的。」
她死咬着牙,活像要撕下劉靚的一塊肉一樣。
「報應?」劉靚輕嗤了一聲,「你放心,等我哪天受到報應了,我會拉着你們一家子一塊死,咱們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我聽說地獄裏面有一種叫拔舌,最是適合你這種人。」
劉老太背後的衣服都是要被汗給沾濕了,她再是一巴掌扇過去,劉靚卻是抓住了她的手腕,這種力道,就連大男人都是無法掙脫,更何況是劉老太這麼一個乾癟老太太。
「別對我動手動腳的,」劉靚甩開劉老太,在身上不時的擦着手,就像摸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
「我再是說一次,」她直接逼近了劉老太,一雙睛睛黑中帶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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