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奇聞聽他的話,自然無法反駁,只得點點頭應道:“好吧,小叔,我答應你,先做好這個合同,但是我真的需要休假,感覺身心都好累,太長遠的事情,我都不敢想,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倒下去的,我跟小叔不一樣。”
駱奇說的很悲觀,也是他的心裏話,這些話落在駱承天的耳朵裏自然是很心疼。
但是爲了激勵駱奇的鬥志,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的心軟,只得硬起心腸毫不留情的指責道:“駱奇,你就是個懦夫,我瞧不起你!被命運打倒,你不是個男人!”
“小叔,因爲你太男人了,自然瞧不起我這樣的男人,可是也正是我這樣的不是男人的男人才會成全你這大男人!”駱奇不由苦笑,想起他在訂婚典禮上將他美麗的未婚妻擄走,如今成了他已經懷孕五個月的老婆的這件事了。
如果他當時像個男人,跟他決鬥,不讓他帶走簡艾,現在是怎樣局面,他不得而知,他跟簡艾之間不是沒有感情,只是看誰對她更霸道一些而已。
“看看,你知道你爲什麼一直失敗麼?因爲你甘願一直被別人踩在腳底下,騎在脖子上,王麗莎不是例子麼!但凡你像個男人,你也不至於……你再這樣下去,好女人你配不起!”聽着駱奇的話,挑起了潛藏在駱承天內心深處那點愧疚與憤怒,想起王麗莎給他戴的綠帽子,他還一臉的淡定從容。
這樣的男人配不起簡艾,駱承天知道他的潛臺詞是指他搶走了簡艾,他知道他們之間今生都不會解開這個心結了。
駱承天的話是嚴厲了些,但是如果能把駱奇罵醒,有血xin一點,他寧願被他誤會怨恨一輩子。
駱奇說白了就是骨子裏太軟弱了,從前他失去簡艾,如果說是因爲駱承天太男人了,他頂不住的話,那麼跟王麗莎的婚姻,駱奇就純粹是自取其辱了,他的軟弱隱忍,讓他在短暫的婚姻裏體無完膚,就是一枚被廢棄的棋子,這種羞辱他竟然也能雲淡風輕的忍住了。
如果不是華翠玉逼迫他,只怕到現在也不會離婚,真是讓人匪
夷所思。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駱承天哀其不幸恨其不爭。
他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駱奇的心上。
本來就已經疲憊不堪的身心,猶如迎頭一盆冰水澆下,駱奇的身體劇烈的顫抖着,臉色慘白,嘴脣發抖:“小叔,你,你太狠了……”說完,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駱承天嚇壞了,立刻伸手扶住他,用手指掐着他的人中,焦灼的喊道:“駱奇你醒醒,你醒醒啊!”
“駱承天,你特麼的就不是人!”忽然,簡艾從門外衝進來,氣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駱承天,雙眸中充滿了憤怒,驚恐和陌生,從來沒有見過簡艾這樣的眼神,駱承天也不由慌了手腳。
顧不得懷裏的駱奇,他痛苦而又悲哀的望着簡艾:“小簡,你一直在外面?”
“若不是在外面,我能看到你真實的面目麼?想不到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都還不瞭解你,你好可怕,竟然對駱奇說這麼狠心的話,你還是人麼?你不知道他身體特殊麼,爲你又勞累了這麼久,在你還沒有康復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快要支撐不住了!”簡艾說着,眼淚奪眶而出。
駱承天明白,那眼淚不是傷心不是憤怒,更不是因爲他,而是爲駱奇流的,她心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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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老婆,竟然爲了別的男人而指責他,爲了別的男人而流淚,駱承天這樣的心xin如何受得了,若不是看在簡艾懷孕的份上,他會上去給她兩個大嘴巴子,把她打醒,讓她明白誰纔是跟她同牀共枕的人!
“你聽了多久了?”駱承天努力嚥下自己的憤怒,冷聲問道。
“剛來,不過足以看清你這披着人皮的狼!”簡艾憤怒的喊道:“你放下駱奇!”
“怎麼樣?讓你來?躺在你挺着大肚子的懷裏?”駱承天被她氣的真要吐血了,“你特麼的趕緊給唐嘯天打電話,讓他快點給我滾過來!”
就在這時,駱奇努力的睜開眼睛,掙扎着要從駱承天的懷裏起身,“不用
了,我沒事。”
駱承天扶着他坐在沙發上,很是擔心的問道:“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你們回去吧,小簡,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跟小叔鬧着玩的,我們從小就這樣打鬧慣了,你別多心更別誤會,爲此影響了你們的感情,那就成了笑話了。”駱奇強忍着頭暈頭疼和身體不適,努力做出輕鬆地樣子,笑着安慰簡艾。
簡艾聞聽這話,眼淚更兇了,爲駱奇的善良,“駱奇,就算沒事也要讓嘯天給你看看,還有你纔是真正的男人,我不知道別人的標準是什麼,但是在我心中你纔是真正的男人!”
聽了她的話,駱奇蒼白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謝謝你啊,簡艾,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你們回去吧。”
簡艾還是給唐嘯天打了電話,二十分鐘後,唐嘯天趕過來,給駱奇診脈。
他一臉的嚴肅,三根修長的手指久久的停留在駱奇的腕動脈上。
簡艾屏息凝氣,一直盯着唐嘯天的手,直到看他從駱奇的手腕上拿下,這才焦灼的問道:“嘯天,駱奇怎麼樣?嚴重嗎?”
唐嘯天望望駱奇,駱奇朝他微微一笑:“我這也算是積勞成疾是麼?”
唐嘯天很嚴肅的點點頭,這個時候他笑不出來,“駱奇,你的身體你自己明白,不要再糟蹋了。”
“沒事的,我這破身子雖然破,卻頑強的很,沒事的。”駱奇笑道。
“以後多注意休息,不要動情緒,適量的運動下,最好是有氧運動,我給你開點中成藥先吃着,問題應該不是很大,但是你要是繼續這麼下去,只怕後果會很嚴重的。”唐嘯天依然是一臉嚴肅,看病的時候,他總是這樣不苟言笑。
“嘯天,他這樣的情形還能工作麼?”駱承天很是擔心的問道。
“別勞累着,倒也不礙事的,年輕人整天宅在家裏養病,似乎不合情理是吧?肯定躺不住的。”唐嘯天回道,“你就別給他派什麼重要的工作了,權當來轉轉走走散散心,還是沒問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