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他們還想要讓她替他們頂罪。
她教的,她出的主意,她讓他們偷人家東西。
她白香如有多麼的無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讓自己的丈夫娶了一個小偷妻子,讓她的兒子背上一輩子的污點,讓他有一個當賊的媽。
她白香旭有多下貝戔的,偷到自己人的身上。
她最窮的時候,哪怕吃不起飯,也都是沒有想過偷這一個字。
白家人,他們真好。
「你還等著做什麼?」
白父再同催著白香如,聲音裏面滿是不耐煩,現在的時間都是過去多久了,一會會獄警就要帶他回去了,白香如一直不說,他就一直的不能心安。
裏面的人說了,就他們犯的這個罪,如果真的人贓並獲,對方也是堅決的起訴的話,他們最少都是要判三年。
三年啊,等到三年出去,他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而且這都是坐過牢了,他以後還怎麼抬起頭來?
白香如將手放在了桌上,然後看着自己的手,這雙手是在劉家被養好的,就連身體也是,她掙扎在地獄的門口,也是劉家的人將她一點一點的拉了回來。
她哪怕是死,也不可能傷害自己的恩人。
「爸,你好好的呆在裏面,總有出去的一天。」
「你放屁!」
白父呼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結果肩膀處卻是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將他直接按在桌子上,臉也是緊緊貼著桌子。
他疼的額頭都是滲出一滴冷汗,這下再也不敢了。
「香如……」
白父眼睛裏面滿是血絲,「我都和你媽六十多歲了,我們也是沒有幾年可活的,你再是怎麼樣,也都是我們生的,你真的忍心看着你的親爹親媽坐牢嗎?」
不要說三年,就連一個月他們都是呆不下去。
「你憑什麼以為我能救你們?」
白香如真不知道,白父哪裏來的自信,真的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嗎,他們當了賊,拿了人家的錢,砸了人家的東西。
「只要你願意,就能。」
白父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樣,「只要你承認那些東西,是你讓我們拿的,拿的也是自家的東西,我們就算是有錯,現在也是坐了大半年的牢,早就夠了。」
「就算是我承認了,你們也別想出來,而我還要陪着你們一起進去?」
白香如沒有那麼傻的,她也是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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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香如,你這個沒心肝的狗東西!」
白父咬緊了牙,就像活生生的撕下白香如身上的皮肉一樣,「你就是想我們的死是不是?」
白香如突是笑了,卻是嘗到了滿嘴的苦澀。
「爸……」她已經很久沒有叫過這個稱呼了,她有父母,真跟沒有一樣,他們將她當成狗,當成了貓,當成了豬,卻是從來沒有當成過女兒。
而現在眼前的白父卻是一口一個女兒的,怎麼就能如此的可笑。
「爸,你們出不去了。」
白父整張臉都是扭曲了起來,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他受了限制,可能他真的會掐死白香如,因為他的眼睛,他的臉,他的動作已經不加隱藏的表達出來了。
「你們拿走的如果只是那些財物,哪怕我真的沒了這張臉,也都會讓人救你們,我可以去求,去跪,去給人家當牛做馬。」
「可是他們做不了主,我做不了主,任何人也都是做不了主。」
「爸,對不起……」
白香如站了起來她無法面對白父,可是同樣的也是無法面對自己。
「白香如……」
白父用力的用腳踢著桌子,「你別走,你給我回來!」
而白香如走的很快,轉眼間就已經走到了門口,她打開門,腳步只是停頓了一下,最後消失在了門口,就連讓門口的那一縷光線,也都沒有落在過她的身上。
而消失的怎麼可能就只是一縷光,還有就是白父心裏的光。
「白香如!」白父瘋一樣的掙扎著,而身邊的兩名獄警也是緊緊壓着他,讓他疼,讓他瘋。
門再是打開,雷浩走了進來,然後向獄警打了一下手勢,獄警這才是放開了白父,白父頹然無力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
他大聲的喘著粗氣,一雙混濁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雷浩。
「你讓白香如回來,讓她回來,是她讓我們這樣做的,一切都是她的錯,我們沒有罪,你不能關我們,我們也不能坐牢。」
雷浩從身上拿出了一根煙點了起來,他將煙桿放在了嘴國,而後輕輕的吐出了一口煙圈。
「是不是你們做的,你知道,我們也是清楚,人贓並獲知道吧,你不招,其它人難不成就問不出來?」
「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樣子,心裏就沒點數,你將錯都是推到了你女兒身上,可是你兒子卻是推到了你身上,一家子都是軟骨頭,你說的再多,也都是證據讓你的無處翻身。」
雷浩再是吐出了一口煙,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桌前,「你們的判決書下來了。」
「盜竊他人貴生財物,對它人造成巨大的影響還有傷害,判七年。」
白父抖著自己的唇。
眼前也是一花,全身的力氣瞬間就像是被人抽走一樣,整個人跟傻了一樣,看着那份加蓋了印章的判決書。
七年,七年,怎麼可能會是七年,七年之後,他都是七十了,而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這七年。
「讓她來見我!」
白父抖著身體,還是要見的白香如。
「說了,她救不了你。」
雷浩將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煙掐滅,「你們拿的那份的文件是機密文件,如果不是最後那份文件無事,你們被判的還會更重。」
「不要找她了,她真是救不了,因為你們得罪的不是她,是需要那份文件的人。」
雷浩也是言盡於此,該說的,他都是說了,所以死心吧,好好的改造,或許不到七年就能出來了。
獄警將白父親帶走了,而白父進來的時候,是走進來的,等到他回去之時,卻是被兩名獄警拖出去的。
果真的,一家子都是軟骨頭啊。
雷浩再是將是手放在了自己胸口,想要拿煙的,結果卻是發現沒煙了
算了,他轉身,也是向外面走去,當是他出來時,已經陰了幾天的天氣,似乎有些泛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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