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其實我也不清楚。」
周蘭平擦了一下眼淚,可能哭的太久了,所以聲音也也是有沙啞。
劉靚倒了一杯水給她,現在的她也只能問周蘭平,一個半死不活,一個靈魂失蹤,她還能找誰?
周蘭平喝了一些水,這才是感覺自己的喉嚨沒有那麼難受了,而後才是繼續的說了起來,其實她真的不太清楚,她也是兩眼一抹黑。
知道的並不比別人多。
她只是知道,今天白香如海棠照例的帶著兩個孩子出去放風,兩個小崽子,現在都是長了心眼了,每天都是要去興河那裡看風景,風雨無阻的。
去的時候,明明都是抱著兩個孩子的,可是回來時,卻是被人找抬回來了,因為兩個孩子丟了。
「不是有保鏢嗎?」
劉靚握緊自己的雙手,用力壓下的心頭的那一種焦急,溫停不可能會讓海棠一個人出去,所以,保鏢呢?
「我不知道。」
周蘭平搖頭,又是捂著嘴哭了起來。
劉靚什麼也不想問了,因為周蘭平能說的,都是說了,她想要知道的,周蘭平也不知道,所以她就只能等,等著能帶消息的人回來。
她拿出了手機,想要給曾敘白撥過去,可是最後卻是放下了手機,算了,還是不要打攪他,可能現在他都是在找孩子了,也是沒有空回她的電話,她也更怕會影響到他們。
「媽,你先是看著她點。」
劉靚站了起來,還沒有忘記外面還有一個呢。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周蘭平握住了白香如冰涼的手,心裡也是很心疼白香如,這可憐的孩子,一個萌萌都已經要了她的半條命了,要是團團再是出事,她怕都要活不下去了。
劉靚走了出來,海棠還是保持著那樣的一種姿勢,一動不動,就連眼睛也都是不曾眨過一下。
她將手放在了海棠的肩膀上。
「你放心,團團和園園不會有事的,你是暗街長大的,應該知道暗街的能力,溫停不會讓他們有事的。」
海棠的眼睫輕顫了一下,而後越來越多的濕氣也都是氤氳了起來。
最後成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就這麼不要錢的砸落了下來。
哭吧,能哭來就好,總比什麼不做的強,人總是需要一個發泄的窗口,不然真會瘋了的。
劉靚也是給海棠掛上了針,這樣的不吃不喝下去,誰也是受不了,不然兩個孩子還沒有找到,他們就先是倒下了。
她沒有責備她們兩個人無力,因為她不是母親,不知道失去孩子,對於一個母親意味著什麼,那是至命的打擊,足可以要了一個母親的命。
一滴一滴的葯滲入到了兩人的身體裡面,而其間,劉靚一直都是沒有離開,她已經和院長請過了假,至於要請多久,她也不知道,至於那些病人,往後推吧,如果真有重症,到時再說。
兩個孩子一天沒有找到,她就一天沒有心思上班。
不知道過了多久,葯還是不時的流入到兩個女人身體裡面,劉靚不由的舔了一下自己乾裂的嘴唇,這才是想起,自己都是有很久沒有喝過水了。
就當她起來想要給自己倒杯水時,一個杯子放在了她的眼前,用的還是她最愛的杯子。
劉靚抬起了臉,一見端著杯子的人,一直都是緊懸的心,不由的也是跟著放下了一些。
「喝水。」
曾敘白將水杯放在了的劉靚面前,劉靚是個喝很水很厲害的人,這都是多久沒有動過杯子了?
劉靚接過了杯子,將一杯水都是喝完了,這才是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受了很多。
她轉過身,先是看了一下白香如,再是幫給海棠拉上了被子,兩個人都是睡著了,她給葯里加了一些安眠的成份,希望她們醒來之後,孩子都是找到了,不然兩個女人真的會崩潰掉的。
再是一杯水放在了她面前。
劉靚再是接過,而後站了起來,邊喝邊是向外面走,曾敘白明白的也是跟了上去。
再是一杯水喝完,劉靚將杯子放在了桌上,砰的一聲,就像砸在了她的心口之上,一切仍舊是沉重無比。
「孩子找到沒有?」
而問完了之後,她就感覺自己的白問了。
明顯的沒有找到,如果找到了,曾敘白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表情。
那兩個孩子都是他們看著出生,一點點守著長大的,沒少疼,沒少愛,不要說當媽媽的海棠還有白午如,劉靚都是感覺自己現在有些承受不住。
兩個孩子那麼小的,他們有沒有哭,有沒有吃苦,有沒有被人欺負,抱走他們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看過不少關於這些孩子的報導,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是在找孩子,找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可是最後卻仍是沒有找到。
她不希望這樣,真的。
劉靚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她一天做十幾台手術都是沒有這麼累過。
曾敘白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髮。
「對方是有預謀的,而且不是普通人。」
「我猜到了。」
劉靚其實一早就有這種感覺,帶走兩個孩子的不會是普通的人販子,暗街的保鏢真不是吃素的,而且是保護自己未來的小主人,一定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否則愛子如命的溫停不可能會派他們跟出去。
能夠將百年暗街的人都是放倒,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兩個孩子抱走,絕對不可能會是普通人。
至少的也會是玄門中人,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誰還有本事將兩個孩子從一堆的保鏢中帶走。
他們不知道用什麼葯迷倒了那些保鏢,甚至還有白香如他們的眼皮底下將孩子抱走,應該還是一位用藥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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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靚很頭疼,她趴在了曾敘白的腿上,眉頭也是緊緊的蹙了起來。
「曾哥哥,我頭疼。」
劉靚很難受,頭也是一抽一抽的疼著,怎麼別人養個孩子這麼容易,他們家的孩子,要受這樣的難。
曾敘白將手放在她的太陽穴上,一下又一下的按著,他的指腹帶有一定的力道,也是漸漸的舒緩了一些劉靚的疼痛。
方遠和溫停正在找,溫停已經調集了暗街在此地的人脈,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
如果是玄門中人,就只能靠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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