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起來。」
女人仍是趴在地上,更是吃了一嘴的土,她縮著身體,根本就不敢讓劉靚過來。
她現在才是知道了害怕。
劉靚不是別人,她要是狠起來,可以真的狠,再是加上天生的神力,真的可以只是憑藉一雙拳頭揍死人。
「哦……」
劉靚也是沒有勉強,她再是轉身向前走着,要去找曾敘白,順便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而等劉靚走遠了之後,女人這才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用力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那些雨水,也是將她臉上污漬都是洗了乾淨,露出了一張年輕女人的臉。
談不上好看不好看,可是一臉的陰摯卻是十分駭人。
如果劉靚在的話,就一定可以認出這張臉。
因為這張臉對於她而言,再也是熟悉不過。
巫思靜。
巫行的孫女。
原來玄門中人一直都是尋找的巫思靜,居然躲在這樣一個小城市裏面,甚至還與劉靚和普敘白數度的碰面,當然她也是沒有少做什麼好事。
記仇的人就是記仇的,再是落魄,可是害人的心思,卻絕對的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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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思靜站了起來,彎下來的腰,就像是一個老者一樣,她突是嘶了一聲,抬起手時,那雙手已經血肉模糊,原來她一直藏在衣服裏面的水果刀,將自己的手劃破了,而她又不敢去找人治。
這裏就只有劉靚一個醫生,她怕劉靚會認出她,到時她離死也就不遠了,她心裏很清楚,劉靚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的主。
她更相信,劉靚絕對沒有以德抱怨的胸襟,看她怎麼對徐佳佳就知道,所以她不能落在劉靚的手中,絕對的不能。
可是她現在很疼,她看着自己的手,手心被狠狠的劃過了一道,傷口兩邊的白肉都是翻了起來,疼痛難忍,她在水裏洗乾淨了手,可是越洗就越是疼。
「你在做什麼?」
有人看到巫思靜這樣,連忙的跑了過來,也是拉住了巫思靜的手,結果一見巫思靜手心裏的傷,也是嚇了一大跳。
「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啊,傷口是不能見水的,而且這麼深的傷口,這水又不幹凈了,想要感染是不是?」
「你別怕,我帶去找劉醫生,劉醫生人很好的,醫術也是好,讓她幫你處理處理一下就沒事了。」
巫思靜不時的抽著自己的手,她不去找劉靚,她打死也不去。
「這傷口非要處理不可,那人拉着巫思靜就往簡易棚子裏面走,現在是疼,可是比起以後真的要是感染化膿,現在的疼也是能忍的。」
「你想想,現在只是疼上一下,可是不處理都是有可能要命。」
那人的嘴裏不斷的嘮叨著,也是將巫思靜繼續的往前拉着,巫思靜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氣,而且最近也是有這一頓,沒下頓,都是餓成了皮骨骨,肉也是餓的差不多沒了。
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將一個人高馬大的人給扯開。
當是他們進到了那個棚子裏面之時,裏面橫七緊八的都是躺着的人,還有的人也是掛着針,不管外面的怎麼樣,這裏面還算是暖和乾淨,而且也是有着淡淡的酒精味道,莫名的也是讓人感覺到了幾分心安。
「咦,劉醫生不在啊。」
男人撓了一下頭,「可能是找地方方便去了吧。」
「行了。」他再是將巫思靜按著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你先是坐在在這裏,一會劉醫生就回來了,到時讓她幫你處理傷口,就咱們這裏,能活着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說着,男人的眼眶也是一紅。
巫思靜撇了一下嘴,關她什麼事?
男人背過了身,也是用袖子用力的一抹自己的眼淚,出去再是救人去,能救一個是一個,能找一個算一個。
而巫思靜見男人走了,扭曲的五官再是難看了幾分,手心裏面還是火辣辣的疼著,血也不斷的向外面流。
其實此時的巫思靜也是怕了,她是怕見血的,尤其自己的血,她也是怕死的,誰又想死。
她的眼珠子一直都是在瞪着劉靚放着地上的藥箱,見四下無人,裏面的這些人昏的昏,睡的睡,直接就走到了藥箱那裏。
將藥箱打開后,也不知道要拿什麼葯?
她在裏面翻了半天,最後才是翻出了一卷紗布,還有一瓶布碘伏,她將這兩樣裝在自己的口袋裏面,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就給自己上起了葯。
只是這葯一碰到了傷口,還是疼的她五官不時的扭曲著,咬着牙生生的忍着。
不久后,劉靚回來了,她將身上的雨衣脫了下來,也是隨手放在了一邊,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不過卻是沒有時間去換。
她走到了藥箱那裏,然後提了起來,替那個的正在輸液的病人,準備將新的藥水換上。
就是她打開藥箱時,才是發現自己的藥箱被人翻過了。
這是她的藥箱,裏面的東西,也都以著着她的習慣擺放的,這明顯的就是被人翻過了,只是誰翻她的藥箱做什麼,如果有傷找她就是了。
她大概的檢查了一下東西,裏面的其它葯到是沒有被動過,就是少了一卷紗布,還有一瓶碘伏。
她將藥箱合上,也沒有想的太多,丟的那些本來也就不是會什麼重要的東西,最多的可能就是用來處理傷口的,丟了就丟了,她再是補上就行。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人過來救他們?
外面又是抬進來了一個人,劉靚走了過去了,也是蹲下了身子,開始檢查了起來。
腿骨折,顱腦損傷。
很重。
「很嚴重嗎?」
抬人進來的男人擔心的問著,劉靚此時的神色不是太好,一開始就是這樣,到了檢查過後,就更加的沉重了一些。
「目前來說,很重。」
男人有些失望,這好不容易才是挖出來的。
劉靚拿來了木板,先是將這人的骨折的腿給固定好,至於顱腦的損失,沒有手術室,沒有電鑽,沒有一個無菌的環境,她無能為力。
就在她還不知道要如何的安排這個病人之時,就見有人從外面跑了進來,也是高興的大聲說着,外面的人過來救他們了,他們也是有救了。
劉靚也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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