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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人,不是東西,也是物品,你想丟就丟,想踩就踩,現在感覺有需要了,還想再是要回去,以證明,自己還是有些眼光的,最起碼,找回了那些曾今丟錯了的。
只是,丟了就是丟了,錯也便是錯了。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可以換來一句沒關係。
也不是每一個沒關係,都代表了原諒。
楚律的“對不起”,她當成了是一種承諾
可是,他的“對不起”,卻也是謊言的開始
宋碗的對不起,太傷人。
而沈意君的“對不起”,只是個一種敷衍的管道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對不起”也可以是種結束。
叩叩,她敲著門,抬起的雙眼,再是看了一眼病房的門號,應該就是這間了。
門突然被打開,夏明正一見是她,半天都是沒有說出話來,是意外,是吃驚,可能也有驚喜吧,這孩子回來了,是不是就是代表原諒了。
“明正,是誰啊?”裡面的沈意君見夏明天站在外面,許久都是未曾說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是不是心心回來了,這一句話她說的不是驚,也不是喜,而是一種期待,一種久遠的期待,似舊等了椿天,等了夏天,也是等過了秋冬,再是一季的輪回。
“意君,你看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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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正這才是反應了過來,連忙的讓開了路,一臉的吃驚與喜悅,對的,他是驚喜的。
“是我家心心嗎?”沈意君從病牀上面坐了起來,面容似是一下子老了許多歲,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堅持了不應該堅持的,做了不應該做的,錯了不應該錯的事。
而這幾樣,沈意君,她全部的都是做了。
夏若心就站在病房門口,淡淡的望著沈意君熟悉卻也陌生到極點的面容,她的心裡沒有任何的波瀾,沈意君激動的眼淚都是掉了下來,向夏若心伸出了手。
“心心,你是過來看媽媽的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看我的,心心,是媽媽不好,是媽媽不對,對不起你,你能原諒媽媽,能再給媽媽一個機會嗎?”夏明正也是在一邊插話,“是啊,若心,來了就好,來了就好,等你媽媽出院了,你也搬回家來,這樣咱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沈意君握緊了丈夫的手,眼裡滾動都會激動的淚水,“明正,我終於是找回我的心心了啊。”
“是啊,”夏明正也是高興,只是這裡除了他那個讓人頭疼的女兒,怎麼那孩子就長歪成這樣了,要是有夏若心的一半乖,他也就不會這麼愁了,現在愁的他,頭髮幾乎都是要掉光了。
他們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夏若心就這樣聽著,看著,等著,等著他們說,或者幻想完了。
心心,來讓媽媽看下,沈意君也有可能是感覺出了夏若心的冷情,她心裡難過,卻又是無可奈何,她們母女的關係僵至於此,是誰的錯,是她啊,是她啊,她錯的,她真的知道錯了。
而她都是不敢從自己的女兒身上移開眼神,以前沒有細看,現在才是發現,這確實是她生下來的,與她年輕的時候,長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只是,夏若心卻仍然是站在門口,就似並未注意到沈意君的話一般。
“若心,你先是進來,不要站在門口,”夏明正有些尷尬,忙是說著,就怕沈意君多想,到時情緒又不是太好,他這對不起她們母女啊,有些事情,他明明可以封锁,卻是自私了,結果現在鬧成這樣了,幾乎都是沒有辦法收場了,不過,若心這孩子一直都是很心軟的,也是孝順的,想來,一定可以原諒他們的對不對,而他們之後,一定會對這個孩子好,把欠她的全部的都是還給她。
夏若心這才是走了進來,一步一步的向病牀邊走去,她走的很慢,而每一步,沈意君都會感覺自己的心會跳上一分,人也是會緊張一分。
她等了這麼久,後悔了這麼久,總算是等到了,是不是?
“心心……”沈意君那已然是乾澀的,也沒有精細的護理的唇片,不時的開合著,而能說出來,也就只有心心這兩個字。
夏若心就這樣一眼不眨的盯著她,卻是讓沈意君在欲言又止下垂下了頭,她,似乎是無地自容。
若心。。
夏明正也是一個生意人,自然的敏銳能力不錯,他的心不由的向下沉了一下,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與沉重,察言觀色的事,他是要比沈意君强的多了,怕是夏若心這一次過來,並不是同他們合好如初,其實他也是知道,這並不是太容易的事,如若換成了他是夏若心,不,他甚至是無法想像了,他的臉再是開始發燙了,這都是他造的孽啊。
夏明正剛想要開口,卻是被夏若心打斷了。
“夏先生,我已經過來看過她了,請不要再來打攪我,好嗎?”
“心心……”沈意君一聽這話,聲音幾乎都是撕裂了起來,“心心,你怎麼能這樣說?”她緊緊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胸口疼的厲害,幾欲都是奪走了她的呼吸。
夏若心淡淡的揚了一下唇角,眸裏的光線清淡了很多,就如她的心一樣。
她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了心疼,也沒有傷心,就這樣,如同平地未起過任何的波瀾。
“夏夫人,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我媽媽在我四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你也當你的女兒在四歲時就已經死了吧,其實,我早已經過了需要媽媽的年紀,在奪走我的護身符,在你剃光我的頭發,在你了奪走我的夢想,在你將我趕出家門,我給過你機會,也給過自己機會,我想過,如果有能救我,能救我女兒,那麼,我什麼都可以原諒,你是我媽媽,永遠都是我媽媽,哪怕以後夏家不要你了,我就算是再苦再累,也會贍養你,可是,你應該是不需要了,你已經有丈夫了,有錢,有權了,對了,你最疼的女兒也是回來了,你還找我做什麼?”夏若心笑了,笑的沒有任何的怨與恨,好似就這樣了,她的心也是開了一些,不是不怨了,而是全當從來沒有擁有過,那麼,她談的上什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