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滿是男人的地方,唯一出現的女人阿貝,很難讓安夏理解,她可不認爲這個阿貝是聽命於阿k的人,兩個人隨意的聊了幾句,只是有些能夠和阿k聊的話題卻終究不會和這個阿貝透露。
安夏最清楚有些話,終究是不能說出口的,比如她在之前和徐啓俊打電話的事情。
早在之前偷聽到的消息中,安夏可以確定常遠這次聯繫的人不僅僅是阿k這些打小開始訓練有素的孩子,甚至還有一些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而且必不可少是他在陳楚華入獄之後,甚至一度混跡在亞太地區最大的黑市之中。
走私寶石、梨花木、還有野生動物和半成品的罌粟……
相比任誰也想不到常遠會從事這些事情,難怪他曾經一度和徐啓妍兄妹打過交道,說起來徐啓妍曾經也是亞太地區的負責人,而且她染指的東西遠遠要比常遠多的多!!
正所謂限量的東西絕非是腰纏萬貫能夠得到的,身份和地位也是其中不可以獲取的東西,而這些往往是常遠沒有的,可是徐啓妍就幸運的多,因爲莫氏家族給了她這個身份和地位,同時這個阿貝也是如此,顛沛流離的家族動盪,絲毫不遜色於安夏,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她有着光鮮豔麗的姓氏,婆羅門!!
這是印度貴族的姓氏,作爲中印的混血,她的容貌依舊是華人的樣子,這也是唯一容易暴露身份的地方,她那次和陸行在飛機上的邂逅,的確是偶遇,沒有絲毫的預謀,可是天意弄人,在見到常遠之後,她才明白那個頗感興趣的男人居然是陸沿同父異母的弟弟陸行?!而眼前這個女人至始至終一度是陸沿和陸行兄弟的軟肋,她輕笑了一下,將剛剛翻涌而出的表情重新隱藏起來。
“阿k呢?”
“他出去了,至於是做什麼,我的確是一無所知。”
這是實話,沒有任何刻意隱瞞的意思,而且阿貝在高架橋上見過了蘇悅生,立刻就聯繫了常遠,從他那裏得到了這個地址,然而阿k在見到她的第一時間就離開了這個房子,悄無聲息的如同鬼魅一般,因爲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都是直接聽命於金主的,即使她能夠支配常遠,可是也沒有一點辦法讓這個地方的男人聽從她的命令。
安夏哦了一聲,有意無意的打量了一下身邊的阿貝,對方一副隨意的樣子,笑了一聲,“覺得我出現在這裏很意外嗎?”
“也是也不是……”
她輕聲回答,披着羊絨毯子推開了房間的玻璃門,在看到屬於自己的身影之後,才意識到爲什麼剛剛是在柔軟的觸覺中甦醒,她擡手撫摸了一下脖頸後面的紅印,受傷還殘留着淡淡的重要味道,是她熟悉的味道,果然之前被阿k的打暈的地方有所緩和,這個阿貝剛剛是在給她上藥嗎?
伴隨着樓下的開門聲,安夏看了一眼,已經是臨近晚上的時間,窗外的水面上已經有些燈光殘影的痕跡,露臺外面也點燃了鵝黃色的燈光,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這樣寧靜的夜色了,而開門走進來的阿k沒有擡頭,正在玄關的位置換着拖鞋,那是一雙純黑色的拖鞋,和安夏腳上的完全不同,一白一黑,卻是非常的舒服。
“你見到阿貝了嗎?”
“恩,我可不相信她會聽命於你……”
她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阿k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朝着露臺的方向走了過來,“之前在露臺放了竹子編織的藤椅,你應該會喜歡,無聊的話可以坐在這裏看看窗外的夜景,過幾日就是重陽節,會有賽龍舟。”
“是嗎?沒想到這樣傳統的節日還能夠看到所謂的龍舟比賽?!”
“我倒是沒有看過,不如和安小姐一起?!”
站在樓梯上的阿貝打量了一下阿k,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淺淺的笑意越發的讓人琢磨不透,那個眼神越發讓安夏覺得不舒服,她的第六感潛意識的在牴觸關於這個阿貝的一切邀請。
“不用了,我最近喜歡貪睡,而且謝謝你剛纔給我塗藥酒,不過我睡覺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帶着。”
“是嗎?”
阿貝笑着伸手搭着樓梯上的青白玉石扶手一步步的走了下來,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阿k,“你看我,好心做了壞事,下次不會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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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笑了笑不打算髮表意見,反而是轉身去了露臺的位置側身躺在了藤椅上面,安夏也沒有說什麼,索xin也在在旁邊的位置坐下,卻在腳下不穩的時候,被阿k伸手扶了一下,幾乎是條件發射的動作,這一幕被阿貝看在眼裏,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晚飯的時候,送來的飯菜有些特別,竟然多了一些咖喱的調料,頗有印度的風味,阿k想起之前那次的食物中毒的事情,於是意識到了身邊這個剛剛加入進來的阿貝,隨口問了一句,“看來是特地給你準備的菜式吧,居然香料味道濃重。”
“我更喜歡迷迭香煮的的紅果湯……”
她淺淺的笑意遠比之前要坦誠很多,頗有興趣的吃了幾口咖喱雞塊,但凡阿貝吃過的食物,阿k纔會確認爲安全,悄然的和安夏示意,出去那些口味頗重的香料菜式,安夏只是吃了一些青菜,喝了一些排骨湯。
整個過程安夏吃的東西幾乎阿貝都吃過,她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對面的阿k,深深的認識到這個男人是十分維護安夏的,於是抿脣笑了起來,
“估計我要提醒一下你了,安小姐可是‘請’來的貴賓,阿k,你可不要胡亂的動心思?!”
這番說辭阿k是在是懶得搭理她,卻也知道這個阿貝的身份不簡單,不願意和她發生衝突,於是起身離開了餐桌,倒了兩杯熱水,故意從阿貝的身邊擦身而過,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你最好別耍什麼心思,尤其是在我的面前,把你手臂滑落的瑞士軍刀收起來,安小姐少一根頭髮,我會要了你的命!”
阿貝手心一顫,果然是訓練有速的男人,居然能夠潛意識的看到她的動作,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居然能夠觸怒這個男人,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動作嫺熟的將滑落在手心裏面的瑞士軍刀手了回去。
他剛剛走出了兩三步的距離,立刻將手心裏面的水杯遞給了安夏。
“謝謝,我想去露臺坐一會兒。”
“恩,記得多穿點外套。”
沒等安夏起身就聽到了窗外窸窸窣窣的雨點撞擊的聲音傳來,藉着燈光看到陰雲密佈的夜空,而且原本殘影的燈光卻伴隨着水面盪漾的波紋一點點的浮動起來。
“看來是要下雨了吧
?!”
安夏看了看他,又將視線落在了窗外,原本屬於她和阿k的藤椅上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鋪上了一層羊絨毯子,看上去暖暖的,她走到了牀邊,用食指敲打着玻璃發出淡淡的聲音,帶着一點節奏,阿k覺得熟悉卻又一時半刻猜不出來是什麼曲子。
然而此時阿貝已經從餐桌起身,將那些餐具收拾好,放在洗碗的水池裏面,轉身也拿起了沙發上面的兔毛披肩,裹緊了一點,慢悠悠的說道,“這個季節下一次雨就會降一次溫度,一點點的朝着動彈靠攏。”
她說着直接拉開了露臺旁邊的窗戶,水平面翻涌的風夾雜着雨點劈面打量過來,原本在露臺周圍的窗簾立刻被吹的鼓鼓的樣子,發出了呼呼的聲音。
“阿嚏!!”阿貝有些狼狽的打了個噴嚏。
自作孽不可活,阿k嘲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安夏也是一樣出神,她只是潛意識的將手心裏面的熱水喝了個乾淨,似乎在想着什麼。潔白的皓齒還咬住了下嘴脣。
在鵝黃色的燈光下,夾雜着窗外水面的波痕,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突出,讓人不自覺得關注起來。
敏銳的聽覺讓阿k意識到阿貝的靠近,甚至在他的身邊低語了幾句話,一度讓他的臉色微微泛紅,他有些懊惱的後退了幾步,因爲碰倒了藤椅的扶手,發出了聲音,反而讓安夏意識到了什麼,將視線望了過來。
“我錯過什麼了嗎?”
阿貝笑着避開了阿k警告的視線,“錯過我的噴嚏,這裏實在是太冷了,你瞧阿k都滿臉漲紅了,八成是發燒了吧?!”她說着下意識的推了推阿k,算是玩笑話。
不過安夏打量了一下對方,阿k的臉色的確有些潮紅,轉而看到了打開的露臺玻璃,於是走了過去將窗戶關上,“這裏是南方,溼氣很重的,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安夏知道她現在是華雲的前三個月,一定要避免感冒和生病,阿k是她相對信任的人,自然也不希望他有什麼問題。
阿貝倒是一臉的好笑,隨意的伸展了一下四肢,“是啊,這個時候都是梅雨季節的高峯時期,陰冷潮溼是常見的現象。”
“你懂得倒是很多,連梅雨季節都清楚?”
這是自然,要知道印度那個地方相鄰着尼泊爾,這個時節剛剛好是雨季,她怎麼可能會不清楚呢?
想到這裏阿貝的臉上的微笑都有些溫和起來,完全和剛剛是兩個樣子。
安夏沒有打算繼續和她對話,拿着窗臺上面的空杯子轉身朝着廚房走去,將杯子沖洗了一下放在了消毒櫃子裏面,掃了一眼原本被人堆在水池裏面的盤子和刀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也懶得動過手,卻終究是愛乾淨的人,於是戴上了手套打開水龍頭頗有耐心的清洗了一遍,然後丟在了洗碗機裏面,設定了時間。
“看來你比我要勤勞很多,不過我真的有些感激人類發明了洗碗機,對嗎?”
阿貝饒有興致的反問,依舊是慵懶的聲音,可是下一句話讓安夏有些難以忽視了。
“難怪陸沿和陸行他們都一度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的確有點特別之處嗎……”
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陸沿他們是否也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