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能夠聽得出來,雖然是在說着很久以前的事情,可是安夏的口吻卻是滿不在意的樣子,“就是因爲這樣,他纔會更加反感這樣的事情。”
“爲什麼?!”
小月條件反射的詢問,看着安夏。
“你既然那麼清楚我們幾個人的事情,爲什麼會不明白呢?”
徐啓妍突然擡了擡手打斷了安夏的話,對着小月說道:“這麼給你說吧,你應該知道陸行這麼多年喜歡的人是誰,可是呢,他愛的人現在是我的嫂子,也懷了我們徐家的骨肉,他當初那麼不顧一切的爭取,甚至像你剛剛說的那樣拿生命做賭注,可是結果呢?還不是孤家寡人,所以他怎麼可能再一次做出這樣的決定。”
“可是那不一樣,我姐姐是真心喜歡他的,”小月沒有猶豫的開口說着,“難道她的真心不值錢嗎?不值得他留下來嗎?”
這下徐啓妍是徹底被她氣的無可奈何了,明明很多事情這個小月都能夠想的明白,甚至態度釋然,可是爲什麼就是不理解感情的原委呢?
“要知道在愛情裏面,是在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一個人的真心沒有任何作用,要兩個人共同付出纔會有好的結果。”
安夏也懶得再繼續說下去,只是微微聳肩,不打算表態。
好在小月並沒有再開口繼續這個話題,遲疑了幾秒之後,才轉身準備離開。
“你是要回去了嗎?”
“有點餓了,你們這裏又不歡迎我,”她說着看了一眼徐啓妍,“蘇哥哥他們出去了,午飯一會兒會送過來的,放心不會有問題,”說完走出了幾步卻又突然轉過身,“忘記告訴你了,徐啓妍你剛剛說的沒錯,兩個人要共同付出真心纔可以,所以我覺得景言哥哥死的真是不值當!!”
“……”
安夏立刻察覺到徐啓妍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沒想過這個小月居然這麼快態度又轉變了過來,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徐啓妍的肩膀,籲出了一口氣。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果然徐啓俊和蘇悅生他們沒有回來,而且送來午飯的人是個緬甸姑娘,小月並沒有出現,不清楚這個緬甸姑娘是因爲小月的授意還是什麼緣故,居然當着安夏他們的面,直接拿着筷子將每一道菜都撥出了一小部分,然後自顧自的坐在角落裏面吃了起來……
在緬甸女孩離開之後,安夏才感慨了幾句,無非是說小月這個女人有些時候很天真可是有些時候卻嚴謹的過分。
“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她那麼針對陸行,或許是因爲擔心今晚最後的一場賭局結束了也意味着我們要提前離開這個地方?”
這個疑惑其實早就種在了安夏的心裏。
“我未曾想過會因爲救阿k的緣故,重新搭上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安夏拿起茶几上面的之間將剛剛灑出來的水漬擦拭的乾乾淨淨,“只是可惜我總是擔心,即使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也事情也會變的很麻煩。”
“麻煩?!”
她恩了一聲,才伸手接過了陸沿遞過來的玻璃杯,微微的抿了一口,水還是有些燙,讓她不禁的蹙起了眉頭,“現在只能等着阿俊回來再說了。”
陸行一直坐在
旁邊,自從早上的事情過後,他很少開口,此時也是一樣沒有立刻表態,將手裏把玩的幾個骰子一個個的疊放在一起。
“今晚賭局開始之前,他們應該能夠趕得回來吧!”
“恩,別擔心,我哥他絕對沒有問題的,至於蘇悅生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他和阿貝的關係有些特別,說不準他們或許會聯手給我哥下套。”
聽到徐啓妍他們的這段對話,讓安夏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手裏的玻璃杯瞬間從手心滑落了下來,‘啪嗒’一聲直接砸落在地板上,飛濺的玻璃渣子和溫熱的水幾乎都將她下半身的衣服浸溼了一些,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xin。
小月今天來的時候就說過阿貝今天出去了,而切她也知道蘇悅生和徐啓俊一起離開,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然而她出乎意料的反應讓;陸沿他們都有些吃驚,好在陸行的速度夠快,第一時間將她從那些玻璃渣子旁邊拉開,簡單收拾了一下,才低聲開口,“你何必這麼大驚小怪,有徐啓妍在這裏,蘇悅生不可能讓阿貝做出什麼過分的和事情。”
可是與此同時,阿貝的確是和徐啓俊他們在一起,只不過此時他們面對的局面遠遠超乎了安夏的預料。
倒在角落裏面的徐啓俊看着四周都是被炮火轟炸過就的坍塌房屋,原本隔着一段距離的玻璃櫥窗都被炸的七零八落,此時他們視線能夠看清楚的地方都是玻璃的碎片,隔着幾步遠的地方就是斷裂的屋脊,蘇悅生正護着阿貝躲在那廢墟中。
“還真是夠驚心動魄的,好好的怎麼就被他們發現了呢?”
“你以爲我不懷疑嗎?遇到了襲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阿貝連續咳嗽了幾下,含糊不清的說着,“畢竟我現在的處境有點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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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你少他媽的廢話,”蘇悅生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你以爲這個局面我不清楚嗎?誰讓你們好端端的要緬甸,明明知道你的家族面臨着大清洗的局面,四處都是險境,這個時候冒險回來就是個錯誤。”
一瞬間紊亂的呼吸還有遠處傳來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真是夠拍一場爆破的電影了。
雖然早在幾個小時前,在進入這裏的時候,徐啓俊就知道這裏一度是克欽人的武裝駐地,不可能會有所謂的恐怖襲擊和內亂直接發生在這裏,作爲克欽的武裝力量,阿貝不可能會縱容別人輕易的攻入,這裏距離之前邁扎央的位置有着不算短的距離,這些爆破聲不會傳到安夏的耳中。
在不斷的翻涌而至的灰塵中,徐啓俊被連續嗆到了好幾次,纔開口,“真是搞不明白,爲什麼要內亂不斷,阿貝你們都是一家人居然要鬧到這種地步?!”
他們在急速的轉移中幾乎交談都是用吼叫的方式,徐啓俊是在是疑惑,原本和蘇悅生一起出來是爲了解決問題,卻沒想到阿貝居然一路跟着他們,甚至暴露了她的身份,難免會遇到這樣的場面。
緬甸原本就是一個內亂頻頻爆發的地方,更何況出來克欽人的武裝力量,還有他們家族幾個小勢力的紛爭,八成是藉着這次阿貝家族大清洗的緣故直接想要渾水摸魚。
伴隨着新的議論爆炸聲的想起,蘇悅生直接將阿貝從身後拉了起來,“徐啓俊
朝着東南的方向跑,”他說着攥緊阿貝就跑,絲毫不理會徐啓俊的反應。
原本是午後的時間,可是字巨大的硝煙和灰塵中倒出都是戰火留下的痕跡,偶爾還能夠看到穿着防護服的緬甸人倒在一旁。
雖然阿貝的身手很差勁,但是逃生的時候依舊會迸發人體內在潛能,她儘量保持着和蘇悅生一樣的速度在移動,憑藉着她對環境的熟悉,在連續不停的奔跑中,很快找到了一個相對狹窄只能夠允許一個人通過的密道,蘇悅生毫不猶豫的將阿貝先推了進去。
“你先回去,告訴小月趕緊將阿妍他們送回去,這裏是在是危險,”蘇悅生說着將手裏的克洛克手槍遞給了她,“放了阿k吧,你喜歡陸行也好,不喜歡也罷,至少不會希望他因爲你死在這裏吧!”
原本有些反抗的阿貝,卻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停了下來,伸手接過了槍,“原本有小月在,至少我不會暴露行蹤,行蹤看來只能暫時離開了,免得連累更多的人。”
“你先走,我和徐啓俊拜託了眼前的困境就會回去的。”
“還有……”
他還沒有說完,站在旁邊的徐啓俊已經伸手將他推開,直接一腳朝着旁邊的木門踢了過去,將眼前這個密道的入口直接遮擋住,混淆在廢墟中很難辨別出這裏的別有洞天,不一會兒那些爆破的聲音在一點點的消失,隨後進攻的緬甸人飛快的腳步聲朝着他們的方向涌來。
“找個地方先……”
徐啓俊的話說了一半直接一個縱跳,條件反射的避開了一個黑影的靠近,因爲沒有武器,他只能夠用拳頭攻擊,不論是角度還是攻擊的力度都足夠的驚人,在一拳砸在了對方的脖頸之後,很快就聽到了骨頭的‘脆響’,對於徐啓妍的形容,一點也沒有錯,相比較而言,她的哥哥徐啓俊更懂得如何用拳頭抵擋攻擊,借力用力。
然而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畢竟對方人多勢衆,而且還有武器,在擦肩而過的子彈聲中,徐啓俊還是避免不了的受傷,在猛烈的刺痛下,已經流出的血帶着溫熱的溼度劃過了被汗水浸溼的衣衫。
“幸好你對這裏的地形熟悉一些,趕緊找個地方先藏起來。”
“恩,放心我蘇悅生雖然不清楚究竟這幫人是怎麼發現阿貝回到緬甸的,不過卻有辦法儘快脫離險境。”
他說着直接拉起徐啓俊,這才摸到手臂上流出的血液,往往在面對絕境的時候,反射神經總是會變的很敏感,等他們一起避開了漸漸靠近的人羣,躲在暗處之後才緩過神,仔細去看徐啓俊的牆上。
“我沒事,”他低沉的聲音帶着微微的喘息,“看樣子不是緬甸的政府軍。”
“我告訴過你了,是他們家族內部的事情,阿貝不是男人,否則怎麼可能會遭受這樣的脅迫,原本我父親花費心思將她帶回到大陸,結果她居然仗着我欠了她的人情,直接不怕死的回來了,真是沒辦法。”
說道這裏,徐啓俊立刻想起昨晚聽到他和阿貝的那段談話,也明白了幾分,換句話說,現在攻擊他們的人是阿貝的家人,目的只是爲了解決這個即將成爲克欽家族中的小老闆,看得出來阿貝八成是因爲xin別遭到了反對,所以纔會遇到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