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淺知道了BlueMoon發生的事後,第一時間就從西城幫的人身上着手調查。?她以前從沒有這麼認真地對待過一個對手,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司徒旭身邊的那個小祕書絕對會成爲自己最大的情敵!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只要在她真正成爲司徒旭的情人之前除掉她就好了。
手下逮到西城幫的人時,顧白淺就急匆匆地打了個電給司徒旭,但是手機根本就打不通!她心急火燎地趕到了公司的時候,卻發現電梯壞掉了。
望着漫漫蜿蜒而上的樓梯,她有些畏懼地嚥了一口口水,可是急於除掉戈靈的心情讓她顧不了那麼多,帶着維修人員氣喘吁吁地爬了上去。但在工作人員打開電梯‘門’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被扔進了冰窖裏,天寒地凍,僅那麼一瞬間她就完全怔住不能言語了。
橘黃‘色’的燈光斜斜打下,鋪滿了電梯的整個空間,也映照着燈光下互相擁‘吻’的男‘女’。璦昧渲染,絲絲縷縷的光線就像是‘精’靈跳躍般,一點一點落在了男人和‘女’人的身上,完美‘浪’漫得就像是童話故事一樣。
‘女’人嬌妹白皙的臉上漂浮着令人‘迷’醉的紅雲,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宛如‘迷’人的蝴蝶。男人單手扣住‘女’人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輕輕摩挲着‘女’人的纖纖柳腰,‘xin’感稍薄的嘴‘脣’輕巧地在‘女’人如櫻般的‘脣’瓣上親着,‘吻’着,抵死纏綿。
兩人的神情眷戀而癡‘迷’,彷彿是在進行一場虔誠的洗禮。場景太過溫馨,撩得顧白淺心裏怒火一‘波’蓋過一‘波’,強烈的火勢即將就要毀滅掉她的理智。顧白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方是這樣,‘女’人才倏然驚醒了過來,面‘色’緋紅地推開了司徒旭。
顧白淺看到戈靈如此,妒忌之火‘欲’燃‘欲’旺。抿‘脣’輕蔑地掃過了一眼戈靈,雙手環‘胸’,桀驁冷漠。銀‘色’的耳環似乎也被染上了幽深的寒冷,泛着讓人膽怯的‘精’光。她拍了拍手掌,本來只有三人的走廊裏又傳來了別人急促的腳步聲。
戈靈,和我爭奪司徒旭,絕對要讓你下地獄!
嘈雜卻又不是‘混’‘亂’的腳步聲在長長的走廊裏響起,就像是踩在鼓點上一樣,戈靈的心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動。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光看顧白淺眼裏那抹蝕骨的恨意,她就覺得事情可能朝着預料之外的軌道發展了。
司徒旭微微轉頭,幽深的眼眸盯着身後的戈靈,嘴角猶然微微一翹,就是一抹邪肆絢爛的弧度。黑亮的頭髮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着些微耀眼的光亮,一如他筆‘挺’的西裝,昂貴的布料上帶了些許光亮,讓人不禁有股徹骨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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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幾個穿着黑西裝的保鏢押着另外一個男人快步朝顧白淺走了過去,低聲而恭敬地站在了顧白淺面前。
戈靈和司徒旭的目光皆被保鏢押着的那個男人吸引住了。
男人垂着頭,繚‘亂’枯黃的頭髮嘈雜得就像是個髒‘亂’的鳥窩。黑‘色’的鬍鬚在臉上如雜草般肆意生長。衣服被撕碎般條狀無力地覆蓋住了‘精’壯的身子。絲絲血跡滲透而出,在劣質布料上描繪出一副悽慘可憐的畫面。
“他是誰?”司徒旭單手‘插’兜,朝顧白淺挑了挑眉,嘴角雖然帶笑,可是幽深的眼眸中平靜得沒有一絲感情。
“……”顧白淺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對那個落魄的男人冷笑道——
“初次見面就應該好好向大家介紹你自己,這點常識還要我教嗎?嗯,三堂主~”
明亮的燈光下,渲染出顧白淺漂亮麗人的容顏,也將她臉上的那抹‘陰’狠一絲一毫地展‘露’出來。紅得過分的嘴‘脣’宛如帶刺的玫瑰,一張一合之間就像是席捲了無數的冷風,活活就要將人‘逼’死。
三堂主?戈靈心裏一個咯噔,這個名字似乎在以往出行的任務中也聽到過!
“……”男人緩緩擡起了頭,凶神惡煞的臉上有一條醜陋的疤痕如一顆毒瘤扎眼,他微微動了動‘脣’,朝顧白淺‘露’出了一個不屑的鄙夷笑容——
“我西城幫三堂主,還輪不到你這麼一個‘女’人來指手畫腳……唔!”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身邊的保鏢已經拽緊了拳頭狠狠往他的肚子上打去。
忍耐不住喉嚨裏的腥甜,男人的嘴角已經有血跡溢出,一滴一滴落下,烏黑的鬍子上沾染了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尤爲可怖。
在三堂主擡頭的那一刻,戈靈也總算想起來了。這個男人,一年前出任務的時候,她曾遇到過他,兩人之間還打了一架。
三堂主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如果他爆出自己是警察的事實來,那麼……
戈靈的目光轉向了面前的司徒旭。‘挺’拔頎長的身材,筆直而高大,猶如一柄堅硬的標槍,透‘露’着不可親犯的威嚴。可以想象得出,在那身昂貴西裝下所蘊含的力量是巨大而可怕的。但是自己身上沒有帶槍,更關鍵現場還有這麼多人,徒手搏擊是不可能贏過他們的。
那麼……戈靈的目光重新轉向了電梯邊上的顧白淺,必要時刻,只能對不起你了。
要是三堂主講出自己的名字來,戈靈握緊了身側的手,一定要在司徒旭反應過來之前先挾持住顧白淺,這樣還有生存下來的機率……
“嘖。”司徒旭冰冷的口‘吻’中夾雜着一襲勁風,吹滅了戈靈的思索。他看着鬍鬚男人,嘴角微微一翹,淡漠的語氣中聽不出包含的感情——
“又是西城幫啊。上次放過你們一馬,怎麼還不知道悔改,來挑戰我的忍耐‘xin’嗎?嗯?”
最後一個音調的上揚冷漠得像是一根繩子,生生將人快‘逼’得窒息了。
“不,不是。”三堂主竟然不由自主地顫慄了起來,不敢目視司徒旭,剛纔面對顧白淺的那股凌然的氣勢也降低了一大截,支支吾吾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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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少幫主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但是……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顧白淺這個‘女’人……帶我來的,說是要……”
“挑明她的身份,是嗎?”司徒旭迅捷地將身後的戈靈拉到了身前,慵懶地將下巴放在了戈靈的肩上,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另外一隻手則是把玩着她烏黑散發着香氣的長髮。嘴角遊離着的微笑,像是惡魔般帶着冷冽的氣息,又像是天使一樣,渲染着‘迷’人‘xin’感味道。
完了。戈靈清澈地宛如兩潭秋水的眸子裏有抹焦急一閃而過。司徒旭這樣禁錮了她,等同於禁錮了她接下來的行動。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
“三堂主,說說那個‘女’人的身份吧。”司徒旭對戈靈的親暱璦昧態度彷彿長了刺的利劍,每每看到一次就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剜了一次!顧白淺不得不出聲,打破了空氣中流動的異樣情愫。薄涼的聲音裏帶着一股濃濃的恨意,她就不信了,如果知道戈靈的身份後,司徒旭還能這麼淡定地面對她。
“她……”三堂主擡頭看向了司徒旭身邊的‘女’人。
傾城的面龐細緻美麗,雪白肌膚如綢緞般光滑亮眼,眉細如柳,雙眸如星,鼻‘挺’如‘玉’,嫣然的‘脣’瓣是海棠般的顏‘色’。烏黑亮澤的頭髮傾瀉而下,直至腰際,分外漂亮,萬般‘迷’人。
“……”三堂主咬了咬嘴‘脣’,撇開眼低聲說道,“我不認識她!”
“胡說!”意料不到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顧白淺氣不打一處來,踩着高跟鞋,噔噔地走到了三堂主面前,揚手狠狠給了三堂主一巴掌——
“這個‘女’人明明就是有目的而接近旭的,老實招來,她是不是和你們一夥的!”
三堂主擡頭輕蔑的瞟了一眼顧白淺,一張兇惡的臉因爲沾染了血跡更加的猙獰,就像是一隻抑制着瀕臨爆發的怒意的野獸。他的聲音裏倏然染上了寒風一般,“……她絕對不會是我們的夥伴!”
相反,她是我,還有你最大的敵人!
大名鼎鼎的戈靈警官,最有名的臥底警察,曾經出入各個黑幫之中,完美而且出‘色’地完成了在一般人看來極其艱難的任務。能見到她本人的面孔,是付出傷殘幾個月的代價的。
三堂主就只是粗略地瞄了一眼她的真面目,而後他悔恨地躺在了醫院整整半年!
沒有坐牢那還是因爲戈靈的仁慈。
“嘖,不用說了。”司徒旭不耐煩地砸了咂嘴,眉目間隱然着一股冷意,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戈靈的手,轉身毫不留戀地帶着戈靈離開——
“歌凌是我的祕書,僅此而已。”
清冷的聲音就像是從遙遠的地獄傳來一般,讓人不寒而慄。‘挺’拔修長的身影宛如阿修羅冷漠的背影,皮鞋踏在瓷磚地板上發出了響亮的觸地聲,猶如死亡來臨之前的倒計時——
‘陰’冷,薄涼得讓人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長長的走廊裏,顧白淺眼睜睜地看着男人帶着戈靈離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惱怒地擡起腳,狠狠往三堂主的肚子上踹去:“可惡!”
三堂主痛苦地蜷縮起了身子,低垂的頭髮蓋住了他眼裏的嘲諷笑意——沈睿哲,這下你可以放過我的家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