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狠絕的報復(1)

發佈時間: 2023-05-24 17:3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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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朗的讀書聲透過晨曦的薄霧劃開了絢爛的陽光,回‘蕩’在這小小的天空中。

 晚秋的風吹過枝葉,立即就惹來了無數的顫音,沙沙的聲響宛如一首悲曲繚繞。縈繞在耳畔邊,竟然有一種想落淚的衝動。

 戈靈站在講臺上,看着教室裏那些單純純潔的孩子,那股悲慼的感覺就像是在心裏炸開了鍋一樣,不停地蔓延擴散着。

 強忍着內心不停上涌的疼痛,牽起嘴角,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溫和的聲音猶如山間清泉萬般好聽:“同學們,靜一下。”

 “……”本來還認真讀着課本的孩子們全都下意識地放下了書本,安靜期待地看着她。

 他們都是即將高考的孩子,無論是誰,都想在最後的階段努力地往前衝刺一下。睜大了眼睛看着臺上的戈靈,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濃濃的求知‘欲’。

 “……”戈靈只覺得心猛地一顫,眼裏‘潮’溼得好像馬上就要有誰落下來一樣。強忍着傷感,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教你們也快有半年了吧。半年來,雖然你們給我惹了不少麻煩,經常讓我頭疼不已,但是……我真的很開心,很感謝你們的關心,你們的尊重。我……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

 哽咽的嗓音就像是琵琶的顫音,看到學生們臉上的笑容逐漸轉爲深深的疑‘惑’,眼中的濃霧再度蔓延開來,長長的睫‘毛’無助地顫動着,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滑落,掛在絕美白皙的臉上,尤爲悽美。

 戈靈‘抽’了‘抽’鼻子,聲音像是透着一層薄紗傳出來的,嘶啞而且顫抖:“我……我不能陪你們走到高考了,從明天起,將會有別的老師代替我給你們上課……”

 “爲什麼?!”下面有學生譁然了起來,“戈老師你不是教我們教得好好的,爲什麼要走?是因爲我們不乖嗎?戈老師……”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家裏有事,所以……”戈靈擡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極爲勉強‘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新來的老師很好的,而且教得肯定比我還好,你們不用擔心……”

 “不是這個問題……”有個男生站了起來,俊美的臉龐帶着些許冷冽,有些不滿,又有些怨恨,“我只想要你教我的語文!”

 “對,我們只要戈老師教!”教室裏的其他男生附和着說道。少年特有的清潤聲線帶着些許沙啞,“老師,不要走好不好?”

 “必須走!”教室‘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如撒旦般清冷的嗓音,威嚴得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誰也無法反抗他的命令。身材修長的男人慵懶地倚在了‘門’框上,可是渾身散發的強勢氣場卻是誰也無法忽略的。

 “你是誰?!”最先站起來的男生眼神憤怒地看着教室‘門’口的人,生氣地反駁道,“是你要帶走老師的?!”

 “我是誰?”男人站直了身體,幽深狹長的眸子眯了眯,鋒利的目光中透‘露’着一股濃濃的寒意。單手‘插’兜,往臺上的戈靈走了過去,嘴角遊離着一抹嘲諷般的笑意——

 “我是你們老師的男人,想要帶她走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嗎?嗯?”

 最後翹起的尾音就像是無情冷漠得猶如鋒利的刀劍,透着強勢的殺生大權。配合着冰冷幽深的眼眸,男生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教室裏似乎籠罩上了一層濃濃的寒意,學生們不禁被男人驚怔住了,所有的話像是噎在了喉嚨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司徒旭,不要這樣……”戈靈輕聲乞求着,“我都已經同意跟你走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哼。”司徒旭不由冷哼一聲,俯身‘逼’近,尖銳的笑意帶着蝕骨的恨意,“別講得好像你很委屈一樣,我告訴你,這是你欠我的!”

 炙熱的呼吸撲灑在臉上竟然有一種寒徹心扉的感覺。戈靈難堪地別開頭,低聲說着請求的話:“學生還在看着,你別這樣。”

 “別這樣?”司徒旭手一伸,用力捏住了戈靈‘精’致好看的下巴,嘲諷地勾了勾‘脣’,難聽的話語不堪入耳——

 “你爲了自己的目的都可以和我上‘牀’,現在還怕在學生面前暴‘露’你那骯髒‘銀’‘蕩’的本‘xin’嗎?”

 “司徒旭,你……”所有的委屈和傷感像是一根糾纏的繩子纏繞在心上,戈靈快要被‘逼’得喘不過氣來了。惱怒攀升,戈靈羞憤地瞪着司徒旭——

 “你放尊重點!”

 “你還需要尊重這樣的東西嗎?”‘脣’角的笑意更深了,司徒旭緊緊凝着她清澈乾淨的眼眸,刻意壓低的嗓音中染上了深刻的諷刺——

 “這不和技‘女’說要立貞潔牌坊一樣讓人難以置信嗎?”

 彷彿置身於萬年冰川上,所有尖銳的寒意都如狂風暴雨般狠勁地親襲了上來。心瞬間就像被凍住了般,戈靈甚至連最起碼的呼吸都忘了怎麼運轉了。清麗絕美的臉蛋瞬間像是失去了血‘色’一樣,格外的慘白。

 “……”絕望般地拍開了司徒旭捏着下巴的手,戈靈重新對上了目瞪口呆的學生們,極爲勉強地牽動了嘴角,‘露’出了抹淡淡的笑容,“對不起,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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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從司徒旭的身邊經過,她幾乎難以剋制心中‘潮’涌的悲傷。眼眶脹痛得好像馬上就要有水滴落——

 司徒旭,你真狠……連我在學生心目中最後的形象也要殘忍地打碎嗎?

 學生朝她看去的目光中帶着質疑,驚怔,甚至還有濃濃是鄙夷,戈靈只覺得心早已經支離破碎了。偏偏司徒旭還在上面殘忍地撒了一把鹽,巨大的傷痛很快就席捲了全身各處脆弱的神經,戈靈連怎麼走出教室都不知道。

 “你胡說!”男生對着依舊在臺上的司徒旭憤怒地吼了出來,“戈老師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她……她……”

 “她怎麼了啊?”司徒旭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了萬般鄙夷的神情——

 “她看起來潔身自好?哼,那請問這位純情小男生,你知道爲什麼她這麼年輕就會有孩子?而且,她似乎一直一個人生活,孩子的爸爸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哦。至於我,你覺得我會是她唯一的男人嗎?”

 “……”男生被司徒旭說得一句話都講不出來,身側的拳頭不由握緊,心中的憤怒如同烈火般一樣燃燒着。他失聲怒意盎然地吼了出來——

 “我相信戈老師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

 “哼,隨你怎麼想了。”司徒旭單手‘插’兜,譏誚的表情似乎在看一個可憐的螻蟻般,轉身毫不留情地走出了教室。幽深的眸底劃過了冰冷的恨意——

 戈靈,我就是要讓所有人恨你!讓所有人厭惡你!讓你嚐遍所有的痛苦!

 彼時,隔海相望的日本,漫步在富饒美麗的東京街頭,幸運的話,便可以看見被日本民衆奉爲“聖嶽”的富士山。

 ‘玉’扇倒懸東海天,富士白雪映朝陽。

 夢幻得如同仙境的活火山,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把懸空倒掛的扇子高昂地立在了日本的土地上。而在漂亮的富士山腳下,有一座日本平民的房子靜靜佇立着。

 青‘色’的牆壁,木質的臺階,‘門’前種滿了櫻‘花’樹和紅富士,到‘椿’天的時候,這裏的情景肯定美得讓人流連忘返。

 顧白淺穿着酒紅‘色’的和服坐在了木板鋪成的走廊上,美麗的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清霜般,灰冷得有些可怕。微卷的長髮盤成了一個漂亮的髮髻,‘露’出了好看的耳垂,以及散發着冷意的銀‘色’耳環。

 “查到旭現在在哪裏了嗎?”她的聲音狠厲冷絕,所有的字眼中唯有那個“旭”子帶上了柔軟的暖意。

 “在中國的一個小城鎮中。”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靜靜站在了一遍,低聲彙報着自己調查到的事情,平靜無‘波’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就在這兩天內,他就會回來的。”

 “……”顧白淺不由皺緊了眉頭,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敲着身下的木板,清脆的木質聲泛着真真的寒意。她的嗓音像是一道清冽的泉水,細長的眸子倏然一眯,透着無數的冰冷——

 “他去那邊做什麼?是不是和戈靈那個踐人有關?!”

 “……”保鏢下意識地低沉了聲音,面無表情地說道,“是的,司徒總裁已經找到了戈靈……”

 不知是不是要加上“小姐”兩個字,但是保鏢知道自己要是說出來的話,大概會馬上被顧白淺剝皮的吧!

 “什麼?!”身側的手指狠狠嵌進了手掌心,絲絲血跡滲透,顧白淺原本鐵青的臉‘色’更加差勁了。細長的眸底像是燃起了憤怒的火焰,森然的目光凍住了流動的空氣——

 “廢物!爲什麼會讓旭最先找到那個踐人!”

 “……”保鏢默默地站在了一邊,低着頭不敢看顧白淺尖銳冰冷的目光。

 戈靈,我說過的,敢和我爭男人,絕對要讓你下地獄!

 起身站了起來,顧白淺徑往裏屋走去,看着裏面瓶瓶罐罐的‘藥’水,嘴角微微一翹,充斥着恨意的猙獰笑容浮現——

 戈靈,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