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午後,陽光懶洋洋地透過窗戶傾灑了進來,映照着白‘色’的*平房,看起來特別的舒適。?微風吹拂,深吸一口氣,似乎還能聞到富士山那種清新‘迷’人的味道。
“孩子幾個月大了?”海沙單手撐着下巴,慵懶舒適地眯着眼睛看對面的戈靈。柔和的目光轉到了戈靈懷裏沉睡的小孩子身上,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子細白的臉蛋,而後嘴角一翹,就是一抹羨煞衆生的亮麗笑容。
“快4月了。”戈靈的目光寵溺而愛憐,陽光映照下有種不真實的美感。白皙如瓷的臉上漾起了淺淺的光亮,映襯着那雙清澈如雪的眼眸,格外的傾城。
“嘖。我就說司徒旭出事之後怎麼也找不到你,敢情你是去生孩子了啊。”海沙調侃地說着,妖嬈的臉上‘露’出了嫵妹的笑容,似嗔似怪——
“你的演技真的是一流啊,我還真的相信你開槍打死司徒旭了呢。”
“……”戈靈的眸光微微一暗,似乎觸動了心裏的傷心處,但是很快就又‘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沒有完全相信吧。海沙應該有去懸崖那邊查看的吧。”
“是啊。”海沙有些挫敗地蹙着眉頭,坐直了身體,細長的丹鳳眼中流出了濃濃的不滿——
“踐男他不相信你的話,後來我們兩個就去看了。但是什麼也沒有找到,只好下了‘司徒旭已死的結論’,可是沒想到,一年之後我竟然還是接到了那頭豬的電話。”
“額,一年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了。”頓了頓,戈靈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疑問,輕聲說道——
“他找你是爲了什麼事?”
“嗯……”海沙雙手託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戈靈,稍薄的嘴角逐漸浮現一層美麗異常的嫵妹笑容,半玩味地說道——
“你愛他嗎?”
“……”“愛”這個詞太過沉重。身上似乎還傳來了敏感的疼痛,那是他昨晚的瘋狂留下的。沒有絲毫的尊嚴,喪失人格的存在,還有心思理會兒‘女’情長嗎?戈靈不由苦澀地笑了一下,轉移了話題——
“爲什麼你會聽從他調遣,乖乖過來。”
微風縷縷從窗外透了進來,揚起的劉海遮住了那雙清澈乾淨眸子裏蘊含的感情。順着‘精’致的下巴往上看,只能看到蝶翼般的睫‘毛’顫動着,每一次震動似乎都透‘露’了太多的情感,可是又心疼得讓人無法挑明那種哀痛。
海沙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揚手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絲,細長的丹鳳眼眨了眨,左眼下的那顆淚痣如同紅‘色’瑪瑙般泛着‘佑’人的‘色’澤。她的聲音很柔,猶如天籟之音般,微微揚起的語調又透着平時難以見到的俏皮——
“因爲在他‘死亡’的這一年裏,我‘私’吞掉了他20%的地盤。某隻豬很生氣,想要報復我唄。我一個小小的酒吧老闆娘哪是他的對手。”
“‘私’吞20%的地盤?”戈靈不由驚訝地擡頭看着海沙,眼裏‘露’出了讚歎的驚異,“AC公司不是由顧家接管嗎,怎麼還會讓你‘私’吞掉那麼多的地盤。”
“你啊。”海沙忍不住曲起手指輕輕在戈靈頭上敲了一下,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們警局中是不是隻有你的思想最乾淨啊。首先AC公司不是顧家的,顧老爺子不會那麼好心地替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守那麼大的一份財產。其次,愛司徒旭是顧白淺,顧老爺子和司徒旭的關係只是利益的維持而已。以半調子的態度管理AC公司,一方面是爲了哄哄心愛的‘女’兒,另外一方面等司徒旭重出江湖,他就欠了顧老爺子一個人情。顧老爺子在各個方面都將獲得較大的利益。”
“這個我可以想象得出來。我只是在想……”戈靈認真地看着面前成熟‘xin’感的‘女’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現在的勢力應該較之一年前有了非常大的擴大了吧。你是如何逃過那些警察的追查的?”
樹大招風,一個人的地盤越大,所招惹來的目光也就越多。戈靈不相信,海沙管理的黑幫就不會受到警察的關注。
“這個簡單。”海沙乾脆全身心躺在了地上,單腳翹着,紅‘色’的旗袍從身上滑落,‘露’出了白皙得過分的皮膚,在陽光下熠熠閃着耀眼的光澤。平緩的語調響起,似乎還摻雜了幾分不屑和輕視——
“你認爲警察會明目張膽地去找一個一年來建了10所孤兒院的小小酒吧老闆娘的麻煩嗎?除非他們置社會上的輿論於不顧,當然也得有那個膽量。而且,更關鍵的是,我沒有做軍火走‘私’這樣的事情。”
“真的?”戈靈嘴角不由翹起,讚賞地看着地上的‘女’人,美麗的笑容恍若純潔的曇‘花’綻放,連一貫平淡如水的語調似乎也染上了愉悅的意味——
“我可不這麼認爲。”
“你一個已經辭職的警察就算說出了實情也是沒有多大用處的。”海沙手肘撐在地板上,細長眼眸中‘露’出了得意的笑意,稍薄的‘脣’瓣一張一合像極了‘豔’麗的‘花’瓣,戲‘弄’地看着戈靈——
“真是可惜啊。如果你還在警局的話,也許就不會讓我們這些人過那麼逍遙自在的生活了,但是事實上,你已經辭職了,不再是警察了。”
“那睿哲呢?”警局裏厲害的人又不只她一個,戈靈相信還是會有人可以敏感地察覺到這種事情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出現了那張俊朗的面孔,清冽如泉的眼眸,一襲飄逸的白襯衫,嘴角的笑容溫和而泛着暖意,典型的江南才子,俊逸風流讓人爲之癲狂。
“沈睿哲嗎?”細長的丹鳳眼中有抹複雜的‘精’光劃過,海沙不由別開了目光,直直看着天‘花’板,嘴角漾起一絲別人看不懂的弧度——
“那個帥哥啊,在高層中‘混’得不錯,大概是沒有心情理會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吧。”
“什麼意思?”戈靈不由皺緊了眉頭,不解地看着海沙。
“他現在已經被調到專案組了。”海沙復又從地上爬了起來,隔着一張小桌子,頗爲嚴肅地看着戈靈,“有消息說,明年他就有可能當上副局長了。”
副局長?沈睿哲現在應該是24歲,明年就是25,。一個25歲的人就做到局長的位置,一般人是沒有這種能力的吧。
“睿哲的能力很強的,這個我一直知道的。”戈靈不由低下了頭,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蘊藏的思緒。烏黑如墨般的長髮直直垂了下來,罩住了虛弱的身軀,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力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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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沙望着面前的‘女’人嘴角不由浮現了一絲冰涼的笑意,白皙的手指微屈成狀,在戈靈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淡薄如水的口‘吻’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怎麼看沈睿哲那個人我不想管。總之,我不喜歡那個男人,比討厭踐男還要討厭。另外,司徒旭要是問起,我有沒有和你談心把你逗笑之類的,拜託我們美麗的戈靈小姐多美言幾句了。”
“誒?”戈靈更加不解了,乾淨漂亮的眼眸不由睜大,少了平時的冷靜理智反而更顯可愛。仰頭看着面前的海沙,如櫻般的‘脣’瓣動了動,卻是一個字節也沒有發出來。
“告訴你,司徒旭那頭豬到底叫來我做什麼吧。”海沙站了起來徑往‘門’外走去,美麗的背影消融在陽光的耀眼中,不真實的美感晃‘花’人眼——
“那個男人讓我陪你談心。應該是擔心你吸毒的事情吧。”
擔心……
只覺得心底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樣,那些可以僞裝的冰冷似乎也因爲海沙的話開始消融了。一滴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落下,滴在心底深處有那麼一絲冰涼不受控制地蔓延了開來,可是卻異常的舒適。
戈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海沙的背影,嘴‘脣’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喉嚨又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反駁或者詢問的話也講不出來。
司徒旭,真的是擔心自己嗎?
還是……
只是另外一個飄渺的謊言,等自己再次淪陷進他的溫柔中之後,他就會毫不留情再次撕開那層僞裝,冰冷地將自己的自尊踐踏在腳底下!
未來,是什麼樣的?誰又能預見到啊。
“有沒有她的最新資料?”大隊長辦公室中,溫潤如水的男人雙手‘交’握放在了辦公桌上。無框眼鏡遮住了那雙清冽的眼睛,只能從微翹的嘴角邊看到他的焦躁和不安。
“我們剛剛查到了她去了一個小鎮,而且……”穿着黑西裝的人擡頭看了一眼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生了個孩子……”
“什麼?!”猶如驚雷在耳,男人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倏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俊朗的面孔變得有些猙獰,可是僅僅只是在下一秒,那猶如野獸般兇狠的表情又被平淡的神情所取代。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口‘吻’深沉如水——
“繼續說下去。”
“孩子應該是司徒旭的。我們趕到那個小鎮的時候,她已經被司徒旭帶走有好幾天了。”
“是嗎?”男人清冽的眼睛裏‘露’出了冰冷的眸光,手一用力,鋼筆便“啪”的被折彎了,寒意肆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