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富士山其實非常的漂亮,白‘色’乾淨的雪常年覆蓋其頂,遠遠看去竟然像是一位美麗的仙‘女’下凡般,如夢如幻。?天地銜接一‘色’,那種藍白相間似乎深深要將人心靈洗滌純潔一樣。
沒有秋天的那種蕭瑟,即使風揚着吹襲過來,薄薄的涼意順着衣角攛掇了進來,細膩撫‘摸’着皮膚,非常的舒適。
站在山麓,俯瞰山底,一派壯麗的景‘色’深深將人心折服。就連一向高傲如帝王般的男人也不由‘露’出了笑意。微風撩起他柔順黑亮的劉海,‘露’出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幽深的,‘迷’邃的,萬般‘迷’人。
稍薄的‘脣’瓣微微翹起,勾勒一彎羨煞世人的明妹笑容,遊離着星辰般的璀璨耀眼,死沉醇厚如同陳年老酒的嗓音透‘露’着幾分魅‘惑’的氣息。司徒旭單手‘插’兜,回頭看着身後的戈靈,輕聲問道——
“你什麼時候當警察的?哦,我是問你還當警察的那一段時間。怎麼以前在道上沒有聽過你的名字。”
“17歲進警隊,18歲編進國際刑警的隊伍,19歲開始出任務,因爲一直都是出臥底警察的任務,所以隊裏對我的資料的保密事情做得比較好。”戈靈微低着頭,聲音悶悶的,似乎很不想提起以往的事情。
“是嗎?”司徒旭轉身看着戈靈,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挑起戈靈白皙‘精’致的下巴,另外一隻手眷戀癡‘迷’地撫‘摸’着她光滑如瓷的臉蛋,眼裏蘊含的感情如同一彎平靜的湖水,太深太沉,難以揣測。‘xin’感的‘脣’瓣一張一合,如天籟般的聲音流瀉——
“優秀地完成了無數次危險而困難的任務,成功搗毀了數個幫會的老窩。對於這麼厲害聰明的戈警官來講,我的失敗是不是也在意料之中?”
“……”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戈靈微微撇開了頭,忍不住解釋着,“我已經不是警察了。”
“對啊。”司徒旭輕輕地笑了,笑聲淹沒在紛飛過來的微風,也將隱藏的情感一併拂走——
“我現在都不知道你是誰了。是沈睿哲孩子的母親,還是司徒旭手掌心的可憐‘女’人,抑或只是單純的戈靈,沒有世俗之爭的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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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世俗之爭?司徒旭你會讓我這樣嗎?我最初的願望就是隱於山林,可你終究不願放過我。戈靈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對上了司徒旭稍顯咄咄‘逼’人的目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誰?是沈睿哲孩子的母親還是你的玩物?”
單純的戈靈,這樣的願望實在是太奢侈了。你已經完全將我的驕傲摧毀,將我的自尊踩滅,你認爲戈靈就只是戈靈了嗎?
“……”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就像是湖面漣漪擴散開來,而後浮現出了裏面極其寒冷的一面。司徒旭深邃的眼眸中像是滲透進了無限光芒一樣,刺眼的,如同漠然的刀劍迎面‘逼’來——
“一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一年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時間過得多久我就痛多久。戈靈,你覺得現在這樣的境地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痛苦的何止是男人,她也痛苦!
一年了,男人的身影卻如同隨行。閉上眼睛,那一幕還會清晰地在腦海中回放——
舉槍對準了男人,背後是遼闊無邊的大海,‘波’濤洶涌咆哮如同猛獸般狠命地朝礁石撞擊過去,而後撩起無數悲慼的哀嚎聲。海風呼嘯,刮過臉龐的時候,宛如無情冰冷的刀子,疼痛隨之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男人的聲音像是毒‘藥’一樣滲透進了骨髓裏——戈靈,你最好現在就開槍打死我,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呢,自己怎麼做的,真的朝他開槍了。槍聲響起的時候,和着左心房的轟然倒塌,全身神經似乎被人緊緊拽住了一般,稍稍的一個呼吸都能帶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戈靈,舉槍對準我的時候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心痛過嗎?後悔過嗎?告訴我,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帥氣完美如同希臘神明的俊臉上有抹悲痛轉瞬即逝,司徒旭的手緊緊握住了戈靈的右手臂,聲音倏然間就‘陰’冷了下來——
“就是這隻手,拿着我送你的魯格P08無情地指向了我!我每天晚上都夢見你,每天都活在你拿槍指着我的恐懼中。戈靈爲什麼那麼做,你難道不想解釋嗎?”
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鬼般深刻尖利,戈靈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那種難以言喻的愧疚和恐懼倏然間強烈地涌上了喉嚨,酸澀直‘逼’眼眶,漲開般得痛。戈靈不由低下了頭,輕聲說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只覺得所有的心痛化作了無情的利劍挑起了隱藏的怒火,司徒旭那張完美的俊臉霎時就變得萬般猙獰恐怖。如兇猛的野獸般狠狠‘逼’近了戈靈,司徒旭近乎失控地低吼着——
“告訴我,說你是受人‘逼’迫的,說你沒有朝我開槍,說你還愛着我!”
“對……對不起。”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表明着司徒旭明顯用力過度了。他握着手臂的力量就像是緊緻的繩子要勒進身體中一般,連皮膚都開始火辣辣地疼痛了。
你要我說什麼給你聽!
沒有人‘逼’迫我,我確實朝你開槍了,還有……我說過了,不會再愛上你的……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釋你會聽嗎?所有的一切到最後大概都會被你貼上“演戲”的標籤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取屈辱!
“咔”一聲清脆的聲響伴隨着鑽心的疼痛傳來,戈靈不由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右手臂已經脫臼了,大概過不了多久,那個地方就會腫痛得如饅頭般。晶瑩的汗珠順着光潔的額頭滑落,戈靈的氣息因爲疼痛也開始變得紊‘亂’而急促。緊咬着下‘脣’,連聲音都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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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對不起……”
“夠了!我真的是聽夠了!”司徒旭倏地用力撰住了戈靈的下巴,銳利如鷹的眼眸中迸‘射’出襲上了寒冰般的目光——
“從以前起就只有你能惹我生氣,沒想到一年後,還是隻有你能‘操’控我的情緒!戈靈,我恨透你了!”
骨節分明的手撫上了戈靈手臂脫臼的關節處,故意使勁一按,戈靈疼得臉‘色’立即失去了血‘色’一樣的慘白。些微痛苦的呻‘銀’聲不經意從口中泄了出來,戈靈緊緊咬着下‘脣’,忍耐着沒有求饒。
“痛嗎?”司徒旭‘逼’近,冰冷而的氣息隨之靠攏。他的嗓音狠戾無情到讓人窒息的地步,可是其中透‘露’着的悲傷絕望又讓人的心爲之一震——
“但是沒有你帶給我的一切來得痛!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殺了你……”
殺?這個詞帶給人的震撼幾乎要將人的心臟震碎!他們兩個人果然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嗎?
“……”戈靈擡頭驚怔地看着司徒旭,這個男人本來就是撒旦一般的存在,如果別人敢像自己那樣欺騙他,也許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吧。那又是爲什麼放了自己一命?是爲了更好地折磨自己嗎?將自己的一切毫無尊嚴地摧毀,然後又擺出一副大慈悲的模樣,告訴自己——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殺了你,可是我終究沒有下手,你現在還活着。
開什麼玩笑?!
這種“憐憫”誰要!
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種嘲諷的笑意,盯着司徒旭的神情也是目光也是淡淡的,瑩白如瓷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悲慼到絕望的笑容——
“司徒總裁,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像我這麼不聽話的人你可以炒魷魚的……”
“……”她的話染上了一股濃濃的自暴自棄的氣息,司徒旭的心彷彿都被那層‘陰’霾包裹了,灰暗的,冰冷的,刺痛的。他帶她出來是爲了什麼,‘弄’明白一年前的事情,解脫兩人心中的悲痛,可是爲什麼最後又變成現在這副場景。
“想要我放開你,做夢!”司徒旭惱怒地低吼了一聲,伸手擒住戈靈白皙好看的下巴,歪頭狠狠‘吻’了過去。滾燙的氣息夾雜着巨大的怒意,他的眼睛像是充血般猩紅一片。冰冷的手掌罩住了衣領,而後毫不猶豫地用力撕開——
“司徒旭,你幹嘛,放開我!”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冰冷觸感,戈靈驚恐地不由失聲尖叫着。不說現在他們在外面,這裏隨時會有人過來,僅僅是那種只是發泄**的途徑就讓戈靈覺得屈辱——
以前他們之間還有感情的維繫,可是現在沒有了。有的也就是對彼此的恨!
“裝什麼純情!像以前那樣張開雙‘腿’就好了!”司徒旭冰冷而嘲諷地盯着懷裏的人,語氣森然得讓人絕望……
侮辱,那種像是看‘女’技的眼神讓戈靈只覺得天地死灰一片!
“嗚嗚~”手機的震動聲傳來,那種刺耳的聲音不但沒有降低司徒旭心中的怒火,反而點燃得更旺了。那是保鏢有重要時間的專用呼喚,司徒旭不得不接了起來——
“什麼事?”
“孩子出事了……”Vinsen的聲音如同死神的鐮刀一樣讓人悲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