氰化鉀,一種殺人於無形中的毒‘藥’。?‘藥’‘xin’非常強烈,僅僅微量就足以讓一頭強壯的公牛死亡!
“你準備給孩子注‘射’什麼‘藥’物啊?”海沙慵懶地倚在了‘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震驚不已的顧白淺,漂亮的丹鳳眼裏是深藏着的冷意——
“我親愛的——顧、白、淺醫生。”
“……”收回了驚詫的心思,顧白淺又恢復了原來的神情,冷笑着拍了拍懷裏的孩子,細長的眸子眯了眯。顧白淺鄙夷地說着——
“給孩子打免疫針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話音剛落,泛着冷‘色’銀光的針頭就要往孩子的胳膊扎去。可是僅僅在下一秒,質地良好的煙桿就直直往顧白淺手上飛去。眼角的餘光捕捉到衝來的橫物,顧白淺下意識地抱着孩子往後一退,手一抖,手上的針筒就蹦躂着落到了地上。針筒中的液體流出,一股刺鼻的苦杏仁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該死的,顧白淺,你真的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陰’狠’。”海沙眉頭不由皺緊,動作迅速地撕下了身上旗袍的一角,將那布條捂住了口鼻,速度快如閃電般。在顧白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海沙已經從她手中奪走了孩子,一個利落的空中翻騰,便直接到了‘門’口那邊——
“快……快點制止她!她要搶走孩子!”顧白淺尖銳的聲音響起,頓時庭院中那些巡邏的保鏢全都警惕‘xin’地看着‘門’口還不停喘氣的海沙。
“快,你們還傻站着幹嘛?!她剛剛想要給孩子注‘射’氰化鉀……咳咳,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孩子絕對會出事的……咳咳……”顧白淺單手緊緊扶着脖子,儘量剋制自己不要吸入太多的空氣,踉蹌着跌跌撞撞地向房‘門’外跑去——
氰化鉀刺鼻的味道開始順着空氣逐漸蔓延開來,那股兇狠的氣勢連顧白淺也無法控制。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計劃被海沙破壞,心裏的那把火化作了濃濃的恨意親蝕,顧白淺一眯眼,‘陰’狠地將所有的黑鍋推給了海沙。
她的手裏現在還抱着個年幼脆弱的孩子,而且剛剛爲了保護孩子便將布條捂住了孩子的鼻子,一個不留神便吸進了少量的氰化鉀。那種火辣的疼痛似烈火般灼燒着神經,海沙的氣息不由開始紊‘亂’了起來,連大腦思緒都變得有些‘混’‘亂’了起來——
該死的!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事情?爲了一個孩子竟然惹上了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顧白淺那個‘女’人絕對會將所有的事情推到自己頭上的!該死的,BlueMoon絕對會被司徒旭毀掉的!
庭院裏的保鏢已經舉着槍凶神惡煞地朝海沙走了過來,聲音冷漠如冰:“快點放下孩子!”
放下孩子?不行,司徒旭還沒有回來,顧白淺肯定又想着害孩子的。天吶,我幹嘛這麼好心,難不成被戈靈那個聖母傳染了嗎?
海沙一面不停地鄙視着保護孩子的自己,一面又不由自主地掏出了手槍,甩了甩頭,拉回‘迷’離的意識,對準靠得最近的保鏢的‘腿’上快速開了一槍——
“砰”的槍聲消音處理變得有些悶悶的,中槍的保鏢痛苦地慘叫了一聲便捂着大‘腿’直直倒在了地上。
“‘混’蛋,快點放下孩子,不然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衆保鏢想不到海沙竟然這麼大膽,會朝他們開槍,皆是一怔,回過神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更加森冷了。說出的話也像是襲上了地獄的‘陰’冷般,格外的薄涼。
“行啊。”海沙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輕佻挑釁的笑容,宛如山間上傲然開放的百合‘花’般,襯得她那張瑩白光滑的臉蛋格外的美麗——
“你們要是再靠近我一步,我就馬上斃了這個孩子。如果司徒旭回來,你們就帶着我和這孩子的屍體給他看得了。”
“別‘亂’來,我們不動就是了。”保鏢的神經不由繃緊了,銳利如鷹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說實話,就是因爲孩子在海沙手裏,所以他們纔沒敢輕舉妄動,就連海沙打了他們的人,他們也只能暫時忍耐着。可是這個黑道上赫赫有名的BlueMoon酒吧老闆娘顯然看透了他們的弱點,所以纔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要求着他們不要再靠近她一步。
“識相的話馬上給我準備一輛車!快點!”海沙將冰冷的槍口對準了懷裏的孩子,臉‘色’狠厲像是受了詛咒的惡鬼。那份不會輕易流‘露’的狠戾此刻像‘精’光般嗖嗖地迸‘射’了出來。而後人們才察覺到BlueMoon的老闆娘原來並不是表面上的那麼柔美……
孩子受着脅迫,保鏢們不得不遵從海沙的命令,連忙下去安排了一輛吉普車。
黑‘色’的吉普車就停在了日本平民房的‘門’口,宛如一隻兇猛的野獸蟄伏,隱隱透着難以察覺的危險!
晶瑩的汗珠從光潔的額頭上冒出,在陽光下泛着不真實的光亮。身側的手指狠厲地扣進了手掌心,刺‘激’着隨即就要離去的意識,海沙不着痕跡地緊咬住了下‘脣’,抱着孩子利索地翻身坐到了車子上,一手抱着孩子,另外一隻手熟練地‘操’控着方向盤,黑‘色’的吉普車如鷹般迅猛地衝了出去!
“笨蛋!還不快追!”顧白淺衝出屋子看到這樣的情景,一時驚怔,怒意,膽怯如‘潮’水般鋪天蓋地般涌了上來——
她當然知道海沙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沒有任何解釋,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海沙之所以現在逃走,是在拖延時間等待司徒旭的回來!因爲海沙知道無論給這些保鏢解釋得再多,也沒有比讓司徒旭相信來得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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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淺強忍着身體內傳來的不適感覺,氰化鉀的毒氣已經在她血液中蔓延開來,過強的毒‘xin’不停地剝奪着她全身的力量。緊咬住了下‘脣’,顧白淺率先坐上了車,語氣冷漠地對車中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快點追上那個‘女’人!”
“是!”顧白淺的手下漠然地點了點頭,動作飛快地朝海沙的車子追了過去。
……
本是安靜的日本街道倏然響起了刺耳的車子馳騁聲,響亮的喇叭聲劃破了清冷的空氣,爲那本就肅然的氛圍添上了一種陌生的寒意。街道的行人不由裹緊了衣領,急速往邊上躲避。
“***!”海沙瞟了一眼車後鏡,不由低聲罵了一句粗話。單手急速旋轉着車子的方向盤,黑‘色’的吉普車就像是一隻發怒的野獸出乎意料地直直往後退去。顧白淺的手下沒有料到海沙會突然這樣倒車,一時沒來得急踩住剎車,保時捷的車頭便直直撞上了吉普車的車尾——
“啊——”顧白淺經受不住猛力的衝擊,狠狠朝前座撞了過去,光潔的額頭立即就留下了紅‘色’的液體,觸目驚心。
“顧白淺小姐,你沒事吧。”前座的保鏢被顧白淺的尖叫聲叫回了所有的理智,慌張地看着後座的顧白淺。
“……我沒事。”顧白淺畢竟是醫生,比平常人更瞭解該怎麼處理現在這樣的傷況。細長的眸子不由‘露’出了抹更加‘陰’冷的‘精’光,一手捂住了額頭上的傷口,顧白淺強忍着疼痛,仇恨般地盯着再次揚塵而去的吉普車,口‘吻’平淡如水,卻讓人覺得萬般‘陰’惻——
“在旭的手下追來之前做掉海沙那個‘女’人!”
“是!”保鏢沉聲應道,銀‘色’的保時捷嗖地一聲如閃電般迅速地躥了出去。車子上的另外一個保鏢從座底拿出了一直狙擊槍,側頭瞄準了吉普車的輪子——
“砰”,經過消音的槍聲幾乎沒有任何聲響,路邊的人們只覺得眼前有一陣**的風吹過,再次眨眼的時候便聽見一陣極其尖銳的剎車聲……
“嗤——嘎——”吉普車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打了好幾圈,留下一路明顯而刺眼的車轍,海沙短暫地驚怔了一下之後,立即就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低低罵了一聲“Shit”,她一腳利索地踹開了‘門’,抱着孩子就地打了個滾,而後朝着平民房的小巷子中狂奔了起來——
感覺如此敏銳也有不好的地方!海沙不由深深唾棄了自己一下——
司徒旭和戈靈離開的時候,海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至於哪裏不對勁她一時也想不出來。待不經意看到冷眼旁觀的顧白淺時,海沙才明白了那股不對勁到底是什麼了——司徒旭那麼對待戈靈,顧白淺竟然沒有出來大吵大鬧,豈不奇怪!
所以只是稍加了一個心眼,而後海沙便發現了顧白淺才害孩子的心思……
可是,現在被顧白淺追殺到這種狼狽不堪的地步讓海沙特別的懊惱!
憑什麼啊,憑什麼我就得爲司徒旭那頭豬做這樣的事情?!
左拐右拐,海沙就像是敏捷機智的狐狸般,靈活地穿梭在小巷子中,一邊跑一邊不停地策劃着等救回孩子後,她要怎麼敲詐司徒旭!
翻滾的風夾雜着強勁的呼嘯迎面吹來,待海沙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到了一處山崖上。前面是如地獄般的深淵,後面是已經追趕上來的顧白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