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總裁,屬下不敢……”黑衣男人立即轉身恭敬地對司徒旭說道。(
“你有什麼不敢的!”司徒旭倏然陰狠了聲音,捏着鋼筆的中指和食指巧妙地轉化了個姿勢,下一秒鋼筆就如箭般直直射向了黑衣保鏢的手腕。
命中穴位,瞬間鮮血噴涌如注!
“啊。”黑衣保鏢慘叫一聲,本是沉着冷靜的臉忽然慘白一片,高大的身體也像是承受不住力量般,直直跪在了地上。他握着受傷的手腕,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旭哥哥……”看到面前的景象,娜娜莉心裏的恐慌更強烈了,雙手不由捂住了嘴,膽怯地將目光投向了司徒旭。
不敢想象男人爲了顧白淺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不僅是娜娜莉和黑衣保鏢們,就連顧白淺也料想不到司徒旭竟然會爲了她做到這種地步。細長的眼眸不由溼潤了,就連那顆心都開始變得暖暖的……
果然,只要戈靈離開了他,他的眼裏就可以容納自己的存在了。
面對衆人或是驚詫,或是恐慌,或是感動的眼神,司徒旭不由暗暗冷哼了一聲。
這麼驚詫做什麼啊。娜娜莉,一年前你派人射殺戈靈的事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算了的。還有,顧白淺啊,你也別太感激我,你的死活我纔不在乎,只不過稍稍利用你一下而已。
“娜娜莉,以後還是不要隨便找我未婚妻的麻煩會比較好哦。(
“顧家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呢。”
娜娜莉擡頭,驚怔地對上司徒旭幽深狹長的眼眸。有些心虛地嚥了咽口水,剛剛司徒旭拿筆射中保鏢的那一幕又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男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就連身手最爲敏捷的保鏢竟然都沒有躲過去。可是,叫自己就那麼心甘情願將男人讓給顧白淺,又實在不服氣!
顧白淺,顧家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哼,誰怕誰啊。她家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走!”娜娜莉深吸了一口氣,滿懷怨恨地瞪了一眼一旁的顧白淺,氣憤地跺了跺腳,便率先離開了祕書辦公室。
身後的保鏢立即扶起受傷的黑衣男人,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辦公室又恢復了原來的安靜。司徒旭像是再也支撐不了般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光潔的額頭上露出瞭如雨般密密的汗珠,就連平穩的呼吸又開始變得紊亂而急促起來了。
“旭,你怎了?”男人虛弱不堪的模樣印在眼裏,就像是一把鋒利無情的刀剜在了心尖上。顧白淺心疼地握住了司徒旭的手,擔憂地看着他,“傷勢又復發了嗎?旭,都怪我不好……”
“沒事的,只是稍微有點疼而已。(
“剛剛那個女生,是法國黑手黨史密斯的寶貝女兒。她既然來了,就說明史密斯也來到了中國。而且娜娜莉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白淺,接下來怎麼做,你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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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眼眸中有抹精光轉瞬即逝,聰明狡猾的男人總會最好地利用眼前的形勢……
娜娜莉和史密斯會來到a市,司徒旭根本就沒有預料到。
一年前,他和戈靈一起去法國,兩家因此還留下了不愉快的經歷。司徒旭回國之後,在和黑手黨交易的時候,就打算借用意大利黑手黨的勢力教訓一下史密斯。可是終究沒有料到之後戈靈會朝自己開槍……
不過沒有關係,慢慢來。以後有的是時間將一年前的債討回來。
一年前娜娜莉派人狙擊戈靈的事情不會輕易忘記的。
娜娜莉,別怪自己的命不好,要怪只能怪你惹上了一個“心胸狹窄”的混賬男人哦。
在顧白淺看不見的地方,司徒旭嘴角輕輕揚起了一抹笑容,邪肆異常。
知道狼王嗎?狼羣裏面最高的統治者,聰明狡猾而又審時度勢,往往能在最短時間內就分析好所面臨的形勢,並且快速找出最佳的解決方案來。(
娜娜莉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亮突然閃過腦海,司徒旭瞬間就明白了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所以纔會故意對娜娜莉說。顧家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哦。
明顯的挑釁意味,年輕單純的女生一下子就被挑起了所有的爭鬥心理,下了決心,一定不會放過顧白淺!
這種情節發展好像理所當然,可是缺少了男人的推波助瀾又豈能那麼簡單就運轉起來。
娜娜莉走後,司徒旭像是無意間提起一般,可是其中隱藏着的陰謀又是那麼的深不見底:“剛剛那個女生,是法國黑手黨史密斯的寶貝女兒。她既然來了,就說明史密斯也來到了中國。而且娜娜莉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白淺,接下來怎麼做,你知道的吧。”
白淺,接下來怎麼做,你知道的吧。
這麼說,好像男人並不知道下一步的具體打算般,將所有的包袱全扔給了顧白淺。至於顧白淺是要與娜娜莉握手言和,還是針鋒相對,完全不關自己的事。
可是,握手言和,這樣的事會出現嗎?怎麼可能!
“旭,你放心。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顧白淺站了起來,細長的眼眸倏然一眯,蝕骨的恨意毫不掩飾地從眼裏流露。(
冰冷的,卻又像火般的**。輕輕觸碰,竟然還可以感覺到如針扎般的刺痛感。
心裏的恨意和怒意就燃燒得更旺了。顧白淺收攏了五指,尖利的指甲狠狠扣進了掌心裏,一如她的決心一樣堅定。
法國黑手黨,脫離了大本營的你們又能攪起多大的風浪!
可不要小瞧顧家的勢力哦……
“好了,那麼米下去吧。”司徒旭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慵懶地靠在了沙發背上,微垂着頭,面無表情地朝顧白淺揮了揮手。
“旭,傷口怎麼樣了?我留下來照顧你吧……”顧白淺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司徒旭身上,熟絡地坐在了沙發上,親暱地挽住了男人的手,心疼地說道,“需要我去拿藥過來嗎?”
真是厭煩得不得了。
司徒旭不動聲色地抽走了手,轉頭看着身邊的顧白淺,嘴角不由輕挑起一抹邪魅得過分的笑意。幽深狹長的眼眸就像宇宙的黑洞般沉邃,稍微一不注意,就有中被吸引進去的幻覺。骨節分明的手指擡起女人的下巴,笑。
“乖,快去辦事,我親愛的未婚妻……”
歪頭,輕柔在呆怔的女人脣上印下了一吻,蜻蜓點水般,可是足以挑起女人內心最溫暖的感知。
未婚妻……
這個詞自己期待了多久,又努力了多久。終於讓男人承認自己的存在了。
心裏有股酸澀蔓延開來,是喜悅的,還是不可置信的,顧白淺已經難以形容了。細長的眼眸中霧氣昭昭,嫣然如玫瑰般的脣瓣顫了顫,她稍顯激動地撫上了司徒旭英俊的臉龐,感受着手掌心傳來的些微薄涼的溫度。
是真的,自己不是在做夢……
“嗯,好,我這就去辦……”顧白淺深呼吸了一口氣,對司徒旭露出了一個明妹溫柔的微笑。眼眸中流露的情感深沉而露骨,起身,感激地看了一眼司徒旭便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聽着空氣中傳來的輕微的關門聲,司徒旭厭倦地擦了擦嘴,如海般深邃的眼眸裏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柔情一樣,那種冷意就好像是地獄襲來的陰風般。銳利如劍的目光掃視了一圈辦公室,下一分鐘,他就拿起了電話,冷漠地命令道。
“把祕書辦公室裏的所有東西通通給我換了,立刻!”
“是!”
這間辦公室只能屬於一個人,ac公司總裁的祕書也只能是一個人的。至於顧白淺,根本連踏入這裏面的資格都沒有!
腿上的傷痛有些折磨,司徒旭稍稍動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便倏地如潮水般涌上了心頭。皺了皺眉,他想到了醫院裏那天發生的事情。深愛的女人冷眼看着他,漠然說着無情的話。
跟你這樣的人一起死,只有爲了出任務才那樣!說什麼‘死同衾’,我哪有司徒總裁浪漫啊。
真的是爲了任務嗎?那個女人一向倔強得要死,當時那些是氣話也說不定。
靈,怎麼辦啊?我不想相信一年前爲了我背叛警局的你會對我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你不會真的希望我死去的,是不是?
那天,天上飄着雪,你的聲音也是那麼溫柔,那麼溫柔地叫着我的名字。
旭……
那一刻,我在你眼裏看到炙熱的情感,我不相信,不相信你會傷害我……
嘴角的弧度緩緩勾勒,司徒旭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淒涼的,無奈的,可是又是如水般的溫柔。
靈,一年前你是真的爲了我背叛警局的吧。所以,現在就讓我爲了你背叛所有的理智好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我都會選擇相信你,相信你不是那麼殘忍的人,相信我們還有未來……
司徒旭站了起來,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澄澈的,清明的,一塵不染,天氣終於要放晴了呢。
辦公室門口突然響起了富有規律的敲門聲。這種節奏感,司徒旭知道是自己的手下找來,淡淡如水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
門口的保鏢進了門,又立即輕巧關上了門,對着那個如挺拔頎長的背影沉聲說道:“司徒總裁,我和兄弟們調查了一下山路懸崖那邊的情況,很抱歉,只找到了司機的屍體……”頓了頓,保鏢繼續彙報道。
“據調查,山路拐彎的那邊車轍並不是警車的,而是carreragt的車轍。我懷疑……”
carreragt,顧白淺保時捷的車型。
“是顧白淺的車子撞到我們的車子的。”司徒旭的聲音很平靜,仰頭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嘴角不經意揚起一抹亮麗的弧度。他似乎並沒有生氣,相反,心裏竟然莫名涌起了一股喜悅。
吶,親愛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捨得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