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事有人期待,有人落魄……
戈靈靜靜站在了落地窗前,仰頭看着窗外的灰‘色’蒼穹,清澈的眼眸也像是‘蒙’上了一層死灰,毫無感情。
耳邊不停有人在議論着司徒旭和顧白淺結婚的事情。話裏充斥着的興奮意味,好像是結婚的就是自己——
“啊,又一個鑽石王老五要成家了。”
“對啊,司徒總裁可一直是我的夢中情人呢。”
“不過,如果是顧白淺倒也沒什麼話好說的。畢竟,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嘛。”
“哈哈,也不知道是誰在看見新聞的時候,把顧白淺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
調侃嬉笑的聲音中除了一些嘆息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也對,那天神一樣的男人在普通人眼中大概真的是可望不可即吧。所以只能說說而已,連見面的奢望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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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靈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想着司徒旭和顧白淺的婚禮,心就又不受控制地劇烈‘抽’痛了起來。
她已經從沈睿哲那邊搬回了自己家裏。現在正在一家公司,準備應聘祕書的職位。
沈睿哲勸她重回警局,戈靈連想都沒想便果斷拒絕了。
警察這個職業實在是太神聖了,經不起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上一次是爲了司徒旭背叛它,指不定下一次又會爲了誰再次背叛。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只消一次就足夠刻骨銘心了,沒必要受虐到再找麻煩。
辦公室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本來那些聊天的‘女’人們立即就閉了嘴,安靜而迅速地站在了一邊,謙卑地說道:“唐總好。”
“唐總好。”戈靈轉身對着男人微彎下了腰,恭敬地說道。
從辦公室出來的男人臉上掛着一絲不自然的笑意:“戈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公司不打算再聘用其他祕書了。”
戈靈的身體不由一怔,心裏的溫度頓時下了一半——
這已經是第幾家公司拒絕應聘她了。難道自己的能力真的有那麼差嗎?好歹也是在AC公司工作的,好吧,雖然說只有短短的一段時間。
“哦,我知道了。謝謝唐總了。”剋制住心裏的失落,戈靈臉上的笑容依然淺淺的,朝男人微微鞠了個躬,拿着包轉身便離開了。
男人看着戈靈離去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唉,戈靈小姐可不要怪我有眼不識泰山啊。AC公司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公司就能惹得起的。
愛一個人,就應該寵她疼她滿足她的一切需求。對於司徒旭來說,前提是那個愛的人呆在他身邊,依賴着他,而不是想着如何逃離他。
人活在世上,就算再不想,總得爲生計勞碌奔‘波’。司徒旭知道自尊心超強的戈靈是不可能光靠沈睿哲而自己什麼事都不做的。而且,她也絕對不會重新進警局的。
善耍計謀的男人‘陰’險地和各個其他公司一一打過了招呼——
誰要是敢聘下戈靈,就等着公司破產的新聞上頭條吧!
司徒旭狡猾,這也是顧老爲什麼顧忌他野心的原因。
此刻,結婚的相關事宜已經在悉心準備當中了。可是司徒旭並不在意,說實話,和顧白淺的婚禮搞成什麼樣,他並不在乎。男人有自信——
這場婚禮到最後肯定是辦不成的!
“找到證據了沒有?”司徒旭慵懶地坐在了轉椅中,單手託着下巴,嘴角微微咧開一抹極其邪肆的笑意。窗外有陽光撕開了濃厚的‘陰’雲,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斜斜打在了司徒旭的身上,襯得男人的身形更加的耀眼‘挺’拔。
“找到了。”保鏢上前,輕聲說道,“所有兄弟已經做好準備,就等總裁你的命令了。”
“很好。”司徒旭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若有所思地轉了一圈轉椅後,正對着落地窗。幽深的眼眸閃現了一抹名爲“失意”的‘色’彩。輕啓薄‘脣’,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剛纔的自信和邪肆——
“她呢?有什麼最新消息嗎?”
保鏢一下子就明白了司徒旭口中所說的“她”是誰了。不禁暗了眉眼,輕聲彙報:“戈靈小姐今天又去了一家公司應聘,不過那個公司的老總沒敢收她。”
保鏢有時候搞不懂,自己的頭兒明明就很喜歡那個名爲“戈靈”的‘女’人,可還是變幻着‘花’樣來阻礙那個‘女’人。
不過感情這種事,拿慣了槍聽慣了上級命令的人大概是真的不會明白的。
“哦。”司徒旭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而後便沒有其他的言語。陽光勾勒出他帥氣俊逸的側臉線條,上面的表情看不太清。
一向聰明沉着的保鏢此刻反而有些‘弄’不懂上司的心思了。這一句“哦”到底包含了什麼意思。是認可呢,還是不認可啊。
還沒等保鏢揣測明白司徒旭的話時,“卡啦”拉開椅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有些呆怔地看着司徒旭‘挺’拔的身影,筆直如出鞘的劍——
“司徒總裁……”
“加派人手到日本那邊去,儘快找到孩子和Vinsen的下落。我不想等了。”司徒旭轉身徑往‘門’外走去,“我出去一下,你先應付公司的事情。”
“是。”
有一個計劃在心裏醞釀。
司徒旭不是老實巴‘交’的男人,不會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就算是將計就計,也一定要將利益擴張到最大化!
午後的星巴克透‘露’着一股濃濃的慵懶味道。空氣裏飄‘蕩’着卡布奇諾的香甜,悠揚的音樂緩緩響起,如流水般漾在人們的心尖。
戈靈要了一杯焦糖拿鐵,安靜地坐在落地窗邊的桌邊,專心地看着手上的報紙,努力想要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找出一則招聘廣告來。
真的很麻煩啊。
戈靈輕嘆了一口氣,單手撐着下巴,有些煩悶地皺緊了眉頭——
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無論哪一家公司都以各種理由搪塞她,好歹她也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吧,而且連最低工資標準都降低了啊。
“找工作啊。”突然安靜的星巴克中響起了張狂的嗓音,刻意壓低的聲音裏染上了些許笑意,就好像是大提琴最後揚起的顫音般,好聽‘xin’感得不得了——
“我這裏就有個工作,不知道戈靈小姐想不想做?”
擡頭,看着男人自來熟地拉開了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雙手‘交’握,撐着好看稍尖的下巴,英俊的臉上銜着絢爛地邪肆笑意。額前的劉海有些叛逆地翹了起來,在空氣中一擺一擺的,竟是毫無違和感的可愛。
司徒旭怎麼來了?!不是說過不見面的嗎?
戈靈心中一個咯噔,大腦開始千轉百回地高速轉動了起來。想通了一些事情後,她的臉‘色’倏然間就冷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的男人:“司徒總裁,看來你很閒啊。快要結婚的人……”
“不請我喝杯咖啡嗎?”司徒旭極爲自然地打斷了戈靈的話。他當然知道戈靈要說什麼了。說實話,他不是很想聽到從戈靈嘴裏說出“結婚”這兩個字眼的。總覺得心裏像有根刺嗝着,特別難受。
“……”“不是應該很忙”的話給阻隔在喉嚨裏。
‘混’蛋,戈靈在心裏暗暗低罵了一聲。招收便讓‘侍’者過來,淡淡道,“一杯焦糖拿鐵,給我對面這位先生。”
“好的,請稍後。”‘侍’者禮貌地笑了笑,便又退了下去。
“一年了啊,你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喝焦糖拿鐵。親愛的……”司徒旭壓低了眉眼,笑得邪肆異常。剛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被戈靈不耐煩地打斷了——
“司徒總裁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點了一份和我一樣的。”
像是爲了掩飾內心的慌‘亂’般,戈靈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還有,拜託司徒總裁一件事,可不可以高擡貴手和其他公司說一下,不用顧忌‘戈靈’這個人。”
“親愛的,這麼說就不對了。”司徒旭慵懶地靠在了椅背上,雙手環‘胸’,笑得一臉肆意。幽深的眼眸中‘露’出了玩味戲謔的‘精’光——
“把你的能力不足全都推到我的頭上,你覺得這樣對得起我嗎?”
***!戈靈不由在心裏爆了句粗口,你***還要不要臉。我現在沒有站起來給你一拳是我修養好!
司徒旭,你這個‘混’賬男人!
“那行……”戈靈不想和司徒旭糾纏下去了,和男人玩什麼文字遊戲,她才懶得。極其不耐煩地轉移了話題,戈靈冷眼看着對面的男人——
“對於我怎樣才能被其他公司聘用,司徒總裁有什麼高招嗎?”
“高招算不上……”此刻‘侍’者已經禮貌地送上了咖啡。司徒旭拿起悠哉自在地喝了一口,又放下。咖啡杯和桌面碰撞發出了輕微的撞擊聲,附和着司徒旭嘴角越發燦爛的笑意,竟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給你個建議。再過幾天就是我和顧白淺的婚禮。顧白淺還差個伴娘,要不你過去好了。薪資豐厚,當然你以後也不會再也找不到工作的困擾了。”
“做夢!”戈靈氣惱地瞪了男人一眼。
“那你可以嚐嚐以後一輩子要靠男人養的滋味。”司徒旭笑了,嘴角的弧度異常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