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靈是料到了顧白淺支開她的原因,可是沒有料到顧白淺那個‘女’人竟然狠毒到要除掉她!
剛到停車場的時候,戈靈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氣息。?那種氣息是冰冷的,徹骨的,透着濃濃殺氣的。
下意識就多留了顆心眼。
戈靈鎮定自如地按照平常的步伐走到了車子面前,禮貌‘xin’地敲了一下車窗,裏面的人立即就打開了車‘門’——
太不尋常了!一般人不都會問“是誰”,然後才決定要不要開‘門’的啊。
車裏面的人開車‘門’開得這麼利索,是不是說明其實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該死的!”戈靈不由低聲罵了一句。身體條件反‘射’‘xin’地往後一退,彎腰堪堪躲過從車裏面疾‘射’出來的飛鏢。下一刻,手就撐着旁邊車子的車頂,靈活地躍到了車子另外一邊!
顧白淺的手下原本是想來個出乎意料,可是沒有想到戈靈比想象中的還要難應付。朝自己的同夥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立即會意地點了點頭。拿着不鏽鋼管,直接從車裏衝了出來,徑往戈靈方向飛奔而去……
顧白淺,你實在是太狠了!我沉默不代表我不會反抗。你也別輕易挑戰我的底線,哪天把我惹怒了,我真的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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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靈從小是個孤兒,所見過的寒心場景早已將那顆脆弱的心打造得冷漠無情了。體內所隱藏的無情並不是沒有爆發的機會,別人不仁,就別怪她不義。“聖母”這種名詞根本就不能用來形容她的。
所有的怒火皆被挑起,自己孩子的DNA被“故意”錯誤,自己被迫吸食大麻,還有將車禍的事情推到自己的頭上……加上這次想要將自己斬草除根,她顧白淺死上個百來次都不嫌多。
眼見着顧白淺的手下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戈靈不再手下留情。伸手抵擋住冰冷的不鏽鋼管,擡腳往男人的要害部位直接狠狠踹了過去——
顧白淺,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一忍再忍,不是因爲我心地善良,而是我實在是懶得和你這種愚蠢的‘女’人爭鬥。可你偏偏要得寸進尺,那就不要怪我冷血無情了。
一把搶過保鏢手裏的不鏽鋼管,戈靈像是發怒的小野獸般,朝着車子邊上的保鏢首領狠狠砸了過去……
鋼管承受不住戈靈的強勁力量如箭般飛速對準男人砸了過去。男人閃躲不及,被惡狠狠地砸中了面‘門’,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擊實在是太狠了。顧白淺所有的手下皆像是被嚇到了般,怔怔地看着風中那個冰冷如同‘女’王的戈靈,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後倒退了兩步……
“那個‘女’人!”停車場邊上突然響起了不純熟的中文口音,戈靈面無表情地轉頭看着來人,清澈的眼眸如同一池寒潭,瞬間撩起寒意無數。
那些個黑衣勁裝的男人不正是法國黑手黨的手下。
正好,新帳舊賬一併算了。
戈靈嘴角揚起了一抹足以黯淡星辰的笑意,甩了甩手,悠閒自在地朝法國黑社會的人馬走了過去。
怒意燃燒神經的她甚至都沒有思考“法國黑手黨爲什麼會出現在這邊”這個問題,她現在想的只是,一年前,娜娜莉那個剛剛成年的‘女’生竟然心腸歹毒到派人狙擊她!
以爲那件事那麼容易就可以算掉了嗎?很抱歉,她戈靈可是很小肚‘雞’腸很會記仇的人。
“是的,就是她。娜娜莉小姐吩咐過,見到她也一併除掉!”法國黑幫的男人們互相使了個眼‘色’,摩拳擦掌,看着迎面走來絲毫沒有膽怯的‘女’人,臉上皆‘露’出了野獸般的兇狠!
“靠!那些人不是法國佬嗎?”顧白淺的手下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惱火地吼道,“***!上次的賬還沒有算完呢。竟然還敢回中國,正好,兄弟們給我上,滅了他們!”
不是是誰喊了一聲“上”,而後原本針對戈靈的那些保鏢們二話不說全都將矛頭指向了法國黑手黨——
這也是造成現在兩個幫派在這邊互斗的原因!
停車場中的無數豪華名車此刻已經成了一對廢鐵了。揚起的灰塵摻雜着血液飛濺,空氣裏腥味一片。
“多派幾個兄弟過來!這邊出現了‘亂’鬥。”司徒旭的保鏢看到這個場景頭都大了。不禁懷疑起法國黑手黨那些人的功夫了,爲什麼會這麼輕易地就被發現啊。這還是黑手黨嗎?
如果知道這場‘亂’鬥其實究根揭底是戈靈引發的,不知道敬愛的保鏢又會有什麼表情。
“戈靈小姐!”眼看着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了,保鏢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衝進了‘亂’斗的人馬中,拉住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戈靈,強烈抑制住滿頭的黑線,看着汗流浹背的戈靈,嘴角不經意‘抽’了‘抽’——
“司徒總裁找你有事,請……”
“跟我走”這樣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被戈靈粗暴地打斷了。
壓制了許多的怒意如今就像火山爆發一般,戈靈一掌推開了司徒旭的保鏢,嘴角掛着輕蔑而嘲諷的笑容——
“司徒總裁?司徒總裁是誰?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混’賬男人嗎?我呸!老孃一點都不稀罕!”
從沒有見過如今的戈靈,印象中她是個很聰明很沉着的‘女’人。漂亮的臉蛋上總是掛着或甜美或禮貌的笑容。哪像此刻現在雙手叉腰,一臉怒意盎然的模樣好像,好像——
真的好像BlueMoon的老闆娘海沙!
保鏢不禁被自己腦海裏的想法雷到,剛想着是要“強制‘xin’壓戈靈進婚禮現場”還是“勸慰戈靈進現場”的時候,戈靈已經豪邁地一腳踹開身邊攻擊過來的黑手黨,極其瀟灑地往會場走去。
司徒旭我受夠你了!別以爲你對我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等着吧,我絕對要把你的婚禮攪得‘亂’七八糟,讓你在衆人面前丟盡顏面!
過往的風撩起戈靈墨黑頭髮,顯得有些凌‘亂’。可是飄渺中又不失野‘xin’美。裙子因爲打鬥有些被扯破了,‘露’出了白皙得過分的皮膚,絲絲縷縷透‘露’着這個‘女’人的‘xin’感與美麗。
也許此刻,就連戈靈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無數不堪的回憶充斥着腦海,心中涌起的怒火是一‘波’勝過一‘波’。原先想着“逃離”的心情已經完全被怒意支配了。
她就是要司徒旭難堪,她就是要讓司徒旭爲他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她就是要攪得司徒旭從此以後不得安生!
此刻,會場內已經響起了經典不變的結婚進行曲。衆人停止了嬉戲,全都專注地盯着入場處,期待着新娘子的入場。
顧老並不知道顧白淺已經出事了,安穩地坐在了貴賓席上,臉上游‘蕩’着的笑容格外得意洋洋。只要過了今天,所有人將都知道他,就是司徒旭的岳父!以後辦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司徒旭是走‘私’軍火的大鱷,而且本身又有着巨大資產,同時還管理着AC公司。這樣的男人走出來誰不敬畏三分呢。
司徒旭笑着走上了禮臺,嘴角微翹,那一抹笑意就像湖面上的漣漪般一直擴散到了幽深的眸底。昂貴的西裝修身,襯得他身形萬分‘挺’拔頎長。站在禮臺上,宛如驕傲的帝王君臨天下般。
男人有那個自信,今天的婚禮絕對會是不一樣的婚禮。他猜中了開頭,可是沒有猜中結尾。
在悠揚的音樂伴隨中,入口處終於出現了新娘——
白‘色’優雅的禮服貼身地覆在了身上,勾勒出曼妙火辣的曲線。‘波’‘浪’般的金‘色’頭髮隨風揚起,‘露’出了那張漂亮‘精’致的面孔。瑩白的皮膚,美麗的雙眸,高‘挺’的瑤鼻,嫵妹的嘴‘脣’,拼湊出一張足以讓男人們癲狂的臉。
可惜,司徒旭並不會爲其癡‘迷’。
在看到娜娜莉的那一刻,譁然的不僅是現場的嘉賓,就連司徒旭的臉‘色’都變了——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司徒旭的計劃是這樣的——
娜娜莉會去找顧白淺的麻煩,而後便讓自己人去接戈靈,以此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和戈靈結婚了。到時候媒體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他有的是本領讓那些八卦的人們住嘴。
一方面可以很好地修理顧家,讓其丟盡顏面,替戈靈報仇。另外一方面,從此以後,他和戈靈的牽絆就又多了一樣。
不得不說,司徒旭的計劃其實是很完美的,甚至還是很‘混’賬的。可是再狡猾的男人都沒有料到顧白淺的嫉妒心竟然會那麼重,重到,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想着去算計戈靈!
結果,大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要是戈靈陪在她身邊的話,顧白淺也就不會那麼輕易地被娜娜莉的人帶走了。
這一招“金蟬脫殼”用得太妙,可是也用得太險!
司徒旭看着朝自己緩步而來的娜娜莉,一張俊臉倏地冷了下來——
如果說娜娜莉出現在這邊,那麼戈靈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