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報道?”戈靈不解地問道。
“報道說司徒總裁的未婚妻顧白淺剛死去沒多久,司徒總裁就和戈靈小姐在一起了。”收到了司徒旭眼神的指示,Vinsen只好‘挺’身而出說話。
其實,大自然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貓狗掐架的時候最好離開得遠遠的,免得殃及池魚!
可是Vinsen就算知道這個道理還是沒敢離開,不然他還叫做司徒旭的貼身保鏢嗎。
“……”戈靈清澈的眼眸不由一暗,拿眼銳利地瞥了司徒旭一眼,口‘吻’中是淡漠的情感——
“你說過的,不會再隱瞞我事情的……”
說了吧,戈靈小姐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被那些話糊‘弄’過去。Vinsen不由在心裏暗暗吐槽了一句,司徒總裁這件事還是你親自開口吧。
“誒?!”司徒旭也拉下了臉,嗓音不由冰冷了起來,“我讓你和Vinsen走你就照做,問這麼多幹什麼?!”
司徒旭,你是找打的節奏吧。
果然,戈靈那一張臉倏然之間便冷漠得如同天山寒潭,‘脣’角一抿,淡淡地轉頭對Vinsen說道:“Vinsen,麻煩你幫我整理一份今天的晨報。”
司徒旭還想着開口讓Vinsen別去呢,結果衣服領子就被戈靈狠狠地揪住了。生氣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那麼一米八多的男人就這樣硬生生被拽進了臥室裏,而後‘門’又被用力地關了上去!
啪!響亮的關‘門’聲招惹了更多的人往Vinsen的方向看去,就連一向沉着的Vinsen都不禁覺得有些丟臉,連忙招呼着手下去拿報紙了。
“‘混’賬,你剛剛說什麼呢?!”戈靈一腳就直接將司徒旭踹到了‘牀’邊,腳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司徒旭的‘胸’膛上,嘴角掛着嫣然燦爛的笑意,可是又透着濃濃的冷意。
“咳咳。”司徒旭嬉笑着撫上了戈靈漂亮的腳踝,幽深的眼眸中有抹狡黠的‘精’光轉瞬即逝,“這還不是爲了演戲給別人看嗎?”
他們住在酒店的事情並沒有對外宣佈,只能說是內部出了問題,有人將他們的消息泄‘露’出去。可能是自己的手下,也可能是酒店裏面的人。許多事情在外面並不方便講。戈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順水推舟將司徒旭帶進了房間,可是男人剛剛說的話實在是讓她有夠氣憤的!
什麼叫做“問這麼多幹什麼”,找死是吧!
“那行,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戈靈一掌拍開司徒旭在腳上做怪的手,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正經點……”
“我說啊,你就是太聰明瞭。”司徒旭半是欣賞半是埋怨地看着戈靈,“普通人要是聽了Vinsen的話,不早就相信了嘛。”
“少廢話!”戈靈腳還沒鬆開了,踩着司徒旭‘胸’膛的力度不由加大,嘴角掛着的笑容稍顯冷意,“你當我這麼多年來的警察是白當的!那麼容易就會上當嗎?!”
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我們暫且稱它爲“接受度”吧。大多數情況下,人的接受度大概只有兩層。
舉個例子,丈夫出很晚纔回來。這時候作爲妻子就會盤問,丈夫說和同事出去打牌了。妻子不信,繼續追問,丈夫說,好吧,他是和同事喝酒去了。
這時候,妻子就滿足了,以爲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真正的信息。
可是呢,其實她的丈夫是出去**的。
但是,戈靈的思維能力和邏輯推理能力明顯比一般人強,司徒旭想那樣糊‘弄’過她,自然是不容易的。
“行,那我說了啊。”司徒旭無奈地耙了耙頭髮,“的確有人說我現在和你在一起了,當然這不是關鍵點,關鍵是他們抖出了一年前你是臥底警察的事情。”
“然後呢?”戈靈臉‘色’倏然一白,大腦有一瞬間的泛白,試探‘xin’地說道,“外界是不是說我背叛人民背叛正義,或者說,間接將矛頭指向了警察,怪警察是吃白食的政fǔ走狗……”
司徒旭知道戈靈對“警察”這個身份有着特殊的情感,畢竟曾經她也是一名優秀的警察。若是自己以前的理想遭人指責,心裏肯定是免不了難過的!
拉下了在‘胸’膛上虛張聲勢的‘玉’腳,司徒旭從‘牀’上站了起來,心疼地將戈靈抱進了懷裏,輕聲在她耳畔安慰道:“不關你的事的,真的,你不用自責。”
“可是……”說不愧疚是假的,戈靈難過地將頭埋進了司徒旭的‘胸’膛,感受着那一份溫暖,“還有很多兄弟姐妹們都在認真地工作着,怎麼能因爲我就無故受人指責呢。”
“那就趕緊澄明這件報道吧。”司徒旭浮現着極其溫柔的笑意,拉着戈靈坐在了‘牀’上,大手一攬,依然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裏。下巴低着戈靈的額頭——
“還有啊,你必須得證明你根本沒有謀殺顧白淺……”
“什麼意思?!”戈靈心下一怔,不由擡頭看着壞笑着男人,疑‘惑’地問道,“怎麼她的死還和我有關係?”
“哦,是這樣的。”對於“戈靈有謀殺顧白淺的嫌疑”這件事,司徒旭不僅不生氣,相反還有那麼幾縷幸災樂禍的意味——
“外界都傳你和顧白淺爲了我爭風吃醋,然後你一時起了歹心就謀殺了顧白淺!”
“放屁!真爲你爭風吃醋,就不該將謀殺的罪名推到你頭上啊。”戈靈氣惱地喊道,下一秒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那張白皙光滑的臉就輕易地紅了,“誰要和她爲了你爭風吃醋啊!”
“……”司徒旭一臉欠扁的笑意明顯是在爲戈靈不小心流‘露’的真情實感而開心呢。
瞧瞧,這就是他司徒旭看上的‘女’人,多麼的溫柔體貼啊,第一反應就是爲了自己着想。心下不由感慨,幸虧戈靈是做了警察,要是‘混’黑道,估計連海沙都鬥不過她。
“笑什麼笑啊,你是被人點了笑‘穴’嗎?”司徒旭那一臉毫不掩飾的壞笑明顯讓戈靈不好意思了,心裏也明白剛剛言語間無意識對他流‘露’出來的關懷。心裏有些悲哀——
完了完了,自己的心真的被這個男人拐走了……
“咳咳。”司徒旭不由清了一下喉嚨,極力想要擺出正經的臉‘色’,可是眼眸中的那抹促狹還是出賣了他——
“對於這種進退兩難的現狀,其實我剛剛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
“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前我們兩個去法國假扮未婚夫妻的事情?”司徒旭貪婪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看。戈靈眼睛睜得大大的,清澈的眼眸像是倒映了天空的顏‘色’,特別的明亮特別的好看!司徒旭心裏的那頭狼不由哀嚎了起來——
真是太‘佑’人了,好想撲倒啊!
“少賣關子!”戈靈不耐煩了,本來吧,被人那麼報道心裏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偏偏這時候司徒旭還要玩“你猜我猜”的遊戲,這個男人不是找罵嗎?!
“這個啊,我跟你說……”司徒旭低頭在戈靈耳畔邊緩緩說出了心中的計劃,末了,瞬間,狡猾地偷了香‘吻’一枚!
‘摸’着臉上的溼熱地方,戈靈也不知道是被司徒旭輕佻的行爲氣到,還是被男人太過狡詐的計劃氣到,惱羞成怒地伸手指着他:“你……你……”
“我什麼啊。”司徒旭恬不知恥地繼續湊了上去,抓住戈靈蔥白的手指,就在指尖上落下了‘吻’,得了便宜便開始賣乖,“是不是覺得哥哥我很聰明啊……”
聰明個頭啊,好吧,真的很聰明,但是明明是狡詐多一些吧。
“你……你……真是太狠了……”戈靈嗔怒地瞪了一眼旁邊得瑟的司徒旭,口氣有些悶悶的,“僅此一次啊,下次你要是敢再這麼利用我和孩子,我就滅了你!”
“親愛的,不要說‘利用’這麼難聽嘛。”司徒旭再次將戈靈抱進了懷裏,“我也是無奈之舉啊。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下次的!”
其實司徒旭這個‘混’賬男人說出那個計劃的時候,心裏還有着小心思呢。而且戈靈也明顯是猜到了,但是她並沒有拒絕。這一點讓司徒旭非常的滿意,巴不得將自己的心全部掏給戈靈呢。
最後,戈靈還是乖乖地跟着Vinsen喬裝打扮離開了橫濱大酒店。那些翹首盼望的記者雖然很失望,不過司徒旭放出的一個消息明顯讓他們都‘激’動了起來——
明天早上十點鐘將會有個新聞招待會,還請各位廣大記者朋友前往。
第二天,橫濱大酒店真的舉辦了一個記者招待會,司徒旭並沒有出席,出席的只有戈靈、Vinsen和一些保鏢。當然相比於“司徒旭沒有來”這種事情,記者的眼球明顯全部被戈靈懷裏的孩子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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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戈靈小姐,你抱着的孩子是?”主持人剛宣佈新聞招待會開始,現場就立即有記者站了起來,好奇地打量着戈靈手中那個可愛的孩子——
眼睛很清澈,可是卻又隱隱透着一股不容忽略的邪肆。臉蛋白皙如瓷,稍薄的‘脣’瓣微抿。見到這樣的大場面,小孩子不僅沒哭沒鬧,還笑得極爲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