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旭的。?”戈靈淡淡笑了,臉上的笑容清純,可是又透着一股致命的妖冶。在回答記者問題的時候,不驕不躁,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着高雅的氣質。
懷裏的孩子環視了一圈會場,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好玩的,便又重新乖乖窩進了戈靈的懷裏,戈靈愛憐地親‘吻’了他一下。
這個答案一出,會場立即譁然一片,雖說大家心裏對於“孩子是誰的”多少還是有數的,可是沒有料到戈靈竟然會這麼爽快地就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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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剛剛問話的記者明顯有些反應不及,深呼吸了一口氣,眼裏不由流‘露’出八卦的興奮光芒,“方便問一下,孩子多大嗎?”
“明天恰好就十個月了。”
會下有開始不由自主的喧譁了起來,掐指一算就知道,戈靈懷孕應該是一年前的事情呢。一年前那時候,她似乎還是個臥底警察呢。
“戈靈小姐,不好意思,請問你之前真的是臥底警察嗎?”有其他記者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站了起來,興奮地問道,“然後你愛上了作爲黑道總裁的司徒旭嗎?”
這要是真的話,估計都能讓人飯後閒聊到明年呢。
“這位記者朋友,首先我要聲明的是,旭並不是黑道上的人。這一點,我想在之前,警方也承認了這一點。”戈靈那個‘精’明啊,怎麼可能被記者繞進去,不過說出“旭並不是黑道上的人”,明顯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的——
司徒旭,等着睡沙發一個月吧,‘混’蛋!
“然後來說說我的身份的問題吧。”心裏雖然氣得咬牙切齒了,可是戈靈面上還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
“一年前我的確是作爲一個臥底警察的身份到了旭的身邊,不過細心調查之後,我發現旭並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他並沒有走‘私’軍火。”
沒有個屁!戈靈暗暗吐槽了一句,幸虧他只是走‘私’軍火……不對,走‘私’軍火已經是很嚴重的犯罪了!
“可是一年前警局給出的結果,說司徒總裁是走‘私’軍火啊。”有記者不解地出聲問道。
“所以,一年後,警局重新證明了旭的清白了。”戈靈不知道這一次記者會開完後,自己得念多少佛經才能抵消“睜眼說瞎話”的罪名。
“那一年前司徒總裁得病去日本治療的時候,戈靈小姐你又在哪裏呢?司徒總裁好像沒有提到過你的名字啊。”
“當時我懷孕了身體較差,旭也不希望我生活在媒體的注視下,他將我安排在了一個僻靜的小山村中,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患上了癌症的。”戈靈開始瞎掰——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不曝光也沒有辦法啊。”
“那請問,你和司徒旭是未婚先孕嗎?”底下明顯有人不相信,質疑道。
“不是的。”戈靈示意了一下旁邊的Vinsen,Vinsen點了點頭便拿出了一張證明,攤開讓記者們紛紛瀏覽拍照。戈靈笑着回答道——
“一年前,我已經和旭確定了夫妻的關係。不過因爲當時事情較多,所以婚禮還沒有舉行,記者朋友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以上這句話,戈靈發誓是司徒旭‘逼’迫她必須按照他的原話一字一句地講下來的!
戈靈雖然不是很甘願,不過想想以後要是被人冠上“未婚先孕”的名號還是‘挺’難爲情的。索‘xin’就豁出去了,說就說吧。
當然那張結婚證,是一年前司徒旭要和戈靈一起去法國的時候辦的。當時是爲了‘蒙’‘混’過娜娜莉,沒有想到一年後竟然還派上了用場。
一想起,一年前,自己覺得那張結婚證是個恥辱而如今卻要依靠它澄清事實,戈靈就‘挺’無語的。自然,聰明的‘女’人還是知道司徒旭爲什麼這麼做的緣故——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戈靈是屬於他司徒旭的!
八卦的記者敏感地捕捉到那一句“婚禮還沒有舉行”,不由脫口而出:“那司徒總裁準備什麼時候和戈靈小姐舉行婚禮啊?”
“……”這一個問題真把戈靈給難住了,她怎麼知道男人心裏是怎麼想的啊。而且現在就這麼想,會不會讓司徒旭太得意啊——
嘿嘿,我就知道靈你是想和我結婚的。
腦海裏不由勾勒出司徒旭那個‘混’賬男人笑得欠扁的邪魅模樣,戈靈就下意識地搖搖頭,連忙驅散了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
“請不要問和今天主題沒有關的問題。”一看戈靈滿臉通紅有口難言的模樣,Vinsen立即貼心地站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瞪着那個記者,冰冷沉着的口‘吻’帶着一股難以忽略的威懾力,記者的小心肝有些怕怕的。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主持人一見形勢不妙,立即就出來圓場了:“請問記者朋友們,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那個……”有個記者大着膽子站了出來,明顯是畏懼Vinsen的魄力,就連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的,“如果司徒總裁已經和戈靈小姐是夫妻的關係,那爲什麼還會和顧白淺有婚約的關係?”
“所以說啊,顧白淺纔是第三者。”戈靈已經從剛纔失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了,看着記者笑得極其無辜——
“不過死者爲大,我們也不好說些什麼了。衆所周知,一年前旭患上癌症的時候,是顧老在掌管AC公司的吧。然後呢,因爲一些緣由,顧白淺就和旭有了婚約關係……”
這句話說得極其隱晦,異想天開的記者們肯定開始放縱自己的思想,杜撰出來的情節大概都可以整理成一部小說了——
因爲一些緣由,什麼緣由?顧老接管了AC公司,是不是說明顧家暗地裏耍什麼卑鄙的手段迫使司徒旭答應了婚約。還是因爲其他的?
有記者明顯按捺不住好奇心,直接問戈靈到底和顧家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極富震懾力的Vinsen再次‘挺’身而出——
“請不要問和今天主題沒有關的問題。今天主要是想說明,戈靈小姐和司徒總裁之間的關係。”
“那麼請問戈靈小姐,你對於顧白淺死亡這件事有什麼看法?”記者站了出來,問道,“外界傳聞是你殺害了顧白淺小姐,這是真的嗎?”
“你認爲我如果真的是殺人兇手還會安然地站在你們面前嗎?那麼我現在估計在監獄裏吃牢飯了吧。”一句玩笑式的話語惹得鬨堂大笑,也讓那個記者鬧了個大紅臉。戈靈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
“還是那句話,死者爲大,是是非非我也不想追究了,不過還是希望有人不要顛倒是非會比較好哦……”
這個記者招待會舉行得非常成功,不僅澄明瞭戈靈、司徒旭和顧白淺三人之間的關係,也爲戈靈奪得了“寬宏大量”的口碑。紛飛的留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昏暗的房間裏,厚厚的窗簾被拉上,擋住了窗外企圖瀉入的陽光。空氣有些‘陰’冷,目之所及,只有電視銀屏發出的微弱光芒。
光線打在了電視前面的男人身上,有些猙獰的感覺。
俊朗的男人單手託着下巴,看着電視中戈靈自信優雅的模樣,嘴角不由勾勒一彎嘲諷的笑意。像是自言自語,他的嗓音帶着清冷的‘陰’鷙——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玩這種小計謀了,果然是變了啊。”
是的,放在從前,戈靈向來不屑用這種手段澄明自己的清白的。她做事向來講究光明正大,特別是還要中傷已經死去的顧白淺,這種事放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可是,爲了司徒旭,或者說爲了司徒旭和她,戈靈還是選擇違背了心裏正義的標尺,耍詐了一次。
“啊,不對。”男人像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一般,啜飲了一口紅酒,淡淡地嘲諷道,“你早就變了,是我一直沒發覺纔對。”
如果沒變,一年前,你就會真的開槍打死司徒旭的,而不是放他一條生路的!
一想到這個,男人的眸‘色’便倏然間深沉了下去,手中的高腳杯被氣惱地直接甩了出去,“啪”的一聲,漂亮的高腳杯立即粉身碎骨,銳利的玻璃片紛紛掉落在了地上,紅‘色’的液體從裏面蜿蜒而出,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尤爲悲慼……
像極了彼岸的曼珠沙華,肆意綻放,而後又肆意凋謝!
“叩叩”,富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男人神經不由一顫,緊張地瞪着‘門’外,深沉冰冷的嗓音像極了野獸的低吼:“誰?!”
“睿哲哥哥,是我啊。你忘了今天要叫我防身術的嗎?”‘門’口傳來的嗓音清朗,帶着幾許愉悅,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男人聲音中所蘊含的情感——
極致的悲傷,痛苦的絕望,以及深刻的仇恨!
“哦,來了。”沈睿哲‘揉’了一把臉,起身向‘門’外走去,‘門’吱呀被拉開了,走廊的燈光傾瀉而進,沈睿哲一時有些不大適應地眯了眯眼。
“睿哲哥哥,你怎麼不開燈啊?黑暗中看電視對眼睛不好呢。”柳千夏關切地說道。
“就你知道的最多。”沈睿哲溫柔地笑了,動作輕柔地‘揉’了‘揉’柳千夏的髮梢,“以後會注意的,我們走吧。”
“嘿嘿。”柳千夏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轉身跟上沈睿哲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