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很多事情不是有心就可以完成的。
醫院真的努力了,可是第二天戈靈還是沒有醒來。
就在司徒旭發怒準備下狠手的時候,樑千夜及時趕到了,幾句話就巧妙地解決了醫院的尷尬形勢。
“咳咳,我知道,若是換成了我估計也想炸平了醫院……”樑千夜對醫院主任擺了擺手,直接拉着司徒旭進了病房,不怕死地勾着他的肩膀,笑得很欠扁——
“但是就算你炸平了醫院也沒用啊,最起碼戈靈已經在你身邊了。知道她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不是很好嘛。”
“……”司徒旭直接一個犀利的眼神掃‘射’了過去,樑千夜立即有自知之明地鬆開了搭在人肩膀的手,嘿嘿訕笑着,變戲法般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樣小瓶子,刻意壓低了嗓音裝神祕——
“我告訴你啊,這是我們軍隊裏面的特級神‘藥’,不外傳的啊。你給戈靈用吧,不用太感‘激’我,我的條件很簡單,借Vinsen一用!”
這句話說得真是夠貼心了,不過司徒旭看着樑千夜的眼神明顯是充滿了懷疑。
樑千夜這人特沒心沒肺,就戈靈失蹤了這件事上來說,就算戈靈不是他朋友,但是身爲一個軍官,老百姓有了困難,那是二話不說就該幫忙的。
可是樑千夜沒有這麼做,幫忙是幫忙了,不過每一次的幫忙都要和司徒旭講條件。
這一次送了這麼神奇的‘藥’水,司徒旭可不相信他就是提出了“借Vinsen”這個條件。難道不相信他司徒旭,認爲他司徒旭說話不算話,特地拿‘藥’水過來討個定心丸嗎?
“你不要嗎?”樑千夜訝異地盯着司徒旭,一臉的不解和疑‘惑’,“你怕我連累我嗎?”
屁!誰擔心連累他了,司徒旭巴不得這禍害永遠呆在軍營裏不要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Vinsen最近受傷了,等他傷好了,我就讓他去法國。”有總沒有好,司徒旭雖然疑‘惑’,但還是拿過了‘藥’水。樑千夜這人雖然沒譜兒,但是鐵定不會害戈靈的!
“誒,不行!可以通融一下嗎?飛機票我都已經撕好了,就等着Vinsen過去呢。”樑千夜急了,一副特別真誠的模樣勸說着司徒旭,“放心,飛機上我已經安排好了醫生,Vinsen那點小傷肯定沒事的。”
掐指一算,海沙‘混’入黑道已經有15年了。15年來,她肯定沒有放棄過爲自己姐姐報仇,可是仇人隱藏的深啊,找了15年呢,才‘露’出一丁點兒蛛絲馬跡,估計讓人找到也是夠嗆的!
中國法律規定,犯罪分子若是在20年內都沒有遭到起訴,到時候就會被當做無罪了,就算再起訴也是沒用的。
還有5年的時間,5年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一個躲了10幾年的人真要在幾年內找到還真的‘挺’有難度的。而且估計對方背景雄厚,不然也沒有實力奪這麼久。
如此一想,樑千夜爲什麼給自己送特效‘藥’的理由似乎也能說通了。司徒旭鄙夷地瞪了一眼樑千夜,轉身朝病‘牀’上的戈靈走去,低沉的嗓音中聽不出太多的情感——
“給我下個保證,我要Vinsen好好的!”
“行!”樑千夜一聽司徒旭同意了,連忙將一紙文書拉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將它遞給了司徒旭,嘴上掛着虔誠的笑容,“我保證每隔一個月就會將Vinsen的最新狀況彙報給你,當然Vinsen在國外的開銷也全權由我負責!”
嘖,這人的心機實在不容小覷啊,看來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有把握讓自己答應了。
司徒旭輕輕皺了皺眉,快速瀏覽了一下那張紙,還是提筆瀟灑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樑千夜也不猶豫,唰唰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特別誠懇地疊了一下,一張遞給司徒旭,一張收自己口袋裏。神情‘挺’緊張的,拍了拍司徒旭的肩膀,半笑不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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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相信,戈靈肯定很快就會醒來的。”
說完也不等司徒旭迴應就旋風般地衝出了病房,打了個電話給手下,手下立即安排了車子去司徒家接Vinsen。
“你可不可以有些良心?”醫院‘門’口,有人止住了樑千夜的步伐,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深吸了一口煙,臉‘色’不大好看地盯着樑千夜。
樑千夜做賊心虛地往身後瞄了瞄,一看後面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跟蹤,俊美的臉上立即堆滿了諂妹的笑容,拉着海沙便往醫院旁邊偏僻的小巷子裏走去。笑得有些無賴,狹長的眼眸中透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狡黠:“沙沙,你怎麼跟來了啊?”
“別和我打太極,沒用!”海沙氣惱地一腳踩上了樑千夜的皮鞋,泄憤般地用力碾着,惡狠狠地瞪着樑千夜,“你***實在是太可恨了!拿着一瓶蒸餾水說什麼神‘藥’,你‘蒙’誰呢?!”
“嘶……”從腳掌上傳來的尖銳的疼痛讓樑千夜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抱着海沙的纖腰就開始討饒,“輕點,輕點,腳要斷了……”
“你他***能不能有點兒心啊,戈靈都那樣了,你還算計!”海沙知道司徒旭這時被樑千夜騙了,肯定是因爲人家那心思現在全都放在了戈靈身上而已。這要是換做平時,司徒旭早就拆穿樑千夜的小計謀了!
“我的心全都被你偷走了,還怎麼留點兒心給別人啊……”不行,腳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了。自家老婆不能罵更不能打,樑千夜委委屈屈地對上了海沙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說出來都是梁氏的求饒風格——
“小祖宗,你就可勁兒折騰我吧,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折騰死的!”
“噗……”海沙很沒有出息地一不小心笑了出來。可是下一秒就又繃緊了臉,似笑非笑地瞪着樑千夜,但是腳上的力道還是鬆懈了下來——
“怎麼,委屈了,委屈就不要來找我啊。”
“哪有……”腳上力道一鬆,樑千夜心裏就明白了,自家媳‘婦’兒已經默認自己沒有良心的做法了。不過樑千夜的確也沒有說錯,他這麼沒良心還不是爲了海沙。生怕時間拖得久了,到時候讓罪犯逍遙法外,海沙這一輩子估計都不會安心的。抱着海沙,湊頭過去,就用力地在人家白皙的臉蛋上吧唧了一下,笑——
“哼,一輩子都不想放開你!”
“……”臉輕易地就紅了,心跳得還有些快。海沙也不羞澀,被樑千夜哄得心裏甜蜜呢,反摟住樑千夜的脖子,貼着男人那‘xin’感的‘脣’瓣,就送上了一個**至極的‘吻’。樑千夜先是一怔,下一秒便反應了過來,進攻更加積極了,很快便將主權奪了過來!
這邊兩人正甜蜜蜜呢,那邊司徒旭可是真的擔憂戈靈呢。
聞了一下樑千夜送來的‘藥’水,無‘色’無味,心裏緊張,也知道樑千夜那人是鐵定不會害戈靈的。沒有多想,仰頭喝了一口,俯身對準戈靈蒼白無血的‘脣’瓣直接將‘藥’水送了進去……
醫學上有個理論,人在極其危險或者驚恐的情況下,腦電‘波’可能會突然增強數倍,而當增強的腦電‘波’遇上和它頻率偶然一致或者相同的容器(也就是大腦)就會被接收!
不知是‘藥’水的作用,還是戈靈做噩夢了。喂完‘藥’水之後,戈靈突然劇烈地顫慄了起來,光潔的額頭上不斷有汗水滴落,原本蒼白的臉頰此刻越發的蒼白起來了!
“靈!你怎麼了,靈!”司徒旭緊張恐懼地握住了戈靈的手,毫不掩飾的惶恐神情浮現,心裏的焦躁不安如同冰冷的海水包裹,他覺得呼吸都難受了起來。
早已經有手下一看情況不秒立即跑去叫醫生了,整個醫院霎時又‘亂’成一團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急急忙忙趕往戈靈的高級病房——
量體溫,測心率,氧氣罩……之類齊齊上場。一番折騰之後,人那心率總算恢復正常了,醫生也在心裏暗暗地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惱怒地瞪着一旁面‘色’鐵青的司徒旭——
“病人現在病情還不穩定,不要給她‘亂’喂東西!”
司徒旭的臉‘色’也不好看,緊握着拳頭,心裏早已經不知道將樑千夜揍了多少拳了。痛恨心浮氣躁的自己太‘亂’來,差點害死戈靈!
“旭……”司徒旭剛要和醫生說什麼的時候,從病‘牀’上傳來極其虛弱的嚶嚀,在場人皆是一怔,有些難以置信地轉頭看着病‘牀’上的人——
‘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清澈的眼眸中還帶着朦朧的水霧,看起來尤爲悽美。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水順着白皙光滑的臉頰緩緩滴落,嘴角牽扯起來的笑容有些勉強,可是很美,真的很美……
她在看司徒旭,透過白大概醫生,和司徒旭的眼神相撞,那目光裏面似乎包含着太多的情感,用任何語言也描述不了……
司徒旭最先反應了過來,越過驚訝的醫生,一個箭步衝到了戈靈面前,握住了戈靈的手,淚水毫無預警地滾落了下來。
“靈……”他小心翼翼地呢喃着,深怕這不過是一場太過美妙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