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番外 樑上千夜,樑下踐男 17
豪華的別墅坐落在山腰邊上,一到夏天,樹木成蔭,這裏不知道是有多涼快。
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偶爾有白雲悠閒地飄過,活像那軟軟的棉‘花’糖,異常惹人喜愛。
陽光普照,打在了晶瑩的噴泉上面,隱‘射’出耀眼的光亮無限。
別墅佈置別有心裁獨具一格。假山噴泉,星馳羅列。
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身手靈活地在那假山之間跳躍着。而後一個利落的迴旋轉,直接落到了別墅大‘門’‘門’口。
“啊!”望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漂亮‘女’人,‘女’僕的眼神眨了眨,遲疑了一秒之後,她驚嚇般地尖叫了起來……
“啊——”
很好,這下子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了。
海沙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最近出‘門’大概都沒翻黃曆吧,所以才這麼背的。
“海沙?你怎麼在這裏?”漠然的男聲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
可不可以換一句有新意的臺詞啊。
海沙無奈轉身看着身後的男人,而後從男人背後出來的‘女’人抱着孩子出來,同樣看見了她,同樣驚訝地問了句:“海沙?你怎麼在這裏?”
白‘色’的煙霧繚繞,海沙不耐煩地一口接着一口‘抽’着煙。她的心情很焦躁,當然還有一些愧疚。
被關在樑家那邊半個月之久,海沙實在是受不了了。
暫且不說老爺子和她互看對方不順眼,就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她也受不了啊。
那老太太表面看起來是很和藹可親啦,但是,其本質有多腹黑有多狡詐,海沙又豈會不明白!
“喂喂,你真的從樑家那邊逃回來的?”司徒旭坐在了海沙對面的沙發上,笑着打趣道。
“纔不是逃!”海沙不由皺眉深吸了一口煙,加重了語氣說道,“老孃是光明正大地走出來的!”
將孩子‘交’給了保姆,戈靈也坐了過來,一把奪過海沙手中的煙桿,嘴角掛着絢爛的笑意:“少‘抽’些煙會比較好哦……”
眼睜睜看着煙桿被奪走,海沙難得委屈地扁了扁嘴。一時難以忍受手上沒有東西的感覺,海沙不得抱過了旁邊的沙發墊子。‘精’明的‘女’人難得一籌莫展——
“我……我……”
“我”了半天之後,海沙重重嘆了口氣,無辜地看着戈靈說道:“我肚子餓了……”
這個答案絕‘逼’的,快要讓司徒旭抓狂了。
你說難得看一次海沙吃癟容易嗎?絕對不容易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幸災樂禍的司徒旭不想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制止了要去拿東西的戈靈,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樣溫柔地看着海沙,問道:“說吧,你在樑家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沒給你東西吃嗎?”
“纔沒給你吃東西呢!”海沙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着調的司徒旭,想了又想,皺眉看着司徒旭夫‘婦’倆,猶豫地說道,“我說了,你們可不許嘲笑我啊。”
“嗯嗯。”司徒旭和戈靈一見有好事可以看了,連忙高舉雙手,表示真誠的決心,絕對絕對不會笑的。
看着司徒旭和戈靈的眼神還算真摯,表情還算認真,海沙當即也不想扭捏了,其實某人心裏也是憋得難受,再不找個人吐苦水一下,估計那苦水能倒灌上來演了她自己。
以下開始用海沙的咆哮體,其中摻雜了海沙的‘私’人情感無數,請讀者大大自行判斷啊。
老孃我千辛萬苦餵飽了樑千夜那個沒有良心的踐男。結果他的行蹤竟然被人知道,臭老頭綁架了昏‘迷’中的我。
我剛過去啊,腰還痠痛着呢,他便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吵架吵不過,就動真功夫!
老孃我是誰啊,我可是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海沙‘女’王啊。
我管他椅子桌子是什麼明清的古董,反正看不順眼我就砸!砸死你個樑家軍官的面子,砸爛你個樑家軍官的臺子!黑道怎麼了,黑道的‘女’人就不能進你們樑家了嗎!
臭老頭,要是我告訴你,你最最敬愛的兒子奪走了我的清白,你會怎麼想!我們可是未婚就那個那個哦,那他捅的簍子不是會更大嗎?!
憑什麼只針對我啊,司徒旭那頭豬也是‘混’黑道的。臭老頭你特麼的都會去參加他的婚禮,爲什麼就非得讓我離開踐男啊!
要不是踐男來了,要不是看在他是老頭子的份上,老孃真心想那些古董玩意兒砸個稀巴爛。
好吧,臭老頭直來直往的還好說話,‘交’流也夠爽快!可是老太太啊,她簡直是……簡直是……辣手摧‘花’!
記‘xin’不好,喜歡唱小曲,夾菜就和餵豬一樣……這些我都忍。可是她要教我刺繡……
我嘞個擦擦!老孃我打孃胎裏出來就不是針線它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老孃自12歲起就開始接觸槍械了,這麼文縐縐的東西我纔不認識它!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我那一臉不情願她全都當狗吃屎了麼。還拉着我一個勁兒講蘇州刺繡如何如何?針線該怎麼怎麼挑選?
我想死啊,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敢情那紅被子上的兩朵大金牡丹就是老太太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啊。
尼瑪,你不是北方‘女’子嗎,爲什麼你會有南方姑娘的手藝!
老孃受不了了,真心受不了那種不見天日的日子了,真心受不了每天都只是呆在樑家大宅一步也不能走出去的日子了。
於是,我給了踐男連個選擇:要麼送我回來,要麼分手!
可是這個男人特麼的不要臉啊,他一方面不想和我分手,一方面還不願意送我回來。
說什麼,外面仇人很多啦,樑家大宅最安全啦。我放他孃的狗屁!他不就是想要讓我呆在樑家,陪他?媽媽多說些話,給他?媽媽解悶唄。
老孃纔不是什麼保姆不是什麼陪聊專家,老孃是活生生的BlueMoon當家人啊。
既然踐男不幫老孃,老孃當然只能靠自己了。
“然後呢?”戈靈努力憋住了心裏那逐漸膨脹的笑意,假裝正經地盯着海沙,催促道,“你怎麼逃出樑家大宅的?”
“樑家大宅周邊的眼線肯定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能安然地逃出來……”司徒旭摩擦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幽深的眼眸如同一池寒潭——
“海沙,你該不會做了什麼缺心眼的事情吧。”
“缺心眼?”海沙遲疑地重複了一下司徒旭的話,隨即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惱羞成怒地反駁道,“你才缺心眼呢!我海沙是那種人嗎!”
“海沙,說吧,你做了什麼缺心眼的事情了。”海沙這反映充分說明了她真的是通過做缺心眼的事情逃出了樑家的。對於這種戲碼。戈靈非常有興趣,挑了挑眉,清澈的眼眸裏是不可忽略的狡黠和狡猾——
“說出來看還沒有挽救的地步?”
挽救的地步?!
所以說,認識聰明的人可能是你的榮幸,但如果聰明人偏偏又異常的腹黑,那麼你得哀悼一下當初認識他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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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戈靈和司徒旭的臉上,海沙完全沒有捕捉到名爲“擔憂”的神‘色’,夫‘婦’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真的是讓人……讓人……讓人很想……
“我肚子餓了……”海沙頓了一下,整個身體都無骨般地陷入了柔軟的沙發中。嘴角邊遊移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細長的眉眼一挑,得意和風流畢‘露’無遺……
“海沙!”三人氣氛僵持不下之時,別墅‘門’口又傳來了另外一個英氣十足的男音。嗓音深沉,宛如廣袤的大海,不過怎麼說呢,總覺得,‘挺’‘陰’冷的。
海沙騰地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手撐着沙發背,腰部一使巧勁,海沙就利落地躍到了別的地方。
“司徒旭,幫我逮住她!”看着海沙逃走的動作,來人氣惱地一把撤掉了脖頸上的領帶,騰空翻轉了一下身子,腳踏在牆上,藉助強大的衝勁力猛地往海沙的方向飛越了過去。
“憑什麼啊?”司徒旭依舊老神在在地翹着雙‘腿’,一副慵懶自得的口‘吻’不知道是有多欠揍——
“還有啊,這裏面每一樣東西都很貴,所以打架的時候拜託你們悠着點。我可不想到最後你們窮酸到連身上的衣服都拿來抵押。”
“……”戈靈也不反對自家爺們的決定,笑眯眯地站在一邊悠哉自在地看着好戲。
來人正是樑千夜,估計海沙應該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會兒準備活捉媳‘婦’兒回去受審呢。
難得看到海沙狼狽不堪的模樣,戈靈又怎麼會破壞這樣的好戲!
“勃朗寧FNM1900,珍藏版。”樑千夜氣惱地咬牙切齒道。
當務之急是抓到海沙,好好教訓一番,不就是一把槍嘛,他認了!
“好,成‘交’!”話音剛落,司徒旭就迅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擡腳就將沙發往海沙的方向猛地踹了過去!
“司徒旭!你這頭豬!就爲了一把槍你竟然出賣我!”海沙一邊得注意着樑千夜的動作,另外一邊又不得不防範司徒旭的存在。
一個樑千夜就已經夠嗆了,更何況再添上一個司徒旭,這不是‘逼’死她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