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戰,已經在所難免。
“少爺,現在黑閩西來了,我們怎麼辦?”端木看着蘇北夜這樣淡定的跟沒事兒人似的,低聲提醒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好害怕的?”蘇北夜輕哼一聲道。
哪怕他在這邊再怎麼沒勢力,也不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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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說過,得到了,就不會放手。
“那我們……要不要把慕小姐先轉移?”端木擔憂地看一眼牀上躺着的那個人。
“這樣不行的,慕傷的太重,現在不適合轉移。”凱恩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道。
“凱恩醫生,這裏交給你,我去去就回。”蘇北夜說道,又叮囑幾個手下守好這裏,跟端木一起離開。
假如一場惡戰已經在所難免,還不如早早結束。免得,擾了她休息。
拿出一把搶別在腰間,蘇北夜大步走向門口。
門口處,兩方的人對峙着,在人羣裏,黑閩西和黑靳颺站在那裏,眼神清朗。
“黑閩西,我提醒過你,我會拿走你最心愛的東西,這一天終於來了。”蘇北夜哈哈大笑起來。
“是你太自信,我並不覺得,你可以帶走她。”黑閩西語氣涼薄。
蘇北夜眯了眯狹長的眼眸,目光如鷙:“呵呵,是麼?建議你還是識趣點,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
“少給老子們講這些狗屁話,今天不交人出來,老子屠了這裏!”黑靳颺語氣陰狠。
作爲一個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他不屑這種“文明”的交談方式。
說完,黑靳颺掏出槍,朝着天空扣動扳機。
瞬間,人羣小小的騷動了一下。
見黑靳颺掏槍,端木把槍頂在黑閩西的腦門上:“都給我閃開,不然我一槍崩了他。”
“端木,我們又見面了。”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這個女人,正是夜薩。
“你……怎麼會在這裏?”看到夜薩,端木眼神複雜,不自覺地懈怠下來。
“端木,你問了句廢話。”夜薩笑嘻嘻地歪歪腦袋,看向一邊的蘇北夜,“最好乖乖放開他,不然你們家蘇少爺……”
端木看向一邊,阿肯的槍不知什麼時候抵在了蘇北夜的太陽穴上……
這樣的關係微妙而又平衡,幾個人相互牽制,沒有人開槍,也沒人改變得了這一局面。
“這樣杵着不是事兒,不如直接開打吧。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還急着見到我家豆子呢。”黑靳颺面帶微笑,可是紫色瞳眸裏蒙上了一團戾氣,瞬間被嗜血的慌忙所取代。
不知道是誰先踢掉了對方的槍,這種短暫的微妙關係被打破,所有和諧分崩離析,兩幫人打成一團……
在雙方激戰的同時,有幾十個人趁着混亂悄悄進去,有秩序地分成幾隊,迅速在別墅內部搜尋着慕冉的身影……
黑閩西是接受過特種訓練的人,身手自然了得。黑靳颺沒接受特種訓可秉承黑家傳統,接受過魔鬼訓練,格鬥術極強。至於他們帶來的一羣人,全部都是精銳,能力不可小覷。
蘇北夜這邊,雖然人數少,可個個都是精英,甚至還出現了幾個黑人肌肉男。
不過,相對說來,蘇北夜這邊處於劣勢,畢竟,他沒想到慕天會回去報信,更沒想到黑閩西會帶這麼多人找過來。
一時間,誰也無法抵擋住對方。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打到一半,蘇北夜上次受傷還沒有痊癒,再加上人數上不佔優勢,這邊漸漸不支。
正在蘇北夜決定血拼到底的時候,一個黑衣男子到黑閩西耳邊說了什麼,黑閩西一腳踹開面前那個黑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不遠處跑去。
黑靳颺見狀,明白手下已經找到慕冉,也跟了過去。
蘇北夜看到其他人朝着那棟粉色別墅衝過去,暗道不好,正打算去追,被阿肯擋住,兩人打成一團。
黑閩西迅速朝着那棟粉色小樓而去,幾乎是在飛奔……
一路上打掉了幾個阻攔的人,一口氣跑到六樓,猛地推開房間的門,牀上空蕩蕩的。
黑閩西一愣,不會的,他的手下不會給他錯誤的信息,可是現在……人哪去了?
看了一眼地上那個白髮蒼蒼的外國人,以及地上東倒西歪的幾個,他瘋了一般在房間裏尋找着。
沒有,沒有!
那一刻,分明兩顆心靠的那麼近,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爲何,終究還是不見了?
黑靳颺衝上來,看到地上躺着的幾個人,瞬間明白了什麼。
派人繼續尋找慕冉,黑靳颺一拳頭砸在剛進門的蘇北夜臉上……
蘇北夜沒有閃躲,而是錯愕地盯着空蕩蕩的大牀。
他明明派人看好她的,爲什麼人不見了?
“蘇北夜,你把人藏到哪兒去了?”黑靳颺質問。
蘇北夜苦笑:“她傷的那麼重,我又怎麼捨得把她帶到其他地方?”
蘇北夜盯着大牀呆愣幾秒,他把事情安排的很好,下定決心保護他,爲什麼,突然出現這樣的意外?
“凱恩,你醒醒。”蘇北夜搖晃醒了凱恩,用英文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抱歉,剛纔來了幾個人,把慕搶走了,他們來的太突然……”凱恩說。
“少爺,把這裏找遍了,沒找到少奶奶。”又有人報道說。
黑閩西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蘇北夜,從蘇北夜失魂落魄的眼睛裏,他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蘇北夜的那份慌張,並不是裝的。
黑閩西意識到一個問題,蘇北夜他,是真的擔心慕冉。
可惜,人已經不見了,哪怕再怎麼擔心,又有什麼用?
帶着手下離開,黑閩西眼中盡是失落的神情。
離開的時候,他回頭看一眼,老婆,不論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
“閩西,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黑靳颺不爽道。
來了一趟竟然沒找到人,一件事懸在這裏,這最讓人蛋疼。
“不然?”
“至少,得帶幾條人命回去。”說完黑靳颺邪惡地笑了,把玩着手裏的槍。
經過這樣一鬧,他嗜血的本xin完全覺醒,只有殺戮,只有讓雙手沾滿鮮血,纔會讓他得到些許快慰。
不然,再次弄丟了他的小豆子,他火氣難消。
“算了,冉兒她不喜歡血腥。”黑閩西說完走向車子。
黑靳颺一愣,乖乖地跟着黑閩西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