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的氣氛瞬間降到零點,但是秦權毫不畏懼許賦的低氣壓,仍然桀驁的高昂着頭顱直視許賦的眼睛,眼神中表達的意思很明確。許賦不緊不慢的移開目光,食指有規律的敲擊着辦公桌,就像在模擬他的心跳頻率。
過了一會兒,許賦忽然平靜的問道:“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的?你什麼時候跟她這麼熟了?”
“與你無關。”秦權滿不在乎的說,“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她,這你是知道的。賦,我現在只是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那你讓她來見我,請假必須有個合理的理由。”許賦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秦權有點摸不清他的想法,但是一想他現在根本沒有必要去管賦想什麼,小潔還在他的車上呢。
“恕難從命。”秦權留下一句,瀟灑離開。
許賦神色平靜,看着秦權離開,直到門關上之後,他忽然用力一錘桌面,整個桌面上的文件都震了一下。巨大的聲響就連外面工作的人也聽的到,正在努力修改文件細節的丹妮也被這樣的聲響驚嚇到了。接下來玲玲叮叮鐺鐺的還有別的聲音,丹妮輕輕撫摸了一下剛纔許賦送她的杯子,裏面已經裝了滿滿一杯咖啡。
過了很久,裏面安靜下來後,丹妮就看到另一個助理接到了總裁的內線電話。“誒,林助理您的公務繁忙,還是我來吧。”丹妮端着咖啡掛着迷人的微笑看着林助理。
林助理略微爲難,看了好幾眼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還是帶着歉意說道:“抱歉,事務再繁忙也不比總裁的命令。”
“還是我來吧……”她忽然壓低聲音,“你應該知道我跟總裁的關係吧?不要惹事。”
林助理聽了這話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身邊氣勢凌人的女人,在商場做事,不管這個女人說的是真是假,最好還是先聽這個女人的話,“好吧,那就有勞您了……”
丹妮微微一笑,很識相的人,她很欣賞。“林助理客氣了……”說完就高調的踩着高跟鞋走向門口
,就在握住門把手的那一瞬間,她忽然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很快她就輕輕的敲了一下門,用很輕的腳步走進去。
總裁辦公室裏一片狼藉,就像剛剛經歷一場嚴重的戰爭。印有字的紙和沒印有字的紙凌亂的鋪滿了整個辦公室,地面上還有一些玻璃碎片,各種顏色的花,一灘水漬。許賦把椅子轉到後面去了,背對着她。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他冷冷的說道:“把這個辦公室收拾一下,幫我把電腦屏幕換一下。”
丹妮驚訝於辦公室內部的混亂,一時間沒有明白許賦的意思,因此久久沒有回話。而許賦此時的脾氣顯然不是很好,他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一絲怒氣,明顯的不耐,“耳聾了嗎?我叫你把這裏收拾乾淨!”
他氣憤的伸出右手一指狼藉的辦公室,丹妮一驚,這才發現許賦的手正在滴血。“賦!你怎麼了!到底在生什麼氣,不要自虐好不好!”她心疼的衝過去一把握住許賦的手,發現那隻漂亮好看的手已經血肉迷糊了,好不悽慘。
許賦無視丹妮的驚疑,強硬的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怎麼是你?林助理呢?”
“如果我不進來的話,就不會知道你現在居然這樣對待自己了!”丹妮也生氣了,不顧身份大喊道,她連忙再次把許賦的手握住,心疼不得了。
許賦對丹妮這種行爲很不爽,“放手。現在給我滾出這個辦公室,然後把林助理給我請進來。你要敢我這裏的一紙一筆,我明天就讓你滾回美國。”許賦已經撂下狠話,丹妮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許賦傷的千瘡百孔了,再不離開就是自討苦吃。
“那你一定要去看醫生!”丹妮還不死心臨走前又加了一句,一看許賦額頭青筋爆滿,知道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連忙踩着高跟離開。
林助理沒想到丹妮這麼快就出來了,還特地來找他,他受寵若驚,很緊張的看着明顯有大事要說的丹妮。“您有事?”
“總裁找你。”丹妮語氣不善的說道,明
眼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情壞到了極點。林助理可不敢惹,只好乖乖把東西收一下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血在慢慢的滴落,“滴答”“滴答”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被放大了,許賦沒有心情去理會手上的傷,似乎這兩天他跟血很有緣,現在又流血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許賦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只是齊小潔現在明顯傾向了秦權那邊,這個事實讓他煩躁無比。
“總裁,您找我?”
林助理從容的面對狼藉的房間,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似乎已經習慣這樣。許賦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找幾個人來把這裏收拾一下……算了,你出去做事吧。”許賦忽然改變了主意,他要保持這個辦公室這個狀態,直到齊小潔下一次來他辦公室,讓齊小潔那個傢伙幫收拾。
所以說許賦還是不知死活,到了這種地步還一直想着欺負齊小潔。林助理驚了一下,隨後就規矩的回道:“好的。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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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助理走路並沒有丹妮那種噠噠的聲音,離開的悄無聲息,許賦等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辦公椅,看到了他的傑作。作爲一個潔癖狂的他,能在這樣的環境裏待上一分鐘就已經是極限了,然而他現在居然覺得這樣很不錯,等着齊小潔回來給他低聲下氣的道歉吧。許賦想着,勾起了勢在必得的邪笑,一個好友秦權算什麼,就算他有那份心搶回齊小潔又怎麼樣,齊小潔的心終究還是他的。
齊小潔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不認識的地方,她頭疼的捂了捂額頭,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個很空曠很明亮的房間。房間以暖色調爲主來裝修,給人感覺很舒服。她只記得自己跟秦權在餐館吃飯,最後,她就睡着了?想到這裏,齊小潔連跳帶蹦跳下柔軟的大牀,有種做賊的感覺,這到底是哪裏?
“喂,有人嗎?這是哪裏啊!”她喊了一聲,空蕩的房間裏只有她的回聲。忽然窗外傳來汽車的開動的聲音,她顧不得腳上沒穿鞋,迅速跑到牀邊看,只到了一輛很熟悉的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