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丁默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臉無辜:“我想請你吃個飯啊。”
“然後呢?”白月冷冷的問。
“然後……一起去看個電影?逛逛街?或者你有什麼別的愛好……”
“然後呢?”白月可不相信丁默這麼好心。
“然後……再吃頓飯……總不能讓你餓着肚子回家啊。”
“然後呢?”
“然後……”丁默撓了撓頭,用不忍直視的目光看着白月:“還有什麼然後了,吃完晚飯都幾點了?你還準備跟我夜不歸宿嗎?不過……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勉強答應,畢竟你雖然冷了點,但是長得還是不錯的……我……”
“閉嘴!”白月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看着身後的十幾個手下都拼命忍着笑的樣子,白月的耳根都紅了,她忍住氣,繼續追問:“我的意思是,你不會是那麼好心的只想帶我吃飯解悶吧?你是不是又想讓我做什麼珠寶了?”
丁默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小妞一副戒備的樣子,是信不過自己,以爲自己要武力威脅她,去給丁詩甜趕製決賽作品,當即哭笑不得:“不會的,你放心,我要強迫你,早強迫了,假惺惺的事兒我幹不出來,不夠丟人的,沒有你做珠寶,小甜也能贏。”
是的,在丁大少的邏輯裏,用武力威脅別人是不丟人的,但是假裝好心,暗地裏使壞就很可恥了,他可以做一個明目張膽的壞人,但是萬分鄙視假好人。
然而白月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奇葩的邏輯上,她頓了頓:“你說,沒有我做珠寶,丁詩甜也能贏?”
他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自信?
一抹不太自然的表情在丁默臉上劃過,隨即他拉開車門,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催促:“快點,上車。”
白月猶豫了一下,丁默雖然兇狠,但是向來確實是明人不做暗事,從來不會設下陷阱之類給別人鑽,如果真要有什麼目的,一早舉着槍直白的告訴她了,這才慢悠悠的坐進車裏。
丁默沒想到白月這麼容易就肯跟自己走,
看着她流暢而恬靜的側臉,壞笑了一聲,隨即一踩油門,飛快的把車開了起來。
兩個人去西餐廳吃過飯,白月一直淡淡的,也不多說話,丁默說什麼她就答應着,飯後,兩個人去電影院看電影。
丁默本來想要把電影院包下來,然而白月不同意:“只有咱們兩個人看電影,我不同意。”
“我還能吃了你?”丁默很鬱悶。
“總之就是不同意。”
丁默沒辦法,只能抱着兩桶爆米花,跟着白月走進了熙熙攘攘的電影院。
今天上映的,是星爺的新片《美人魚》。
這部片子因爲是星爺指導的,一上映就拿下了高額票房,話題xin也很強,宣傳的是環保主題。
白月的xin格冷淡,對於喜劇不是太感興趣,但是她沉穩安靜,坐着一直看着,多少也看進去了些。
“人類真是殘忍。”白月推開了丁默遞過來的爆米花,垂下眼,淡淡的問:“你覺得呢?”
電影院裏漆黑一片,些許光亮照在白月精緻唯美的臉蛋上,越發襯托的她氣質如蘭,丁默咽了口口水:“我覺得……張雨綺漂亮。”
白月:……
她就知道不能和魂淡愉快的玩耍!
“丁默,”白月轉過頭去,遲疑了一下:“你叫我出來,只是想跟我一起吃頓飯,看個電影麼?”
“不然呢?”丁默挑了挑眉毛。
“你想泡我。”白月面無表情的說。
隨後丁默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的震驚,把嘴裏的爆米花吐了白月一臉:“你想得美!”
“你說什麼?”白月的聲音還是不大,但是清冷的眸子裏已經有了怒色。
“我並不喜歡xin——冷——淡的女人。”丁默欠扁的聳了聳肩膀:“我叫你出來,只是想告訴你,那天調換珠寶的事情,我不知情,如果壞事是我做的,我承認,如果不是我做的,打死我也不會承認。”
他的聲音異常堅定,在電影音樂的遮蓋下,聽起來還是很清晰。
白月
有些愣住了,敢作敢當,丁默確實是這樣的男人啊。
他們兩個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她能感覺到,丁默或許心狠手辣,手上也不乾淨,可是這個男人卻很討厭欺騙,壞也壞的光明磊落。
只是……什麼叫xin——冷——淡的女人?
“丁默,跟你出來真是個錯誤!”白月搶過丁默手裏的爆米花,毫不猶豫的狠狠砸到丁默臉上,站起身來就向影院外走去。
“哎你回來!”丁默顧不得電影院裏還有其他人,自顧自的站了起來,招來了一片好奇的目光。
他身材高大,長得頗爲硬朗英俊,本來就是顯眼的所在,又自帶一股戾氣,這一站起來,大家完全敢怒不敢言,更有幾個花癡的小女生,看的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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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走到影院門口,這才回過頭來:“還有,丁默,你最好不要再做什麼手腳,我知道你的眼裏沒有是非對錯,但是對於唐寶,對於認真比賽的所有人來說,丁詩甜的存在,是完全不公平的,是對參賽選手的侮辱。每個人都有夢想,你不能理解他們,但是請你尊重。”
這麼長的一段話說出來,換做是別人,丁默早就掏槍讓她閉嘴了,可是說話的人是白月。
不知道怎麼回事,丁默就是覺得白月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氣質,她說出來的話,就是再無聊,都能讓人好好的聽下去,還很有道理的樣子。
教訓人的時候,盛氣凌人的,可是他卻一點不生氣。
這會兒他被白月的氣勢驚住了,等他反應過來,白月已經走出了電影院,再追也是來不及了。
可是白月說過的話,還是長久的在他腦中盤旋。
丁詩甜的存在,對其他的選手來說,是侮辱?是不公平?
這之前,丁默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他只有丁詩甜一個妹妹,對這個妹妹的要求,但凡能夠答應的,他從不拒絕。
而對於其他人的死活,他並不真正放在心上。
可是……如果說丁家的女兒不能輸,那麼這樣贏來的榮譽,又有什麼意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