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花途(缸裏有米)
“紫蝶仙子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歡迎歡迎!”摘星樓經濟再次迎了過來,依舊很是恭謹,靈虛洞天的勢力雖然不能與大夏皇族相比,但畢竟是這裏的一方之主,他不敢怠慢。
“馮店主,最近這裏還太平嗎?沒有什麼修士搗亂吧?”紫蝶仙子淺笑,顯得很平易近人,葉凡見此一幕,覺得她有點世俗界高級領導幹部下鄉視察,與人民羣衆熱情拉家常親切交談的感覺。
“這位是散修葉凡,修爲在奪命境界。這位是他的妹妹紅菱兒!”紫蝶仙子將葉凡介紹給馮經濟認識,稱葉凡對她有救命之恩,是今天要招待的貴客。
“葉公子,丰神俊朗,修爲不凡,真是一代青年才俊!”
馮經濟立刻對葉凡與紅菱兒高看一眼,熱情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身份尊貴的紫蝶仙子第一次邀請男xin修士夜飲。非常少見,今天酒錢,小店包了!”
他很會做人,一句話,把葉凡與紫蝶仙子都給吹捧了,雖然他長相很尾瑣,但臉上的微笑,已經超越了職業化的範疇,顯得很熱情,讓人沒辦法對他產生任何惡感。
“這裏是洞天的核心,那麼多洞天的弟子就在近處,誰敢搗亂?”馮經濟笑得很燦爛,引着他們向前,進了石雕大門,竟然是一個近乎懸空的大湖,底部靠一種道理虛託,澄澈無暇,如同一塊巨大的碧玉鑲嵌在周遭的土地中一般。其中有游魚清晰可見,宛若懸浮於空中一般。
大湖上空,雲霧繚繞,霧氣瀰漫,有點點神光閃爍其間,飄渺而聖潔。
周遭,佳木蔥蘢,怪石羅列,絲竹之聲穿林過湖,悠悠揚揚地傳來,來往客人絡繹不絕,修爲都在續命境界之上,氣質有的沉凝如山嶽,有的凌厲如出鞘的寶劍,有的恬淡如秋日平湖,盡皆不凡,都是讓人不敢惹的人物。
大湖之上,飄蕩着幾艘畫舫,泛出五光十色,最大的一艘畫舫的船頭上,坐着一位少女,她白衣勝雪,風吹衣袂飄飄,將她嬌軀完美的曲線勾勒出來,奪人眼球。
湖畔之上,大多是修爲驚人的修士,眼力驚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只見她如同明珠吐瑞,出塵絕世,秀麗無比,神秀內蘊,玉骨天成,容顏完美,似天地間最佳的造物,沒有一點瑕疵。
“這是美雲仙子,是摘星樓的首席樂師。待會讓她爲紫蝶仙子與葉公子操琴一曲,共度這美好的夜晚!”馮經濟微笑着介紹。
葉凡並不做聲,而紫蝶仙子卻一臉遺憾地道:“她真是一位妙人,姿容一流,在三大洞天,難以尋到可以媲美的人,真是一位絕代佳人,但生在這種地方,即使現在還能保持操守,若是馮經濟不強加保護,以後難免明珠蒙塵。”
這地方是個風雲聚會之地,強者如林,虎視眈眈,很多人想要一睹芳容,甚至奢望與她共度良宵,雖然摘星樓家大業大,但也有擋不住的人物,美雲仙子的處境,讓人擔心。
這種場合,近乎風月,但美雲仙子的氣質,卻不染一絲煙火氣息,明麗而清冽,冰肌玉骨,出塵而聖潔,潔身自好,與她的職業完全不相符。但正因爲如此,才招來更多的強人修士,要採摘這難以得手的果實。
“美雲仙子誕生之際,仙雲瀰漫,天生麗質,聖潔而完美。絕非僞裝出來的!”
遠處,美雲仙子青絲飛舞,白衣飄動,似乎是謫仙臨塵,讓人不願意轉移眼球,馮經濟解釋道:“這裏雖然魚龍混雜,很多人居心叵測,或許以重金,或以功法相求,但美雲仙子一直堅守底線,從來不與那些人牽扯,出淤泥而不染。”
她的琴聲遠遠傳來,如同仙樂一般,清麗而淡雅,動人心魄,有一種靈魂的共鳴,讓人瞬間忘記凡俗。葉凡與紫蝶仙子靜靜聽了一會兒,馮經濟道:“天字號白玉舍,已經備好了!還請仙子移步。”
雖然明知道馮經濟把他們定的天字號黃金舍讓給了大夏皇子,但紫蝶仙子沒有爲難馮經濟,而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淡然道:“白玉舍也不錯,夜飲更有晴趣,讓馮經濟費心了!”
“呵呵,這是應該的!紫蝶仙子來我們小店,那是給我們面子啊!”馮經濟長吁了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引幾人過去。
白玉舍,通體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雕欄畫棟,通體雪白,周遭的牆壁上,掛着各種飾物和水墨畫,屋頂上,鑲嵌着幾十顆碩大的夜明珠,照射得整個白玉舍纖毫畢現,一覽無餘。
幾張玉幾後面,坐着路猴兒等十幾位修士,都是參加與千年蜈蚣精戰鬥的紫蝶仙子的同門,玉几上,已經擺滿珍饈佳餚,玉液瓊漿,但他們都沒有動筷,可能是爲了等待葉凡他們的到來。
此刻,見幾人到來,路猴兒立刻站起身來,一臉義憤填膺地道:“師姐,原本定了黃金舍,但是被大夏皇子給搶去了。什麼玩意!在靈虛洞天,他還敢撒野,今天我勢必要揍他一頓!到時候師父責罰起來,您可以要幫我說話啊!”
“路猴兒,這件事就沒必要和紫蝶仙子說了,反正我們現在已經在這裏了!在哪裏飲酒不是飲酒啊?何況這裏憑欄而望,有風過堂,環境甚假。”大師兄滿頭白髮,老成穩重,不願意惹事兒,勸說路猴兒不要衝動。
紫蝶仙子微笑道:“退一步海闊天空。這種時候,我們代表的並不僅僅是我們自己,而是整個靈虛洞天,而大夏皇子,這代表着整個大夏王朝,一旦鬧將起來,將引起兩大勢力的紛爭。並不是我們靈虛洞天畏懼他們大夏王朝,而是這牽涉到數萬修士的xin命,牽一髮而動全身,會引起無數生靈塗炭。所以,我們不得不慎重,不得不隱忍。”
紫蝶仙子從大局出發,路猴兒也只能悻悻然作罷,兀自嘟嘟囔囔,罵罵咧咧,聲稱這小子再惹自己,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和他幹起來,大家都別管,他自己擔着。
“好,路猴兒你霸氣,到時候師父責罰,你別哭啊!”大家都笑,總算把路猴兒勸了下去,紛紛落座,紫蝶仙子居於首席,椿梅夏荷伺候着,葉凡與紅菱兒居於第二席,秋月與冬雪伺候,其他人也按照序列入座。
這些弟子非常好酒,且修爲不凡,千杯不醉,一時間席間觥籌交錯,玉液橫流,大家猜枚划拳行酒令,鬧得不亦樂乎。
後來上的酒是“醉仙人”,是一種名爲醉仙人的瑤草釀製的,這種瑤草,非常神奇,香味迷人,但聞者立撲。所以,即使是修士,喝這種酒,也非常容易醉倒。
“哈哈,葉老弟,這是我最喜歡的酒了,也是摘星樓的鎮店之寶!酒香能傳出三裏地!”路猴兒很豪氣,不用酒杯,直接提着罈子,要與葉凡拼酒,聲稱酒品如人品,不善飲的男人,不是男人。
其他修士紛紛起鬨,要看熱鬧,紫蝶仙子也沒有阻攔,笑而不語,與千年蜈蚣精的那場大戰,讓一幫隊友身心疲憊,需要釋放一番,緩解壓力。葉凡無奈,拗不過他,只好與他拼酒。
“咕嘟嘟!”
路猴兒很豪放,雙手捧着斗大的酒罈,嘴脣對着罈子口,喉結快速聳動,就是一陣鯨吞牛飲,根本不換氣兒。只眨眼間的功夫,就喝完了,他將罈子口朝下,晃了晃,一滴都沒有留下,拍了拍肚子笑道:“酒品如人品,看咱多實在!該你了,葉老弟!”
“行行行,既然要喝,那就喝個痛快!”葉凡也不含糊,但卻不願意顯得如此粗俗,一道真元從掌心噴薄而出,束裹一道酒水出壇,輕輕吞下,如此反覆,只片刻功夫,就將一罈醉仙人吞下。
嘩嘩譁!衆人鼓掌,讚歎葉凡酒量驚人,行事豪爽大氣,更奇妙的是那一手控水的功夫,讓人歎爲觀止,自嘆弗如。更擠兌路猴兒,號稱他也就是兩壇醉仙人的酒量,怕是不敢與葉凡叫板。
“哼,本帥就是喝死,也不會落了下乘。誰說我只有兩壇的量,我明明能喝二十壇!”路猴兒叫板,一臉不服氣,聲稱自己酒量被他們嚴重低估,不過自己這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爲了扮豬吃虎,而今天吃定葉凡這隻紙老虎了。
衆人紛紛大笑,繼續慫恿,路猴兒當仁不讓,將酒罈提起,再次豪飲,但這一次明顯比上次慢了點,衆人又起鬨,他卻惺忪着眼睛道:“不是哥們酒量不好,而是膀胱一般,待我逼出點空間來!”
說罷,運起道氣,只見一道亮晶晶的水柱從指尖射出,他補充道:“只是水哦!你們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這水是從膀胱裏走腎陰少陽脈走出來的,而不是從胃裏啊!”
“我暈死,路猴兒你竟然大衆大小便,十分不要臉,萬分無恥!”衆人紛紛抗議,以衣袖掩住口鼻,一臉嫌棄的樣子,路猴兒解釋道:“經過淨化的,淡定淡定!”
現場很是熱鬧,斗酒的,聊天的,路猴兒再次將一罈酒一飲而盡,衆人紛紛鼓掌,現場一片歡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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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猴兒,他算個屁!我們皇子看上了美雲仙子,那就是我們的!現在跟我去黃金舍,否則,我將此地夷爲平地,誰也不能阻擋!”恰在此時,外面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衆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一個個臉如寒鐵,大夏皇子皇少卿,再次過來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