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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哥走回飯店大廳內,四處張望了一下,敏銳的嗅到了一股八卦的氣息。
角落裏,全月溪正端著酒杯,跟蘭逸塵談笑風生,只是蘭逸塵身邊還站著一個大波浪紅裙子的女人,猛的一看,跟全月溪的畫風居然非常相似。
正想要走過去的蘇可哥眉頭一挑,發現事情好像並不簡單,這會兒貿然走過去,是不是有點煞風景了?
正在猶豫著,薛凝端著一盤子好吃的走了過來,看到洛七七就叉起一塊鲑鱼:“啊這裡的海鮮特別新鮮,可哥我幫你擋著攝像機,來一口,啊……”
蘇可哥扭過頭,飛快的在薛凝的叉子上咬下一塊鲑鱼,囫圇吞下去,然後眨眨眼睛,非常三八的問:“全月溪那是什麼情况?”
薛凝一邊從盤子裏挑東西吃,一邊嘖嘖有聲的感慨:“你說哪,剛剛你走了之後,蘭逸塵就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月溪來的,月溪一看見人家身邊有個女人臉色就不太好看,但是也沒說什麼,之後兩個人就聊起來啦,我不想當電燈泡,所以出來覓食。”
說到這裡她歪了頭問:“可哥,你說他們搞到一起的幾率有多大?”
背後說人閒話是非常讓人不齒的行為,尤其是說好朋友的,所以蘇可哥决定趕緊結束這個話題,伸出手指比了比,她非常篤定:“八成。”
“哇!這麼高!”薛凝雙眼泛光:“那還有兩成幾率搞不到一起……”
“除非蘭逸塵結婚了,有娃了,月溪準備出家了。”蘇可哥神色凝重的點頭。
薛凝:……
你就直接說百分之百不就好了……
另一邊,全月溪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個損友盯上,正一邊撥動著長髮一邊和蘭逸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原本在這種場合遇見蘭逸塵,全月溪的心情很是不錯,如果沒看到這小子身邊的女伴的話。
蘭逸塵一身白色的西裝,這種一身白衣,稍不小心就會顯出土氣來,然而他面容長得清秀中帶幾分妖嬈,身材又消瘦頎長,穿起來倒是很有風度翩翩的感覺,這會兒站在全月溪身邊,正跟全月溪尬聊:“我加了你微信,可是發資訊你都不回。”
全月溪呵呵噠:“我以為是垃圾廣告呢,遮罩掉了,哦,那個微信是你啊?”
蘭逸塵:……
調整了一下心情,蘭逸塵苦笑一聲:“我加你微博了,然後你沒關注我……”
全月溪繼續呵呵噠:“我以為是誰的小號呢,以為是賣東西的,原來是你哦。”
蘭逸塵:……
這天兒沒法聊了。
身邊的長腿高挑美女,這會兒嬌滴滴的凑了過來,挽住了蘭逸塵的胳膊:“蘭少,你說這裡很好玩的,可是人家來了之後發現根本沒什麼嘛,不如我們去其他地方轉轉……”說著小聲跟蘭逸塵咬耳朵:“從這裡出去就是商場,從這裡上去就是飯店房間,看你選哪個啦。”
去商場可以瘋狂shopping,去飯店房間可以嘿嘿嘿。
反正蘭逸塵花名在外,今天約她來參加這個什麼慶功宴,肯定要幹點什麼的。
三個人距離站的近,所謂的咬耳朵其實全月溪聽得一清二楚,她用眼角瞪著蘭逸塵,舉起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呵呵呵,飯店房間……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上次給自己解圍,虧自己還覺得蘭逸塵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但是心裡還是很純良的。
現在一看,純良個毛線啊!
那女人就差把整個身體都壓在他身上了好麼,看著真是鬧眼睛。
全月溪鄙視的看著蘭逸塵,渾然沒有發現自己這股氣生的莫名其妙,一邊覺得心裡發堵,一邊還不願意離開,用眼神不斷突突著蘭逸塵。
蘭逸塵非常尷尬的笑了笑,他來參加這個慶功宴,實際上就是想來看全月溪一眼。
至於為什麼要來看全月溪一眼……
這個問題,他給自己的解釋是這樣的——全月溪被拋弃之後,萬一產生了心理陰影可怎麼辦,大好年華的女孩子,善良的自己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幫人當然要幫到底。
所以他必須找機會跟進一下全月溪的情緒恢復狀況。
而自己一個人來,又顯得有些怪怪的,會引起八婆小分隊的兩位隊員,蘇可哥和商小碗的胡思亂想,於是他隨便的翻開通訊錄,找了個糢特過來。
偏偏這糢特的穿著打扮和全月溪竟然有八分像,這會兒眼見全月溪面如寒霜,蘭逸塵估計她是誤會了,可是怎麼開口解釋又成了難題。
平時蘭逸塵遊走在女人之間,對女人的心思和想法了如執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猜不透全月溪在想什麼,潛意識裏,他覺得全月溪跟那些庸脂俗粉想的應該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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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烦乱之下,蘭逸塵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跟她不熟悉。”
話一出口,蘭逸塵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
這……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果然全月溪漂亮的眼睛一瞪:“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你跟他熟不熟悉跟我有什麼關係?”
美女模特被晾在一邊,就是再笨也看出不對來了,嬌滴滴的推了一把蘭逸塵,抱怨道:“你什麼意思嘛。”
好麼,一次xin得罪了兩個。
蘭逸塵非常無奈的攤手,覺得這會兒自己智商已經歸零,索xin破罐子破摔,對著美女模特笑了一下:“不如你去逛商場吧,買什麼算我的,謝謝你陪我來這一趟。”
雖然無限制的購物很爽,可是聽這意思,是不準備跟自己嘿嘿嘿?
美女模特感覺受到了羞辱,咬牙看了蘭逸塵幾眼,哼了一聲,賭氣掉頭就走。
不是都說蘭逸塵風流成xin來者不拒嗎?怎麼居然放過了自己?是他眼光高了還是自己不够騷了?
簡直不可理喻。
蘭逸塵目送著美女模特氣鼓鼓的身影遠去,這才回過頭來對著全月溪笑了笑:“我都把她趕走了。”
那笑容裏居然有幾分不好意思和小心翼翼。
全月溪一直繃著臉站在原地不說話,這會兒看到蘭逸塵一臉委屈巴巴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可沒讓你這麼做。”
“我自己願意的。”蘭逸塵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白牙,顯得人畜無害,那雙桃花眼眯起來,抵消了不少妖嬈和色氣。
全月溪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心裡的那點憤怒在不經意之間煙消雲散,正想跟他多說兩句,就聽到身後響起了幾下拍巴掌的聲音,一個她最不願意聽到的嗓音響了起來:“不錯啊,你們果然苟合在一起了。”
嘴角的笑容僵住,全月溪和皺著眉頭的蘭逸塵一起轉過臉去,就看到人模狗樣的穆陽正緩緩走了過來。
穆陽是這部戲裏的投資商之一,《永夜》片子裏的茶葉都是他的品牌,算是軟廣植入,這次慶功宴他受邀出席,不想一到就看到了全月溪和蘭逸塵。
穆全梁家是世交,全月溪沒有懷孕這件事情,穆陽自然也知道了,原本想著只要哄哄全月溪,就能讓她回心轉意,可是偏偏看到了這一幕。
他確實沒打算跟全月溪結婚,但不代表他不想要跟全月溪在一起,青梅竹馬的感情,他對全月溪有著很强的佔有欲,只是不巧,全月溪不是能够給他一切的女人。
他只希望全月溪乖乖的陪在他身邊,不要對他提出無理的要求,至於他將來的妻子,一定要對他的事業有很大幫助才行。
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不是那麼容易。
他不準備跟全月溪結婚是一回事,看到全月溪和其他男人,尤其是在財力背景方面碾壓了自己的花花公子蘭逸塵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穆陽覺得自己現在腦袋上的顏色有點刺眼。
全月溪瞳孔一縮,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心裡瞬間五味雜陳。
如果說前些日子,她一直在回憶裏掙扎,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和穆陽兩個人的關係,那麼現在,她也算是放下了。
或者,與其說是放下,其實是心裡的自尊戰勝了一切。
一個在自己懷孕的時候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男人,就算跟自己有再多美好的回憶,又怎麼樣呢?
他的無情和無恥讓他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全月溪眯起眼睛,冷笑著一把抓住蘭逸塵的胳膊,親密的依偎在蘭逸塵身邊:“什麼叫苟合啊?我未婚他未娶,穆陽,你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說完用眼角餘光對著蘭逸塵使了個眼色,兄弟啊,一定要陪我演好這場戲啊!
看到穆陽的臉色鐵青,蘭逸塵心領神會的微微一點頭,漫不經心的勾了勾上翹的嘴角:“嫉妒使人醜陋啊,穆先生。”
穆陽咬緊牙關,只覺得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叫囂著不爽,目光陰沉的在兩個人挽在一起的胳膊上停留了一秒,眼前男帥女靚配一臉的景象讓他心裡發堵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