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幾天過去,她因爲之前受涼感冒了就一直在家裏養病。齊小潔把家裏的一些會用到的東西收拾進自己的行李箱裏,她在事後也想過這樣的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但是回想起來,她就覺得這似乎是一開始就註定好的事情。
這幾天丹妮都沒有再出現,就好像那天被她找上門只是幻覺,齊小潔靜靜的坐在自己的牀邊,對過去和未來都很迷茫。她不知道她的明天會怎麼樣,對過去的事情也迷迷糊糊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據說在現實生活中,如果一個人真的喪失了從小到大的所有記憶,那真的是一件生不如死事。因爲如果真的都忘記了的話,就好像再次回到了嬰兒期,甚至連語言忘記,都得從頭學起。也就是說,一個失憶,之前的人生都白過了。
齊小潔還是很慶幸自己只是喪失了一部分的記憶,這纔不至於什麼都要從頭學起。但是當她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或許想法就不是這樣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呢?又沒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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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自嘲,怎麼說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了。她喝了一點早上許賦做的粥後就把藥吃了,在藥效發作,她變得昏昏欲睡的時候,她聽到了“咔嚓”的開門聲。接着她就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雖然知道人已經進屋了,卻軟綿綿的完全不想起來。
男人終於埋着輕盈的腳步來到了的她的身邊,低笑了一聲,輕輕的用暖和的大手摸上她的臉。“小懶豬,冬天了你就冬眠了?在沙發上你也睡得着?”
齊小潔艱難的睜開眼睛,有種許賦的聲音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很空靈,“我剛纔吃了藥了,你吃過了嗎?”
許賦一愣,小潔這是在變相說他有病?發現對方愣了一會兒,齊小潔這才迷迷糊糊的想起來自己剛纔說的話有點歧義,頓時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我有點迷迷糊糊的,說了胡話,你不要在意就好。”
外面還在綿綿的飄着雪花,只
是沒有暴風雪那段時間下的那麼猛了,溫度還是很低。齊小潔任由許賦爲自己套上厚厚的襪子,套上雪地靴,然後套上厚厚的棉服,隨後是圍巾最後是幾乎把她整個頭都包住了的粉色帽子。把她全身都包的嚴嚴實實後,許賦才滿意的點點頭,伸手勾住她的手把她帶出門。
齊小潔注意到許賦穿的並不是很多,賴在原地指着許賦的衣服問道:“把我包的這麼嚴實,你自己怎麼穿的這麼少?”
“因爲你是小潔啊,我不能讓你受到傷害。”許賦輕笑一聲,輕輕走了幾步牽引着齊小潔前進,另一隻手就拉着行李箱把手。這大抵就是最動聽的情話了吧,老闆的溫柔總是體現在日常的細節中,慢慢的把她那個不怎麼堅固的心攻陷。
雪地裏留下他們凌亂的腳印,其實也不是非常凌亂,細看的還是可以分出哪個是男人那個是女人的。路上的雪已經積不起來了,只是開車的時候還是要多注意,因此許賦的車速控制的很慢。齊小潔坐在副座,身上還蓋着一條許賦帶來的毛毯,她把自己整個人都縮在毛毯裏,只露出一顆腦袋迷茫的看着外面的小雪飄飄。
現在的女孩子都很愛美,這是不爭的事實,齊小潔在看窗外風景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些在路邊等待公車的女孩,穿着黑色的打底褲配一條酒紅色的小短裙,上身就只是一件單薄的小外套。儘管這樣的裝束把那些女孩的身線勾勒了出來,也讓她們顯得很苗條,但是她們無一例外都在瑟瑟發抖,齊小潔看着都覺得非常難忍。
車速慢,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的視線轉回來,一轉回來就發現許賦也纔看着窗外,似乎還看的很入神。難道是在那些穿着時尚的女孩子們嗎?齊小潔有點小自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五件衣服,厚厚的讓她連擡胳膊都艱難。她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失美感了?
“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現在的女孩都不知道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麼。一點都不懂得珍惜自己,就穿成這樣出來,活該凍死
。”許賦突然莫名其妙的罵道,聽得齊小潔都有點奇怪,他真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齊小潔擡眼看去,發現男人已經再次專注於開車了,她輕嘆一聲:“有些人就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你又能怎麼着?那些都是別人的事,你就是想管也資格管。”
這語氣有點酸味啊,許賦還是目視前方,卻笑彎了眼角。小妮子對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感覺嘛。“也是,我的小潔不是那樣人就好了,我喜歡你穿的厚厚實實的,暖暖和和的就好。”
這句話倒是像句人話,齊小潔得意的哼了哼,心裏平衡了很多。按照林柳花說的,她的身體已經很弱了,如果還是任xin的不多調理調理的話,那她就等着晚年臥牀度過吧。這樣一來,在冬季穿的漂漂亮亮的對她來說已經成爲過去式了。車子緩緩的駛到許賦的公寓,最後停在門口,齊小潔揉揉澀澀的眼睛,似乎看到有個人守在老闆公寓門口。這個人還有點眼熟,身影很眼熟。
她轉頭看向身邊的許賦,他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似乎美譽意識到有人守在他家門口。齊小潔手一指,小聲問道:“你看看,哪裏是不是有人在你家門口守着。那個不會是你的債主吧?”
有什麼人會專程在人家的門口等着呢?齊小潔的腦洞大開了,許賦聽了她的話之伸過大手用力揉了揉她的長髮,笑道:“如果我有債主的話,可就養不活你了。這個人是一個醫生,會爲你好好治病的,下車吧。”
他說完這話的同時那個所謂的醫生也已經來到車子邊上了,他通過車窗跟老闆打了個招呼就暫時退開讓他們下車了。許賦無時無刻不在護着齊小潔,從下車到踏進家門這個過程都虛浮着她,直把醫生看的眼都直了。有些事情不適宜當着齊小潔的面說,因此醫生就在門外默默的等許賦出來。
連等了十來分鐘,門才被許賦扭開,醫生一看許賦的表情就笑了,調侃道:“大家都說我溫柔,我看最溫柔的是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