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起波瀾
大夏皇族,是一個統一的皇朝,佔據整個東陵,這是一片靈氣充沛,靈草遍地,極有利於修煉的所在,修士中,高手如雲,絕非三大洞天所能比擬。
大夏皇族,歷史上,曾與靈虛洞天大戰,意圖將靈虛洞天滅掉,曾經數月間吞併靈虛洞天半數疆域,但歷經八十年征戰,靈虛洞天在中州一些友好勢力的支持下,奪回了疆域,擊退了大夏皇族的攻擊,但這種仇恨一直存在着兩個勢力之間。
貌合神離,是靈虛與大夏皇族之間關係最貼切的描述!
此次,靈虛洞天大比選拔出洞天主人,大夏皇族也不過是發送了賀信,但是,卻沒有派出任何一個哪怕最低微的修士過來觀禮!
兩大勢力關係的冰冷程度可見一斑!
數月前,皇少祺在摘星樓上,曾經被葉凡羞辱,此人是皇少卿的鐵桿兄弟,皇少卿發出豪言,要在一月之內斬殺葉凡!
當時,天下震動。皇少卿從來說到做到,言出必行,所以,很多人認爲,葉凡與皇少卿之間必有驚天一戰。
但孰料,皇少卿在一個月內,並沒有出手。反而是葉凡一路高歌猛進,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屠蜈蚣精滅長林叛亂,聲名鵲起,震懾整個南嶺乃至整個異域空間。
很多人猜想,皇少卿此次要落空,因爲葉凡表現出的彪悍戰力,確實讓人忌憚。但沒想到,皇少卿竟然在洞天大比的時候出現。
皇少卿,宛若星辰一般的存在,二十歲既達到奪命九次的修爲,二十三歲的時候,越級挑戰一名傳奇境界的高手,直接狙殺。此人爲大夏皇族中,最具有天賦,也最受大夏明皇寵愛的子弟之一,非同小可,不容小覷。
皇少卿雖然很年輕,但身份尊貴,且,一旦與葉凡開戰,不僅僅是一般的戰鬥,而會牽涉到兩大勢力的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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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昊天飛掠而出,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少卿賢侄前來觀禮,實在是洞天的一件幸事,現在就請入座,觀看精彩的大戰!”
姜昊天很理智,並不因皇少卿的無理挑釁而動怒,先禮後兵,先擡出輩分壓人,提醒他要知進退,隨後將皇少卿定義爲友好的關係,一道光幕高臺開啓,是爲皇少卿準備的,位置與水月、天鼎洞天並列,十分尊重。
“姜昊天,我並非來觀禮,而是履行我四個月前的諾言,斬殺葉凡,洗刷我大夏皇族的恥辱!”皇少卿很狂傲,直呼姜昊天其名,並無任何尊重,髮絲飄舞,目光如刀,並指一點葉凡,殺機畢現,根本不容葉凡退縮。
“皇少卿,我希望你明白,這是洞天的大比,而葉凡正在參與其中,葉凡只與洞天成員比試,並不接受洞天外的修士挑戰!”
姜昊天臉上還是一副笑模樣,但從目光中流露出凌厲還是可以看出,他動了真怒,冷聲道:“皇少卿,你要與葉凡一戰,可是要加入我們洞天,參與我們洞天主人之位的爭奪嗎?”
姜昊天這一席話,說得入情入理,綿裏藏針,意指皇少卿違背規矩,十分無禮,讓他加入洞天,更是一種羞辱。
“姜昊天,葉凡即使參加完接下來的比試,奪得洞主之位,哪又如何?還不是被我斬殺?如此,你們靈虛洞天就好看了?”
皇少卿臉上寫滿了不屑之色,看向葉凡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極盡嘲諷之能事,根本不把姜昊天放在眼裏,道:“你不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嗎?死一個核心弟子在我皇少卿手中,那是你們洞天的榮耀!但是,洞主都被我殺了,那就是你們的恥辱了!”
“皇少卿,你好狂妄,當着天下修士的面兒,竟然不把靈虛洞天放在眼裏,不知道大夏明皇是怎麼教導你的,根本沒有做晚輩的自覺!”
姜昊天臉色鐵青,饒是他涵養功夫驚人,也無法忍受這種極致的羞辱。皇少卿根本沒有把靈虛洞天放在眼裏,明言即使是靈虛洞天的洞主,也能被他斬殺。
“姜昊天,你還沒有資格評價我父皇!”
皇少卿逼近一步,散發出一股浩大磅礴的殺機,雙目中殺機畢露,道:“我一生只爲挑戰強者,以殺證道!如果姜昊天你夠強,我也不惜殺你以奠定我的修道之路!這和大夏皇朝無關,更與我父親的教導無關!你要戰嗎?”
羅琦夫人、紫蝶仙子等人盡皆氣得粉臉通紅,臉色很難看。皇少卿太過於目中無人,竟然要挑戰姜昊天,根本目無尊長。
但,不得不說,此人還是很精明,狂傲並不代表他沒腦子,事先言明,這是個人行爲,與大夏皇朝無關,一切都自己決斷。即使殺了葉凡,也不宜波及大夏皇朝。
但是,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誰都明白,這看似個人的挑戰,其實是大夏皇朝籌劃已久的行爲,當日葉凡與皇少祺的矛盾,不過是一個導火索或者說由頭而已。
靈虛洞天空虛,如果沒有強勢人物主導,即使來了很多修士,依舊是一盤散沙。葉凡若戰死,靈虛洞天將一蹶不振。
事實上,陳尊宇、慕容青修爲再強悍,即使強過葉凡,但根基也太淺了,能力也太差了,威望也不足,根本不能領導整個洞天。
天鼎洞天光幕看臺中,陽頂天捻鬚微笑,一雙眸子中,閃爍着狡詐的光芒,道:“好。若皇少卿將葉凡屠殺,根本不需我們安排好的修士出手了。靈虛洞天式微,我們正好可以漁翁得利。趁機將其吞併!”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靈虛洞天斬殺蜈蚣精,獲得了無數天材地寶與修煉資源,是原來的一倍不止。但是,它如同一隻綿羊,長得越是肥碩,越是引來羣狼圍攻!”黃凌陽目光陰鷙,也悄悄地長出了一口氣。
此前,他信心百倍,以爲能彈指間滅掉葉凡,但是,當看到葉凡每次都是以一招戰敗對手之後,他才認識到他其實遠遠低估了葉凡的實力。此刻,他根本沒有信心在即將到來的三大洞天的大比中戰勝葉凡,幸好皇少卿及時出現,挑戰葉凡。若此次葉凡被殺,他將不至於丟人現眼。
水月洞天所在的光幕看臺中,姬元天冷笑道:“若葉凡成功上位,那靈虛洞天就成爲了一頭猛獸,時刻準備擇人而噬。若葉凡被殺,此時的靈虛洞天,就是一塊肥肉。看來,所有勢力都看到了這一點,此時發難,是最佳時機!”
“水月與大夏皇朝之間,只隔着一個靈虛洞天,若大夏皇族將靈虛蠶食,那麼,下一刻怕就是我們水月洞天啊!”一位長老憂心忡忡地說道。
“哈哈,你卻是多慮了。”姬元天冷笑道:“東陵與南嶺之間隔着一個長嶺山脈,那是一片凶煞之地,而且,靈虛洞天在那裏築造了許多暗堡與法陣,大夏皇族一時半刻難以拿下靈虛洞天,但這恰好給了我們機會,可以將靈虛拿下!”
“洞主說得太有道理了,我竟然無言以對!”那位長老,眉毛舒展開來,喜不自勝。姬元天分析得很有道理,天下大事瞭然於胸,已經審時度勢,判定此刻的利弊,坐山觀虎鬥,希望葉凡被殺,水月可以趁機蠶食靈虛洞天。
“哼,現在清月正在調查皓月那丫頭的失蹤事件。不管是否與靈虛有關,我就說他有關,非要大戰,他能如何?”
姬元天冷笑道:“這片大陸,終究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所在。實力到了,其他什麼狗屁的公理道義都是屁話。事實上,任何一個勢力,不都是想着吞噬其他勢力嗎?公理與道義,不過是弱者拿來博取同情與支持的說辭罷了!我們強者,無須這些!”
中天皇朝的光幕看臺中,皇子龍嘯天站起身來,皺眉道:“皇少卿太過於咄咄逼人,要與葉凡不利,我去說和一下!”
旁邊,大國師連忙阻攔,搖頭道:“皇子不可,這不是皇少卿咄咄逼人,意氣用事,而是圖謀已久的行動,要滅殺葉凡,弱化靈虛洞天,進而將其吞噬!”
“這怎麼能行?靈虛洞天正在大比,他完全是來瞎攪合!”龍嘯天很不平,道:“這種囂張氣焰不宜助長,否則,總有一天,他連我們王朝都欺辱上!”
“他不會。若欺辱我們皇朝,必將引發一場大戰,他不會過多樹敵;一切看似隨意的行動,其實都深謀遠慮!”
大國師連忙阻攔,道:“皇子您要記得,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皇朝的意識,將會引起其他勢力的誤解,牽一髮而動全身!且,皇少卿實在不宜得罪!”
“屁!”
龍嘯天雖然儒雅,風度翩翩,但真來了氣兒,也很執拗,梗着脖子,直接暴起粗口,道:“它大夏皇朝是皇朝,我們中天就不是皇朝?他們那裏靈草遍佈,我們中天則是靈谷產地,他們修士高手入雲,我們大夏又差了哪去?他皇少卿是皇子,難道我龍嘯天是乞丐不成?”
“皇子,可是,您別忘記了……”
大國師臉色古怪地說道:“您……全無修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