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潔跟許賦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也沒有調笑他們,只是林柳花看她的眼神隱隱有些擔憂。
在她向林柳花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後,林柳花還隱隱有點想哭的趨勢,如果不是有大家在場,這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定會哭的稀里嘩啦的。
她跟許賦在房間裏說了很多,當然都是跟孩子都關係的,即使他們現在連孩子都沒懷上,這也不妨礙他們對以後進行一些設想。
只是在說到一些觸動內心的事情的時候,小潔還是會潸然淚下,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秦權等人這時候時候似乎在討論一些問題,許賦問及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現在居然在糾結給孩子起什麼名字的問題。
許賦看了一眼小潔,他們此時手牽着手,他能感受到小潔的情緒波動,其實他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後來都以小潔的眼淚告終,因爲小潔說,他們都還沒懷上呢,怎麼就在擔心這些問題了?
許賦嘆氣,捏緊了小潔的手,也是他能給小潔的鼓勵,就連不介意斷子絕孫這樣的畫他都說出來了,小潔也一定能夠明白他的心情的。
他們討論起名的問題討論的熱火朝天,而他們夫婦只是在一旁看着,有時候被問到了纔會回一兩句,卻都是一些皮毛。
在這個小鎮陪安奈夫婦修養了幾天,秦權也向陸書請教一些經驗,大概可以理解爲準爸爸之間的經驗交流,當然,很多時候都是陸書教秦權要怎麼照顧好一個孕婦。
秦權興起的時候也會拉着許賦一起去,但都被許賦以要陪小潔爲由拒絕了。秦權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自然很清楚他們夫妻現在的情況,確實是需要好好調節,也不勉強。
同樣不勉強的還有最近才榮升孕婦的柳花,她也沒有總是纏着小潔了,而是讓小潔跟許賦一起去外面走走逛逛。
巴掌大的小鎮,哪怕這裏面的生活文化再怎麼豐富多彩,總會有有逛完的一天,更別說入冬之後,本來絢麗的楓葉就被溫柔的
掩蓋在白雪之下了,齊小潔跟許賦冒着白雪走走逛逛了一個多星期後就失去了所有的興趣。
既然已經沒有興趣,對於小潔來說,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在秦權還在跟陸書學習的時候,他們就跟大家道別了。
他們又沒有孩子,齊小潔自嘲的想着,這些東西就是學到再忘記或許都用不上,繼續留下來看安奈跟林柳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只會讓他們更觸景生情,倒不如走了自在。
有兩個孕婦要照顧,他們就不可能再去送小潔和許賦了,所以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只有許賦跟齊小潔。茫茫大雪,跟他們曾經度過的很多個冬季的大雪一樣,這樣的大雪也勾起了小潔的很多回憶。
即使有很多平凡的回憶已經變得模糊了,但相對的一些特殊的回憶卻一直清晰的印在腦海裏,比如說最近的一次大雪,唐棣城堡的爆炸事件。
到了現在,小潔都不敢現在那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快一年了,這麼快她就跟許賦度過了快一年了的夫妻生活。
半途上,小潔忽然改變主意,想去曾經跟何方走過的地方看看,許賦此時無比縱容她,沒有任何異議就改變了回程的計劃也陪同小潔一起去那些地方。
具體都有哪些地方,就連小潔都因爲時間過去太久都不記得了,她首先去的是安奈的故鄉,Y國,在這裏,她跟許賦在分別兩年後重逢了。
也是在這裏,她跟何方的友誼開始因爲生老病死而出現裂痕,她被丟棄在這個陌生的國家裏,看着自己的好友送死。
有錢好辦事,一天之後,齊小潔就跟許賦手牽手踏上了Y國的國土,這個國家也在飄着大雪,或者說整個北半球都被染成了白色。
齊小潔穿的很暖但不厚,衣服都是許賦派人給她定製的,能夠確保她在冰天雪地裏行動自如也可以非常暖和。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來這裏做什麼,所以當許賦問及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回話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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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許賦足夠了解她,
知道她心裏的迷茫也沒有一直都逼着她,而是帶着她在漫天大雪裏一邊走一邊說一些以前的事情。
有句話叫做當一個人開始緬懷往事,那便意味着這個人開始老去,現在她這麼喜歡回想往事,大概就是她青椿逝去的證明吧。
許賦這個死纏着她的男人自然也會跟着一起老去,或許說的更浪漫一點可以說是生死與共?
齊小潔在跟許賦談話的時候比平時要愉悅,她喜歡許賦,愛着許賦,這就是她堅持的信仰。
離開Y國後,齊小潔就沒有再堅持要去什麼地方了,其實只要去一個地方就足夠了,就足夠撿起很多與過去有關的回憶了。
他們啓程回國,回到有他們的家的地方,一起在暖暖的房子裏燒着碳,一邊吃火鍋一邊看雪。
單身的林立偶爾會捧着一堆藥膳來看他們,每次來看他們的時候,這個傲嬌的男人都會露出一種自責的神情,就好像小潔至今沒有懷上孩子是他的錯一樣。
整個冬天,林柳花和秦權都窩在陸書和安奈那邊,完全不想回來了,似乎打算在那邊生孩子了。林立作爲孩子的舅舅,自然也去看過那麼一兩次,每次回來後都不住的談女大不中留,而在注意到齊小潔的神色憂傷後就沒再多說什麼。
一個冬季過去,安奈的肚子開始像吹氣球一樣大起來,從安奈等人傳過來的照片來看的就能看出,林柳花的肚子也不小了。
小潔每每看到的時候都不住的說好,似乎已經沒有再爲自己還沒懷上孩子的問題而煩惱了。
修養了一個冬季,小潔不僅修養了身子,還修養了自己的心xin,如果說之前她只是在安慰自己順其自然的話,那麼經歷了冬季這個低谷期之後的她就是真正的接受了事實,知天曉命,不會再心存不平了。
她也像陸書等人一樣真切的期待安奈跟林柳花兩人的孩子的降生,真心的爲這兩樁喜事感到高興。
引用一句被用爛的話來說的話就是,冬天已經過去了,椿天還會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