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平靜地唐婉兒死死得盯着李明浦,聲音清冷,如同冬日寒風一樣。
李明浦本不想跟唐婉兒有太多的衝突,甚至他雖然氣憤唐婉兒此次的舉動,但是那至少證明唐婉兒是在心裏在乎自己的。
如今,唐婉兒的話,讓他怒意一陣一陣頻頻高升。
“是,你必須去,要你去給她道歉,你忘記了當初的協議嗎?”
或許是因爲太過生氣,許多理智都已經不復存在,所以,李明浦甚至不惜將當初的協議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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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協議的內容,很清楚的有一點,那就是她可以陪着他演戲,做一個善妒的女人,唯獨有一個女人她不能招惹,那就是黃羽宣。
“好!”
不帶任何拖泥帶水的,唐婉兒開口說道,只是,她的臉上,卻是疏離的冷意。
李明浦本來以爲,自己還要費些脣舌,甚至可能自己要強制將她帶去,沒有想到她最開始還那麼據理力爭,如今竟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帶路吧,在哪裏?”
不溫不火地開口,唐婉兒問的問題,彷彿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唐婉兒,你這是在跟我演戲吧,你來這醫院,不就是爲了找羽宣嗎?”
李明浦最初看着唐婉兒的時候,是以爲她因爲擔心,又或者是看看黃羽宣的孩子流產沒有,打探“軍情”的,如今看來,這女人他怎麼沒有發現這麼會演。
有些愕然地看向李明浦,幾秒鐘後,唐婉兒才反應過來,心中不免有些不屑,揚起的嘴角卻是嘲諷。
“前面帶路吧!”
已經沒有心思跟這個男人理論什麼,索xin唐婉兒直接無視掉這個問題。
病房外。
李明浦轉過身看着跟在後面的唐婉兒,似乎是擔心自己轉過身,唐婉兒就趁機逃走一樣。
“怎麼,你是不敢進去!”
這話,怎麼聽着都怪異,如果是李明浦說出來,倒也並不覺得奇怪,可是唐婉兒說出來,事情完全就變了個味道,至少李明浦覺得她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
李明浦冷哼一聲,“我有什麼害怕的,走,跟我一起!”
修長的腿,只需要一個跨步,他就輕鬆來到了唐婉兒的身邊,伸手拉住唐婉兒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唐婉兒其實是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知道,自己住的病房,實際上是這裏最好的,如今見到李明浦安排黃羽宣住的,也算是vip的病房,但是跟自己住的地方……
“明浦,你來了,人家好想你,你去……”
後面的話,黃羽宣是直接給梗在了喉嚨處,說出來不是,不說出來,心裏更是不舒服,她的笑容,如同化石一樣,就那麼禁錮在了臉上,嘴巴一張一合,還是沒有說出來,眼神裏卻滿是吃驚。
特別是看到李明浦拉着唐婉兒的手時,她身子一陣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害怕的。
“啊……明浦,爲什麼,爲什麼她還來這裏,你還我孩子!”
原本看起來氣色不錯,一張原本白皙的臉,本該紅暈的黃羽宣,此刻卻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不停地抓住自己的頭髮。
“羽宣,沒事的,沒事的!”
李明浦也沒有料到,黃羽宣會反應這麼大,她趕緊鬆開唐婉兒的手,一下坐到牀邊,拉住黃羽宣那胡亂抓的手,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安撫地拍着她的肩膀,聲音更是充滿了如水般的柔情。
就像是演戲一般,這樣在唐婉兒的面前,唐婉兒甚至也看到了那正對着自己的黃羽宣,那麼狡詐一笑,帶着屬於狐狸的間詐,還有嘲諷。
或許是在嘲諷唐婉兒的愚蠢,嘲笑唐婉兒太過信任她吧。
唐婉兒臉色有些蒼白,與狼同謀,本就存在風險,更何況她太過善良了,以爲能夠成全自己,成全對方,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雙手,甚至忍不住不知什麼時候掐進了自己的手心裏。
“乖,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
李明浦的聲音,此刻就像是那化開水,輕輕盪漾波紋的紋路一般,那麼溫柔,讓人迷醉到眩暈。
看着他如此,唐婉兒腦海中總是勾起了記憶一般,曾經雷熠也這樣對待過自己,可是,一切都是她的錯覺一樣吧。
偏偏她還這般想着那個男人。
唐婉兒啊唐婉兒,你已經被傷害背叛一次,爲何還願意這般去相信那些美好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呢。
“兩位繼續,我先走了!”
已經看不下去了,唐婉兒化不開的愁緒努力壓抑住,開口說道。
“等等!”
剛剛還郎情妾意的兩人,卻因爲唐婉兒這句話,李明浦一下反應過來,那充滿力量霸道的聲音響起。
微微皺眉,自己秀恩愛,難不成還要自己觀看嗎?
這男人,竟然這癖好。
唐婉兒轉過身,有些懊惱地開口,臉色因爲她長時間的思考和傷感,已經變得更加白,像是那剛剛降落的白雪一樣。
“幹嘛?看黃羽宣很不願意看到我,她現在是失去孩子的人,不能受到刺激,你確定要我繼續在這裏站着嗎?”
唐婉兒的話,帶着挑釁和無所畏懼,說的那是相當的霸氣。
質問的話,甚至將原本在理的李明浦,竟然有些啞然。
“不要,明浦……”
楚楚可憐地黃羽宣,水汪汪地偷看唐婉兒,似乎真的害怕她那麼堅定霸氣的眼神,趕緊又縮了回來,眼淚汪汪像是乞討可憐的小狗一樣。
不過李明浦就是希望唐婉兒能夠真正知道她錯在哪裏。
況且,他希望黃羽宣能夠原諒婉兒,這樣的話,或許羽宣也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萬一有天婉兒懷上他的孩子呢!
“羽宣,不用害怕,她不會再傷害你的,她只是來給你道歉的!”
李明浦的聲音,竟然關切和溫柔,帶着化不開的柔情,彷彿此刻,黃羽宣就是他最總要的人一樣。
他看向唐婉兒時,不停的眨眼,帶着提醒和警告的意味。
微風輕輕吹過窗簾,吹在唐婉兒的身上,帶着幾絲冷意,也似吹到了唐婉兒的心裏一樣。
“黃羽宣,你,真的,要我道歉嗎?”
故意加重了要我道歉幾個字,唐婉兒一直緊緊地看着黃羽宣,那種眼神,像是魔鬼一般恐怖。
至少,黃羽宣會覺得恐怖,因爲,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敲門,可是,這件事情,別人不知道,作爲當事人的她,事態到底如何發展,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