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凜:“……”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無奈嘆息一聲,拿了自己的手帕遞給夏離。
夏離拿着手帕糊了一臉,眼淚鼻涕口水什麼的全糊上面。
龍凜嫌棄地皺起了眉頭,這帕子,他不要了!
夏離直接回了夏家,龍凜去了公司。
她一回到家中,便見夏長青正等着自己,而夏伯君似乎已經去了公司,並不在家中。
夏離剛進門,便見夏長青陰沉着一張臉,不甚高興的樣子。
呵,只是一件事沒讓他滿意,就開始甩臉子了嗎?
她裝做毫不在意地向夏長青問了一聲早安,便朝樓上走去。
她在心裏計數,不用到三,夏長青就會叫住自己。
果不其然,她才數到二,夏長青便出聲了:“小離,你過來一下。”
語氣倒是沒有臉色那麼難看,好歹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他在努力壓抑着吧!
夏離笑着走過去:“爸爸,你找我還有事嗎?”
夏長青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下,陪爸爸聊會兒天。”
夏離依言坐在他旁邊。
夏長青感嘆似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才道:“你今年已經二十四了吧。”
夏離點了點頭,心裏卻在猜測,他又要放什麼大招。
只聽夏長青又是一聲感嘆:“時間過得可真快,當初我們搬來這裏時,你才這麼高。”他伸出保養得不錯的手,在膝蓋前比了比:“路都走不大穩,可是你又想去院子裏玩兒,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可是不管摔多少次,你的倔脾氣都不肯服輸。摔倒了,就爬起來繼續跑,摔倒了就爬起來再繼續跑。”
“一會兒不看住你,你就摔成一隻小泥猴子,渾身是傷。每次一看到我,都會撲進我懷裏嚎啕大哭,可哭完你該怎麼玩兒,還是怎麼玩。”
夏離低眉順眼的靜靜聽着,眼神一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仔仔細細地觀察手背上的細紋,心裏卻在想:打親情牌麼?
果然,昨夜他們沒能如願以償,絕不可能那麼輕易放棄。
她搖了搖頭,非常不給夏長青面子:“是嗎?只可惜那時候我年紀太小,不記事,全都不記得了。”
夏長青臉上慈祥的父愛,微微變得有些僵硬。
但他的臉色很快就又緩和了,摸了摸夏離的頭:“可是爸爸全都記得啊,那時候你有多粘我。”
夏離抿脣耍笑,不置可否。
從夏長青身上的父愛之光,散發出一股令人討厭的酸臭味兒,不但沒有讓夏離因此而感動,反而變得極不耐煩。
難道就不能像以前那樣,直截了當嗎?
這父慈子孝的戲碼,演起來真的很噁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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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啊!”夏離先打斷了他。
她中午還有其它安排,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夏長青十分不習慣夏離的直截了當,這完全沒有按照他的節奏在走,這種失控感令他非常不悅。
他輕咳一聲,又繼續道:“你畢竟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雖然之間有段時間產生過某些誤會,但血濃於水,爸爸仍然希望你能夠幸福,你明白嗎?”
所以……
“爸爸看得出來,龍先生是真的喜歡你,你不妨儘快找個時間,再約他來家裏吃個便飯。”
所以,說來說去,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陪他演了半天的戲,結果還不是爲了龍凜?
夏離自然不會親手去撕破龍凜的臉,她點頭應是:“我知道的,爸爸你放心吧。畢竟我也是姓夏的,我會盡快安排的。”
夏離能夠如此懂事,她身上其它的小瑕疵,他便不再同她計較 了。
夏長青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去儘快你的吧。”
夏離也不客氣,轉身就走。
她先回臥室給林毓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徐若雪最近的情況。
得知徐若雪已經替他丈夫還完了賭債,並且正在起訴離婚,夏離就放心了。
末了,他又讓林毓替她再找一些人才。
林毓並未問她下一步準備做什麼,她怎麼交待,他便怎麼做就是了。
交待完這一切,夏離又休息了一會兒,換了一身衣裳,稍微打扮一番,然後下樓親自做午餐。
安排夏止辰吃午飯後,她便拿着自己親手做的菜品,去了龍凜公司。
夏離一出現在公司的總裁辦,林特助便眼神古怪地看了她好幾眼。
她瞪他一眼:“幹什麼?”
林特助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沒有。”
夏離進了龍凜的辦公室,他仍在埋頭工作,根本未注意到她進來了。
夏離把飯菜擺好,三菜一湯,兩葷一素,香味很快鑽進龍凜鼻尖,佑人的香香氣令他瞬間感覺到了餓意。
擡起頭來,才發現送飯的並不是林特助,而是夏離。
他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怎麼是你?”
夏離笑得特別諂妹:“我是來賠禮道歉的,早上對你那麼兇,對不起嘛!我親手做了飯菜,就當是向你賠罪啦。”
夏離會爲了這麼小的一件事,專程來道歉?
龍凜笑了笑,道:“小事。”
夏離:“那……你慢慢吃中以,我就先走了。”
今天沒有纏着我?
真是反常啊!
一天之內,連續做出兩個反常舉動,這讓龍凜不得不對他特別注意。
夏離從龍凜的辦公室出來,便把林特助拉到了旁邊的小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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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特助跟受到驚嚇似的:“你……你想幹什麼!”
夏離把林特助壁咚到牆上,林特助就像被咬到一樣,嚇得額頭上沁出一片細密的冷汗:“夏……夏小姐,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夏離賊兮兮地甜着舌頭:“我想幹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林特助想死的心都有了:“拜託,我的夏大小姐,你就饒了小的吧。”天吶,眼前這一幕若是讓大BOSS看到,丟飯碗事小,能不能保得住腦袋纔是大事好嗎?
夏離想去挑林特助的下巴,調系他。
但兩人之間的身高差,一點兒也顯不出她強大的女流氓氣場,於是她按了按林特助的肩膀:“蹲下去一點。”
林特助哭喪着一張臉,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任人調系禍害,他認命地往下蹲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