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時,夏離纔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但此時,她覺得有一絲絲的尷尬。
她鎮定自若地收回自己的手,微笑着打趣:“薄三爺還是這麼有個xin。”
薄明陽勾脣邪魅一笑,對薄明重說:“大哥,這邊的事完了我有事和你說。”他說話時,目光掃向了薄明重手中的資料。
只見薄明重眉頭緊蹙,這到底是份什麼資料?和夏離有關?
薄明重攔下他,說:“你先上樓去換件衣服,然後下來看看這個。”
“好。”薄明陽應了一聲,轉身上樓。
而這時夏離坐下,剛好露出剛剛被他遮擋住的容熹。
薄明陽的視線瞬間薄在了容熹身上,原本淡定從容還帶着幾分邪魅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容熹也在此時也看到了薄明陽的全臉,她頓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薄明陽看着容熹,前進的步子停住。
薄明重不耐煩地催促:“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上樓去換衣服?本來就感冒了,再這樣耗下去,你非得進醫院不可。”
薄明陽回過神來,輕應了一聲‘好’,轉身上樓去,但他的視線仍時不時地朝容熹看過來。
容熹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變得臉色蒼白,低下頭了。
只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纖細脖子,看上去異常柔弱,像是一捏就會斷掉似的。
薄明重很快就把文件看完了,他將文件往几上一放,沒有說話。
夏離也知道他是在等薄明陽下來看,便沒有催促。
只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玩起了手機遊戲。
薄明重看了她幾眼,沒想到她到現在了還有心情玩遊戲,而且還是當着他的面。
竟未曾想過要同自己聯絡一下關係?
真不知該說她是太自負,還是她太不懂人情事故。
容熹自從薄明陽回來之後,就一直顯得魂不守舍。
此時她突然站起來,說:“抱歉,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間。”
薄明重叫來保姆領着容熹去了衛生間。
沒一會兒,薄明陽就從樓上下來了。
薄明陽一身絨裝時,看起來英俊銳利,時時給人一種我很吊,你們最好離我遠一點,我很牛你們最好不要招惹我的氣息。
總之,方纔夏離就被他這一身氣勢給嚇到。
而此時,他退去一身絨裝,一件簡單的套頭衫,寬鬆的休閒褲,讓他整個人顯得閒適又居家,柔和了不少。
就連夏離對他的懼意都消失了不少。
薄明陽在薄明重身邊坐下,拿地資料懶洋洋地靠在沙發裏,不經意地朝夏離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微微挑眉,說:“夏小姐,和你一起來的那位朋友呢?”
薄明陽向來眼高於頂,不輕易將人放在眼裏,可他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對容熹過多關注了。
第一次,是剛纔他回來時,在沒看到容熹前,他說話做事一如既往的淡然冷靜。
可是當他一看到容熹,臉色就變了。
現在下來又注意到容熹。
夏離不由得猜測:難道是薄明陽看中了容熹?或者說這兩人之間早有恩怨?
腦子裏不斷搜索容熹和薄家的的關鍵畫面,她忽然回想起前幾天在醫院被襲時,容熹對薄家的敵意,難道薄明陽和容熹之間真有關係?
夏離笑着回答他:“她有些不舒服,去洗手間了。”
薄明陽:“是嗎?正好我略懂一些醫術,不如由我給你這位朋友看看?”
這麼熱情?
她笑眯眯地說:“不必了吧,我朋友應該沒什麼大礙。”
薄明陽步步緊追,說:“很多病都是因爲在初期不重視,最後變得越來越嚴重,到時候再來治療恐怕就來不及。”
呵!
薄明陽對容熹還真是執着。
她仍是搖頭:“薄三爺,不如我們……”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薄明重就出言提醒他:“老三,正事。”
薄明陽在哥哥的威嚴下只能作擺,開始認真看起資料了。
薄明陽看文件一目十行,他很快便將手中好幾頁資料看完。
他把文件夾放茶几上一扔,看着夏離冷笑道:“夏小姐你拿着這些資料來找我們,不會真的只是想知會我們一聲,你接下來想要怎麼做吧。”
夏離微笑着,沒有回答他。
薄風揚又道:“你這一手牌並不算好,你想憑藉着它們,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呢?”
夏離說:“薄三爺,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手上的東西能換得什麼好處我心裏清楚得很,我自然知道它對於我的作用有多大,對於薄家的作用又有多大,我豈會那麼愚蠢。”
薄風揚:“哦?那,難不成夏小姐你是來找我們合作的?”
夏離說:“談不上合作,我今天來此的目的,是想告訴你們我接下來將會做什麼,我這樣做了之後會對你們帶來什麼影響,你們在看過這份資料後,心裏應該清楚。”
“而我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你們在看過這份資料後,想要這件事引起什麼效果,我可以在不改變核心思想的情況下,稍微注意一下言辭,讓事情對你們更有利。我這樣做,與其說是合作,不如說是投誠,做個順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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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陽兩兄弟互視一眼,顯然有些懷疑夏離的目的。
夏離說:“其實,我對你們家的薄風揚,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所以,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
薄明重問她:“你大費周章的做這麼多,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好處呢?”
夏離淺淺一笑,說:“我想要得到的好處很簡單,不管你們這一仗是勝是敗,我們夏家能做的就已經做了,希望你們最後不要牽怒於夏家。”
拿着這點資料就想要從薄家手裏拿好處,夏離知道那樣太天真了。
薄明重輕點了一下頭說:“我們可以答應你。”
夏離心中一喜,臉上的假笑變得柔和起來:“謝謝二位在這種時候還能相信我。”
薄明重說:“你別想太多 ,我們這樣做,只是給我們自己減少一點麻煩而已。”
“是。”夏離點頭。
沒有自己走這一趟,薄家亦同樣不會動搖根本。
從刀子剛剛進門時她就注意到了。
薄明重太過鎮定,他越是鎮定,就越說明這場風波他們薄家沒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