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就真的差成這樣,讓他討厭到這種地步?
他在車上坐了一會兒,夏離一直趴在路邊乾嘔,雖然一直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來,但她的行爲足以證明她有多討厭自己。
他拿了一瓶水從車上下去,遞給夏離。
夏離擰開瓶蓋,一連漱了四五次噩口。
雖然嘴裏已經沒有他的味道,可是剛剛他強吻自己,還把舌頭伸進來的噁心感卻強勢地盤踞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龍彥恆受傷地說:“我只是親了你一下,你用得着反而這麼強烈嗎?搞得好像我是什麼病毒似的。”
夏離把第門口水吐出去後,冷冷地看着他:“我只是打了你一巴掌而已,你如果敢再愚弄我,我要你好看!”
龍彥恆越發委屈:“我只是想幫你,像你那樣蜻蜓點水能騙到誰?你以爲龍凜會相信嗎?”
夏離:“這不是你得寸進尺的理由。”夏離一想到一但結婚後,自己要一直忍着這種噁心和他生活一輩子,她就覺得自己要崩潰。
她重生後,覺得只要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不管勾飲誰,不管用美色佑惑都可以,自己也能完美輕鬆的駕馭,可是到現在她才明白,根本不是那樣的。
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如果只是隨便一個男人,自己根本沒辦法忍受被別的男人碰。
而當初之所以對龍凜沒有反感,大概是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對他抱有不一樣的感情了吧!
夏離把礦泉水扔進龍彥恆懷裏,惡狠狠地說:“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行爲,如果你再敢有今天這樣的過分舉動,我向你保證,這輩子你都別想再看到小辰。”
她惡狠狠地放完話,上車摔上車門便離開了。
龍彥恆一個人站在馬路連,看着車子徹底駛離自己的視線,他嘴角蕩起一抹溫柔微笑。
目光再次落到剛剛‘看到龍凜’的地方,那裏從始至終,根本都沒有任何人出現過,更別說龍凜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脣,那裏還殘留着方纔親吻夏離時的觸感。
口腔裏還死在着她的氣息。
“還真是可口啊!”他輕嘆一聲,“夏離,你以爲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只能是我龍彥恆的。”他又美美地舔了一下自己的脣,然後才轉身進了家門。
而此時夏離開着車一路狂飆,原本她想直接開回家的,可是開到一半她覺得心裏特別難受,便一個急轉彎,朝晴天市裏最繁華的酒吧街開去。
把車停在路邊,隨意找了一家看得過眼的酒吧走了進去。
昏暗的光線,震耳欲聾的音樂,羣魔亂舞的年輕身體,渾濁的空氣中瀰漫着靡靡之味。
在吧前臺坐下,將車鑰匙放吧檯上一扔,酒保立即殷勤地過來問她要點什麼。
夏離說:“要你們這裏最烈的酒。”
酒保天天在這裏工作,悅人無數,一眼看出夏離是有煩心事來這裏發泄的,看她的車鑰匙,還挺有錢的。
他沒有挑最烈的酒,而挑了一瓶最貴的,給她倒了一小杯,旆她面前一放。
夏離想也沒想,拿起杯子便整本灌進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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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酒精刺激着喉嚨,一直燒到胃裏,那種被刺透的感覺,讓她全身心的毛巾都炸開了,她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將酒杯往前一推:“再來一杯。”
酒保見她沒有半點醉意,便又給她倒了一杯。
夏離卻在他倒酒的時候,搶過酒瓶直接往嘴裏灌。
酒保‘哎’了一聲,並沒有上前去搶奪。
就任由夏離將一整瓶酒徹底灌進肚。
她喝完之後,將酒瓶一扔,便朝最中央的舞臺走去。
她現在需要發泄。
心中的不滿,生活的無奈,以及她的愛求而不得,無處安放。
可是她剛走到舞臺邊上,就又猶豫了。
不可以亂來,不可以亂來。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有一個兒子小辰,你所做的一切都將影響到她,所以……
她又縮回了腳步,搖搖晃晃地朝吧檯走去。
夏離本就長得漂亮,此時喝了酒,有了幾分醉意,眼睛半睜半眯紅脣微張。
她這副樣子,就是在勾飲人。
所以,在她轉身的同時,舞池邊上就有人看中了她,輕浮地舔了舔脣角,目光完全粘在了她身上。
夏離走向吧檯,向酒保結了帳,拿着車鑰匙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她一走出酒吧,方纔看上她的男人帶着兩三個兄弟,便尾隨上去。
見她往僻靜的停車場走去,臉上更是露出不可描述的壞笑。
最先看是她的人,上前幾步,輕拍夏離的肩膀:“小姐,你好像喝醉了,需要幫忙嗎?”
夏離搖搖晃晃地看了男人一眼,揮手:“不用。”
男人不肯擺休,直接將她摟進懷裏:“你看你都站不穩了,還是我抱着你吧。”朝同伴一使眼色,那些人全部圍了過來。
三個男人將夏離團團圍住,半擁半推地將她往旁邊僻靜的小巷子裏帶。
夏離雖然有些醒了,可是她腦子還是清醒的。
她知道這些人想幹什麼,她纔不怕,她呆是練過的。
她用力一推,便將一個男人推了一個跟頭:“你給我滾開。”
順勢揮起包包砸在另一個人的腦袋門兒上:“滾開,你們這些大流氓。”
第三個人,她砸不到,便一個旋身,一膝蓋頂在那人襠前。
那人頓時疼得‘嗷’地慘叫了一聲。
夏離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掌,說:“你們這些渣渣,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蘇淺淺是什麼人,你們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她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被她推到地上的人,從地上摸起一塊磚頭,大叫一聲便朝她衝過來。
夏離正準備來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將他踹飛出去,腦袋上便是一疼。
“唔……”她摸了摸被砸疼的地方,又溼又熱。
拿到眼前一看,一手的血跡。
夏離頓時火了!憤怒地瞪着那人,張牙舞爪地亂揮,想要把對方抓成大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