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強吻
手機那頭傳來齊彧含笑如椿風的嗓音。“怎麼?接了個吻,連電話都不願接了?”
每一個字眼,清清楚楚傳入陸驍耳中,抓住手機的五指掐緊,他冷冷地看着葉寶,嘴角勾起了一道冰涼的笑弧。那是一個惡魔的微笑,殘酷的,兇狠的。
她也聽到了那句話,不由自主地激靈了一下。看着他的雙眸由冰冷轉爲深沉,她明白其中的危險,恐懼地嚥了口口水。腦子什麼也來不及想,衝過去奪手機,卻被他狠狠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
“咣噹——”耳旁傳來的碎裂的聲音,手機砸在她身邊,摔了個四分五裂。那一聲巨響,彷彿在她心裏炸開了一個炸彈。
她惶惑不安地望着恐怖的陸驍,既害怕又憤怒。她知道齊勖那句話會造成多恐怖的後果,陸驍很可能要了她的命。但在憤怒和恐懼之間,她激動了,發狂般爬起來朝他撲了過去,癲狂地叫罵。“你神經病!”用力捶打他的胸膛,“你憑什麼這對我,憑什麼憑什麼,我恨你——我恨你——”
“他,吻你了?”陸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得厲害,就象是一隻瀕臨失控的野獸。她在他的鉗制中拼命扭動身體掙扎,手腳亂踢亂打,叫罵着,朝他吐口水。但他赤紅的眼裏只有一個瘋狂的執念,嗓音從牙齒縫中磨出來。“他問吻你了?”
她所有的掙扎都像拳頭打在空氣裏,撲騰扭動,如同一隻被折斷翅膀的小鳥。耳旁他的聲音並不真切,只感覺他的力氣大得可怕,她似乎能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終於瘋了,氣急敗壞地搖晃着她瘦弱的身子,怒聲咆哮。“說啊!他吻你了?說啊說啊——”
葉寶冷漠地閉上眼睛,咬緊牙關,任他搖晃自己幾乎要散架的身體。
“我叫你說話!”他一手掐着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捏住她起她的下巴,逼得她睜開眼睛。將她推到樹上,她的後背重重撞上去,幾乎撞出了她胸膛裏所有的空氣。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而他的臉猙獰變形,不停在她視線中迴旋,就像一個魔鬼。
她突然覺得一切都很可笑,也許是覺得自己可憐,也許是替他感到悲哀。麻木地看着他野獸般兇殘的眼睛,涼涼地笑了笑。
那笑容充滿了嘲弄,冰冷得讓陸驍心慌。在她眼裏,他看到了像瘋子一樣索要答案的自己。而他的瘋狂,換來的不過是她的嘲笑。他慌了,眉頭緊皺着,眼裏泄露了一絲慌亂。“你笑什麼?不許笑!我叫你別再笑了!我叫你別再笑了,聽到沒有?別笑了——”
他不斷在她耳邊怒吼,抓着她的身體往樹上撞,動作兇狠殘暴,好像要將她扒皮拆骨,大卸八塊。“別再笑了……”怒吼逐漸轉變爲沙啞無力的喃喃,甚至於帶有一絲乞求。“別笑了……”
葉寶還是那般麻木地看着他,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他眼中的慌張,讓她感到了莫大的諷刺。他陸驍,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嗎?原來她也能讓他害怕?她以爲一直以來,是他單方面在折磨她罷了。
她揚起嘴角,淡淡地呢喃。“沒錯!我和齊彧接吻了!”
她親口承認,對陸驍的打擊,無疑等同於將他推進了萬丈深淵。他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彌補她,一直在等她,他總是自我安慰,總有一天他的懺悔能換來她的原諒。可是,他阻止不了她身邊出現其他男人。
齊彧——陸驍磨牙,瘋狂的嫉妒在他心裏肆虐,像毒龍一般折磨着他。如果此刻齊彧出現在他面前,他會毫不猶豫地一刀手刃他!
但這還不止,葉寶殘酷地笑着,繼續刺激道:“我們不但接吻了,還上chuang了……”
他猛地睜大眼睛,扶住她的肩膀用力往樹上一撞。“閉嘴!”他咆哮着,身上的血管幾乎要炸開。
“不是你問我,有沒有和他接吻嗎?我現在回答你,你怎麼又不想聽了?”葉寶的頭髮被撞得蓬亂,就像一個慘遭凌.虐的布偶,臉上帶着決絕的神情,連笑容都只是爲了刺痛他,嘲弄他。
陸驍赤紅了雙目,全身血液逆流,手指都像被凍僵了,冰冷入骨,全身顫抖不止。“我不相信!”自我安慰似地不斷喃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有什麼難以置信的?不過是上個chuang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二十歲還沒有和男人上過chuang的女人,還剩幾個?”
“那是其他女人,你沒有那麼隨便!”
“怎麼?和男人上個chuang就叫隨便?”她嗤之以鼻,“別告訴我,你有那麼保守!”
暴露的陸驍狠狠抽着涼氣,眼神深沉鬼魅,呼吸卻如熾熱的火焰般急促,似乎隨時可能用自己凌厲的獠牙活活撕裂了她。每一個字眼,都是從齒根最深的地方磨出來的。“他強迫你的?”
“強迫?”葉寶好笑地翻了個白眼,“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需要用強.暴的手段逼女人就範?我喜歡他,我心甘情願!”
“不可能!你不可能喜歡他!”他怒聲咆哮,“如果你喜歡他,就不會和齊勖相親。你這麼說,只是爲了刺激我,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和齊勖相親,並不影響我和齊彧的關係。誰說上過chuang,就代表我要和他在一起?身體的糾纏罷了,多大點事!”
“不!你絕不會那麼隨便!”陸驍搖頭,中了魔咒似地不斷喃喃。“你不是……”揚高聲音咆哮,“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已經發生的事情,改變不了!”他痛苦的模樣,激起了葉寶強烈的報復欲。她要他痛,她要他像她那麼痛,她要把這些年他對她的傷害統統還給他,讓他也嚐嚐痛苦直至無力的感覺。“我要怎麼證明呢?告訴你他最喜歡的體.位?他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又或者我們喜歡在chuang上說什麼髒話?嗯?”
“閉嘴!我不想聽!我不會相信!”陸驍怒極反笑,冰冷的笑臉在葉寶眼前不斷擴大,卻絲毫沒有達到他的眼底,他連笑容都是猙獰可怕的。“你只是爲了激怒我才編造這樣的謊言……”
“你剛剛聽得很清楚,我們接吻了!”
“丫頭,你很不乖,真的很不乖!”陸驍箍住她的臉,冰冷的指腹婆娑着她的臉頰。那麼細膩的肌膚,稍一用力,就會在上面留下紅紅的痕跡。她是那麼的嬌弱,就像狂風暴雨中的薔薇,隨時可能被撕個四分五裂,卻還要倔強地揚着她的花瓣。殊不知,這隻會更加激起他想要撕裂她的渴望。
指腹的薄繭與她的肌膚相互摩擦,激起一陣陣電流。他的動作愈是緩慢,給葉寶的感覺就越危險,好像一隻猛禽,正在醞釀,隨時可能出擊,而後果是她承受不起的。他輕易看穿她的恐懼,冷冽的嘴角揚起一道弧度,咬牙切齒地湊到與她只剩一對睫毛的距離。
手指同時落在她因恐懼而微微張開的雙脣上,婆娑着,不斷加大力度按壓,揉得她的脣瓣發紅脹痛,甚至變形。“他吻你了,是嗎?”
葉寶簌簌顫抖,不寒而慄。控制權重新被他奪取,她再次淪爲他陷阱中的獵物。她不敢想象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只能儘量繃緊身體往樹上貼,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
但他箍得那麼近,身體彷彿與她深深嵌在一起,緊緊貼着他的。她往後瑟縮一寸,他就貼得更緊。在這危險的氣氛中,他冷森森地笑起來,露出野獸漂亮的獠牙。“他吻你了?”
葉寶嚥了口口水,“……是!”
“你知道,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搶走你……”他滿意地看着她顫抖的身子,眼神瘋狂。“任何男人休想染指你,現在……讓我抹去屬於他的痕跡……你身上,只能留有我的味道!”
在她沒能理解他話中的意圖之前,他已經壓了下來,強勢霸道的吻隨之落下。她慌亂地掙扎,拼命扭動身子,試圖躲避他的吻。“放開我……放開……救命……陸驍……放開我……”
五年前可怕的記憶與此刻重疊在一起,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他禽.獸地撕裂了她的衣服……暴雨般密集的吻落在她臉上,脖子上,他發狂似地啃她、咬她。哪怕她拼命呼救,苦苦哀求也不能阻擋他的強取豪奪。他撕扯着她的衣服,動作粗暴得如同要將她的五臟六腑一併從身體裏扯出來。一心只想着佔有,告訴自己不該憐惜她,因爲她背叛了他!是她活該!
很快他嘴裏嚐到了鹹澀的味道,那是她的淚水。他強迫自己不去理會,繼續掠奪,尋找她的脣,然而……他做不到!耳旁是她的悽聲哀求,她淚眼婆娑乞求着。“不要……求求你……”
十四歲稚嫩的她和此刻她哭泣的淚臉交疊在一起,陸驍像是中了魔咒突然驚醒似的,猛地鬆開她。一拳狠狠砸在樹上,眼角悽然地閃起淚光。“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折磨我?爲什麼?”
“滾——給我滾——滾——”
葉寶紅着眼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這一刻,她恨不得殺了他。哪怕和他同歸於盡!但她最終忍住了一巴掌摔過去的衝動,冷冷地擦乾眼淚,飛快地逃了。
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裏,也像消失在他的生命裏,只留給他無盡的淒涼與死寂。陸驍收回全是血的拳頭,踉蹌着退後兩步,跌坐在地上。血順着傷口一滴滴滴落在草坪上,染紅了夜色。真正的疼痛,不是身體在流血,而是心在淌血!
……
*反反覆覆做噩夢,葉寶下午纔去上班,一臉精神不濟,萎靡不振的樣子。推開辦公室門,齊彧正愜意地打高爾夫。聽到開門聲轉頭,神采奕奕。“下午好!”偏偏貴公子的模樣,優雅得招人妒恨。
葉寶白了他一眼,心裏都恨不得兩刀子將他剮了。昨晚就是因爲他那通電話,她險些被陸驍親犯,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在這玩樂,簡直可恨!但有什麼辦法?她吵架吵不過他,打架更打不過,唯一的選擇就是不理他,當他不存在。
“即便你還在生氣,也不該不接電話,那樣很不禮貌!”
葉寶又翻了個白眼。“真不好意思,生氣的時候接電話,我還真沒那麼有禮貌!”
“你不像是那種連一個吻都大驚小怪的女人,”他眉宇含着笑意,興味盎然地調侃道。“若不然,讓你吻回來?”
“哦?那是吻嗎?你不說我還以爲被狗咬了一口!”葉寶陰陽怪氣地諷刺,“你見過有人被狗咬一口還反咬回去的?”
面對她的諷刺,齊彧不以爲然,反倒樂了。“牙尖嘴厲的小貓,遲早拔光你的牙齒!”嗓音暖暖的,沙啞的,一股子璦.昧,撩得人耳朵都發癢。“但我寧願你和我鬥嘴,也不喜歡你掛電話或者直接關機,別再有下次!”他說這話的時候也在微笑,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於像只是一句玩笑話,然而其中暗含着無法忽視的威懾力。
他這個一向如此,從來就不曾發火,萬事都是好商量的姿態,卻不代表他真就是那麼容易相處的人。他不發火,卻讓人不敢招惹。葉寶在他面前看似耀武揚威,卻也聰明地不曾碰觸他的底線。不動怒的人,往往比喜怒形於色的人危險一萬倍,絕不敢輕易招惹。
因此即便心裏再不甘心,葉寶嘴上還是不自主地咕噥。“手機壞了,怎麼接電話!你那麼有禮貌,倒是買一個給我!”
齊彧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她的話,放下球杆坐到了她對面,優雅地翹起二郎腿。一個眼神流轉,葉寶很自覺地給他倒了杯茶。
“昨天曠工相親,結果如何?”
“你前一天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都沒跟我計較,你還有臉和我提曠工?”葉寶以一種荒唐的語氣反脣相譏,“我今天能來上班,你就該謝天謝地感恩戴德了!”
想到另一件事,她又驕傲地揚起下巴。“另外,我相親的對象是你二哥。你不用感到驚詫,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雖然我和他還沒正式確定關係,但有和他相處的打算。作爲你未來二嫂的候選人,我鄭重地告誡你,以後少打我主意!再毛手毛腳,動不動就吃我豆腐,我讓你二哥砍了你!”
她兇巴巴的諷刺,卻換來齊彧搖頭感嘆,“你讓我想起一個詞,飲鴆止渴!”語氣間,頗有些對她的同情!
“利用我抵擋陸驍,再利用我二哥防範我,你能防多久?你認爲這樣有用?”
他不留情面的挑破事情的本質,如利刃直接刺穿葉寶的心,讓她感到難堪。就好像自己自作聰明自以爲是,而在對方看來不過是雕蟲小技,幼稚得可笑,不過招來他的嘲弄罷了。他繼續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應該知道飲鴆止渴最後只會讓情況更加糟糕!與其如此,不如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你所謂‘一勞永逸’的辦法是投靠你?”葉寶覺得很諷刺,“儘管我沒你說的那麼聰明,但也絕對沒有笨到那種程度。我可不會天真到認爲你有善心一直當我的靠山,並且別無所圖!更何況和陸驍相比,你也好不了多少,只會比他更狡詐。辛辛苦苦逃出狼坑,我會蠢到再不管不顧地扎進虎窩?”
“我和陸驍從來不是一路人,至少……我不會對女人用強!”
“可你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你們都不是好人!”
齊彧沉沉一笑,還是那般衣冠楚楚的模樣,斯文又俊秀,一顰一笑皆溫柔,就像清風吹過湖面泛起的漣漪,總讓人想象到一些美好的事物。
“我從未標榜自己是好人,當然,目的也不純良。畢竟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他笑笑,可以停頓了一下,語氣幽緩又綿長,眼神深沉,幽幽閃着藍光。“能簡單到哪裏去?很直接的,就是yu望!但我好歹有自己的底線,不喜歡強迫別人,尤其是女人!”
“說得好聽,你把我壓倒在沙發上的時候,你的底線又在哪裏?明明是隻禽.獸,何必裝正人君子!”
齊彧抿了口茶,笑笑地,含了滿眼星星。“難道你沒回吻我?”
“你——”葉寶咬咬牙,“不管怎麼樣,是你先強吻我在先!”
“我以爲你只是被狗咬了一口!”
“……”
“如果你當時候沒有迴應我的吻,那麼,是我強迫你!但你迴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最恰當的說法是,我主動吻你!既然彼此心裏都有同樣的想法,總得有一個人捅破那層紙不是麼?身爲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就該主動出擊!”
葉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瞠目結舌。“你的意思是我很期待你的吻?”
“你總是這樣,嘴上不承認,身體卻很誠實……”齊彧慢條斯理地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眉眼,迷人極了。“女人大抵如此,而你又比一般女人更傲嬌。非得我身體力行,你才肯承認……有時候覺得有趣,但次數多了,就沒意思,懂嗎?”
“笑話!遇到你是我倒了八輩子黴,腦子有病纔會喜歡你!”
“以後你就會知道,每一個出現在你生命裏的人都絕非偶然。你遇到他,自然有你們相遇的理由!通俗點說,這叫命運的安排!既然老天安排我們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相遇,你還用你的破QQ撞了我的世爵,那你就該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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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什麼命運,我只相信自己!我討厭你,就會極力擺脫你,你就這麼簡單!總之在我和你二哥相處的這段時間,我不希望再發生那種事情,你好自爲之!”
“哦……”齊彧笑意從容,“那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多久!”
……
下午三點多葉寶接到齊勖的電話,先是寒暄了幾句,見他遲遲不肯道出來意,她直接問:“教授,你是不是想約我吃晚飯?”
齊勖“嗯”了一聲,似乎鬆了口氣。她知道,要他主動約一個女孩,實在有點困難。本來是動心了的,但一想到陸驍有可能去搞鬼,頓時又沒了心情,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只說下次。去茶水間泡了杯摩卡出來,大辦公室的職員個個歡欣雀躍,嘰嘰喳喳地討論晚上去哪裏聚餐。
她跑過去湊熱鬧,但女職員們都很討厭她,直接點說,就是嫉妒她是她們夢中*齊三公子的“地下情.人”。一見她就散了,還在背後的說她壞話。是一個好心的男職員告訴她剛剛發工資了。
她忙用手機查了一下,但沒有一分錢進賬。一直等到下午五點,還是沒有。找了藉口溜到財務部詢問情況,對方一聽說她是葉寶,連查都沒查,直接告訴她。“你的工資不是公司發,而是由總裁直接轉賬,我們已經把你的帳號報給總裁了!”
“哈?總裁還負責發工資?”這是什麼規矩?聽都沒聽過!
“嗯!公司幾位重要高層都是總裁直接轉賬!”
“可我不是重要高層啊!”
“我知道!”小會計酸溜溜地說:“你自己去問總裁吧!”
一想到齊孠那副冷冰冰的面癱樣,葉寶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想還是算了,直接問總裁要錢多不好,更何況他還是齊彧的大哥,她不想攪進他們兄弟之間,跟間諜似的。但一看到工資單上的數字,眼睛都直了。
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四個零……
“三萬?”她數了好幾遍沒錯,“是不是多了個零?”
小會計本來就很嫉妒她領這麼高工資,她這麼一問更當她是故意炫耀,以一種“少見多怪”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反問:“你是在懷疑我的計算能力?”
葉寶感覺出她的敵意,也就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看着工資條上佑人的數字,最後還是決定去找齊孠要錢!管他兄弟爭鬥什麼的,跟她有半毛錢關係!錢纔是最重要的!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纔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