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姐,你怎麼會來的」旗嫣看著沐鳳儀道
「我能不來嗎?旗嫣,這就是你答應我的事嗎?」沐鳳儀禁不住地惱道,眼眸里劃出一抹冷光
「對不起,鳳儀姐,我……」旗嫣咬了咬唇
「好了,現在別說這些,進去!」沐鳳儀說著,帶著旗嫣潛進了那阿祖神像殿內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二人小心翼翼地隱匿在那巨大的阿祖神像后
不一會,那殿外便響起了哄哄嚷嚷的喧鬧聲音旗風帶著大隊人馬朝著這邊搜索過來
站在殿外,旗風眸光驟冷,冷清清的臉龐隱匿住慣然的溫和,根根銀髮在夜風中飛舞散逸,劃過碎碎如星辰銀河的美艷他並沒有著急地踏入殿內,站在殿外,良久地感受著這份清冷絕世的君臨天下的孤傲感覺
沒多久,遠處朝著這邊匆匆走過來一排御林軍,為首的是涵海,他看到旗風帶著人馬站在殿外,並未進去微有些奇怪,不過,他並未有多問什麼
「稟報陛下,其它黑衣人已全部被抓,其中還抓住了一個蠻夷頭目,據悉便是猛噠部落的首領扎猛」涵海躬身抱拳道
「哦?很好,押入天牢,等候發落!」旗風淡淡地說著隨即朝他揮揮手,「你們先下去」
涵海有些猶豫地道,「陛下,這亂黨還有兩人在逃……」
忽而,一記凜然的眼光朝他射了過去,「朕知道…朕要親自出馬!退下!」
「是臣告退!」涵海抱拳退了下去
旗風冷然地轉過身來,看著皇廟,雙手揖在背後,緩慢走了進去跟他在身後的皇家御林軍和御前侍衛也跟了進去
看著四處靜悄悄的樣子,只有左右兩排燭光在無風自動
旗風的眼光直直地看向那神像,俊逸謫仙的臉龐上微微地勾了勾,劃過一抹冷清絕然御林軍站在他身後,隨時等待他的命令
「你們看見人竄了進來嗎?」旗風問道
「是,皇上」身後一侍衛揖拳道
「哦」旗風漠然無謂地應了聲,隨即淡淡地道,「那你們說,她們會躲藏在哪裡?」
「這……」侍衛猶豫了一下,答道,「四處一搜便知」
「呵呵這樣有什麼意思!朕就喜歡玩欲擒故縱!」旗風俊逸的臉龐泛著笑意
「呃……陛下聖明!」那侍衛退在一旁
「你們說,朕數三聲,會不會有人應呢?」旗風再次問道
「是!」身後齊聲應道
「哈哈……朕要你們答話做什麼?都給朕閉嘴,朕等的是該出現的人」旗風淡而無味地說著,一手拂了拂胸前的銀髮,眸光逐漸變冷,「朕最近的脾氣不太好,耐心也不足,希望聽者有心!否則後悔莫及…」
旗風說罷,勾了勾緋薄的唇角,「那麼朕就開始數了……」
旗風的一席話,讓那躲藏在阿祖觀音神像后的兩人忐忑不安旗嫣隱約攥緊了拳頭,而沐鳳儀則是牢牢地按住她的手掌,頭微微地搖了搖,示意再明顯不過旗嫣咬著唇點點頭
「一……」
「二……」
數於第三聲時,旗風的眼光驟冷下來,手指微微地彎曲,似乎有一股狠勁要暴發出來
終於,「三……」念出來的同時
「人在這裡!」一則清亮的聲音從神像后透了出來
旗風微微舒緩了下緊蹙的眉心,果然有膽色看著那一襲白袍的人兒帶著那個罪大惡極的刺客亂黨現出身來
旗風冷若冰霜地看著她們倆,還未有開口說話時
「狗皇帝,我旗嫣跟你拼了!」旗嫣瞪著他,手持著利劍,便要朝著他衝過去
誰料腳剛抬一步,身旁一人突然腿一伸,一個絆倒,旗嫣猝不及防地朝前栽去
沐鳳儀眼快手快,一把將她叩在地上,單臂繞過她的脖頸,用力勒住……
旗嫣做夢也沒想到沐鳳儀竟會如此……
是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那咽喉的氣息漸緊,臉龐立時出現窒息正欲氣短之時,沐鳳儀又微微地鬆了松,讓她喘過勁來
「旗嫣,你這亂黨,還敢行刺皇上,你真是不要命了!今日碰見我鳳歸,算你倒霉!!」沐鳳儀冷笑著,藐著她,隨即看向對面站著的銀髮君王,朗聲道,「刺客在此,已被我給制服,隨時聽候皇上發落!」
旗風一怔不怔地看著她們,心底微微地掠過一絲讚許但,很快便隱匿了過去
「很好!來人啊,將刺客給朕押回去!打入天牢,等候發落!」旗風漠然地道
「遵旨!」身後的御林軍侍衛上前,一把從沐鳳儀懷中將旗嫣給押了過來,兩人扭著她,退下殿去
沐鳳儀眸光沉了沉,也準備隨著那御林軍退下去時
驀然
「鳳歸,你留下!」君王一句冷令讓她停住了腳步
沐鳳儀微微地猶豫了下,斜睨著他,漠然地道,「陛下,鳳歸也是罪人,私自從天牢越獄,罪不可恕還請皇上責罰」說罷,雙膝跪拜於地
「你雖然是越獄,但這抓獲刺客有功,朕還要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處置你……」旗風低瞼看著跪在腳下的她,剛才那股機敏著是讓他大開眼界,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微微動了動,不禁言道,「鳳歸,你說,朕應該怎麼處置你才是最合適的呢?」
「鳳歸願聽發落」沐鳳儀只得答道心底有絲緊蹙,直覺這次不會這麼簡單,要是她自己一個還倒好辦了,可這下竟還搭上了旗嫣,哎……旗嫣啊旗嫣,為何要隱瞞著她,若不是自己心思慎密,覺察到她最後走時的臉色不對,便想到她是否還沒有死心,便沿路尾隨……果然不出所料
這一切,真是命運誰也逃不掉旗嫣…是死罪難逃啊!刺殺,陰謀結黨,宗宗罪算在一起,她真是死十次都不夠
沐鳳儀想著,那耳畔的話卻是陣陣吹了過來,「你…有罪又有功!這下,朕可真是難辦了,鳳歸,你還是幫朕想一想得好不然,朕要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不是有些人會遺憾終生嗎?」
旗風緩緩地勾著唇,心底卻打著算盤,他不想這樣做,可,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他又豈能錯過!也許,他一輩子都得不到她,但,他也要永遠將她留在身邊
「……」沐鳳儀臉龐上一片刷白,心底微微地忐忑不安,手心也攥緊了,她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好像都不對
皇家廟宇里靜了下來,靜得似乎只聽得人的呼吸和心跳聲音,還有那細細與佛主的對話聲音一陣微恙的窒息和緊蹙感覺在殿內騰升過了一會
沐鳳儀緩緩地答道,「鳳歸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還請陛下明示!」仍跪著的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快,撲嗵撲嗵地不受控制
旗風看著她,微微地道,「朕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是」沐鳳儀低頭應聲,心底緊張地崩緊無論怎樣,她要保嫣兒的命,即便讓她死,她也願意代她,可,就怕這算是這樣,對方也不可能輕易地饒過旗嫣!她太清楚,旗風對旗南王的恨了,就像那種誓不兩立的黑與白,誓必要連根拔起,對方才能心安地坐在龍位上
旗風並沒有立即說話,腳步微微地移動著,在她前面左右徘徊了兩圈,猜度地道,「鳳歸…你想要什麼?」
沐鳳儀一聽,這明顯的試探好像又把主動權扔給她了,可,她接得下來嗎?
沐鳳儀緊了緊手心,脊樑上微微滲出汗漬,過了會才道,「…鳳歸可以說嗎?」
「旦說無妨」旗風眼眸微兮一縷縷心思在眸間聚集
驀然,沐鳳儀抬眸仰望著對方,狹長的翦水瞳仁里露出乞求的光芒,「鳳歸想讓陛下饒過嫣郡主的命,陛下肯答應嗎?」
「……」旗風沒有立即答話,俊逸的臉龐是卻是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像是嘲諷卻又讓人看不太清,「她犯得是死罪,你說,朕饒了她,那誰又會服朕?朕又如何向天下交待?」
「陛下不用向天下交待,陛下只須要向自己交待就可以!因為這天下不就是陛下的嗎?」沐鳳儀很機警地接過他的話
「呵呵呵呵……」旗風倏地笑了起來,「好一個只須要向朕自己交待?」說著,旗風掠過一絲自嘲,「朕這麼多年來,都無法向自己的心交待,鳳儀,你知道嗎?」
「……」沐鳳儀再次低下頭去,沉溺於某一種思索
「朕今晚很困,也很累,朕不想這樣了,你幫朕想個辦法來緩解朕疲憊的心」旗風說著微微掠過神去,聲音更是平靜無常,「你不妨在這裡想一想,對著佛主也對著你自己的心想明白,聽聽佛主該告誡你的話,好好地聽聽,也好好地想一想,不用急,想清楚了再來找朕」說罷,勾勒了佑惑的唇角,「朕會在西宣殿等你」
隨即,不再看她,轉過身去,揚起一陣銀絲的華麗,快步地離開
留下沐鳳儀一人還呆在皇廟殿前,看著那高高在上的阿祖神像,忽而有些冷劃過心間
「什麼狗屁神像!都是騙人的鬼東西!」沐鳳儀不禁咒道想著旗風的話,這分明就是暗示!